实在是忍的辛苦的令狐炎,将憋不住的噗嗤笑意,化作咳嗽。
这声咳嗽,把心刚放下去的春和,吓的一下子跳了起来,走到离两三步远的地方,看着他:“你醒了?”
令狐炎抖抖衣衫,一本正经地:“我醒了。”
说完,假装不知地问道:“春和,你站在那里做什么?”
“啊,我、我呀,今天睡的太多,现在活动活动身体。”
月色下,春和舞动双臂,窈窕的身形一览无余,玄衣迎风而动,面上的银色面具,在月色下,发出冷冷的银光,看不见她的脸,可那绝世的风华,依旧从骨子里透出来。
她天生就有睥睨众生的气度。
令狐炎不觉站起身,朝她走去。
跟她并肩。
她身上清幽的芬芳,在夜色里,格外好闻。
他深吸几口,任由那香气沁入肺腑,他醉了,醉的一塌糊涂,醉的心甘情愿。
许是真的活动开来,春和精神振作,人也清明了。
“那个黑衣女子,故意跟咱们作对,你说她是不是跟轩辕澈,有什么瓜葛?”
“不是有什么,是肯定,因为那女子决不可能跟我有关,自然就跟另外一个需要此珠的人有关了。”
“这就是轩辕澈,大费周章找咱们去,拿还魂草换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只要他出面,是一定拿不到火灵珠的。”
“是。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件事说来说去,都跟一个情字有关。唉,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细长相依,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不相识。”
念叨着,话音一转,嘴角兜起,一个满是苦涩的笑,就噙在了嘴角。
瞟下身边的人儿,似是喃喃自语,又像是接着刚才的话感概:“不相识,依我说,还是相识的好,毕竟相识,这一生,这颗心才得圆满,不管未来是苦是甜。”哪怕这份情是毒药,他也甘之如饴呀!
一向在春和面前嘻嘻哈哈惯了的令狐炎,虽然从前在春和面前,也有过清冷一面。可第一次,见他如此正经,说如此缠绵悱恻的话,还是不由的一震。
不禁拿眼看他。
身材高大俊朗,容颜出类拔萃,气度非凡,举手投足,都有无穷的魅力,这样的男子,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需要在这里,这么感概?
才得圆满。
她跟景明的过往,如浪涛滚滚席卷而来,翻天覆地,他说的对,才得圆满。
不管从前是怎样酸甜苦辣,每每回忆起来,她还真的没有后悔过,假如不是那些记忆,那她这些年的心该多么空白,无趣。
现在,虽然跟他已经不可能,她也不想在回去从前。
可那些记忆依旧是珍贵的。
想到这,对令狐炎甜甜一笑:“你说的对,还是相识的好。”
是说跟他吗?不是,应该是说景明。
觉得是后者,酸涩的味道,瞬间充满胸腔肺腑。
不觉怔目看着她,月色下,她的眼睛亮的发光,比钻石还璀璨几分,亮他的沉沦进她的眼眸,再也拔不出来。
“春和,你说的对,还是相识的好。”
什么她说的,不是是他先说的吗。
春和刚要说,他长臂一伸,一只手搭在春和另外一边的肩上。
春和想动,还没动:“不要动,就这样站会。”
他的声音低沉的可怕,怕的春和绷紧全身的肌肉,真的不敢在动。
两人就这样伫立月色之下,望着远处起伏的山峦。
黑衣女子追踪令狐炎他们失败,急匆匆的又来到了轩辕澈的山庄。
可这次,她依旧扑来个空。
因为她从踏进大门起,就发现了不对。
除了几个老年仆役,山庄里没人了。
都走了。
别说轩辕澈,就是他贴身的那几个丫鬟,也跟着没了踪影。
她真的疯了。
她没想到轩辕澈,为躲避她,知道她会来,竟然从从小居住的山庄里消失了。知道她会去玉林山庄,跟他抢火灵珠,狡猾的他,躲在后面,叫人出手帮忙。
她就真的令他厌恶,厌恶多看一眼都累。
他就那么喜欢那个女子,那个即将死去心不在他身上的臭女人。
她不甘心,死都不甘心,就这样失败。
即使下地狱,她也要拖着他一起下。
把轩辕澈居住的屋子,砸了底朝天,这才愤愤的出了山庄。
她还有事要做,都怪昨晚那两个该死的,跟她抢火灵珠。他们让她计划用火灵珠换轩辕澈娶她的计划落空,那她也不会让他们俩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