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成了渣A前夫的白月光 第268章
“自始至终,我都只是为了宗应,四年前我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应该立刻回去找他的,是我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宗应答应了我,死生不分离,我现在只是在等,等一个结果。”
奚为发现杭景手指上并没有戴宗应之前让他塞过去的婚戒,觉得奇怪:“宗应给你的婚戒,你怎么不戴着?那应该是你设计的吧,看风格就是,前几年宗应一直戴着的。”
杭景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婚戒:“不单是我设计的,还是我当初自己亲手制作的。”
望着掌心中的婚戒,杭景眼底顿生怀念:“大多数珠宝设计师都会同时掌握设计图稿和后期制作,但是我以前力量不够,人也懒,从来都只画图,不制作的。这对婚戒,是我唯一自己动手设计制作的作品。”
奚为好奇地打量着那枚戒指,追问另一枚戒指在哪里。
“还有一枚,被宗应放进了我的墓里了。”
奚为愣了一下,他印象中从来没在杭景手上见过类似的戒指,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
“就算他之前放了,宗应现在没去拿出来吗?你都回来了,以前你们之间有误会,这两年关系都好了,怎么也不见你戴过。或者,他是打算将来向你求婚的时候,再拿出来?”
杭景怔了怔,摇了摇头:“是我不让他拿出来的。我不会戴那枚戒指,也不会和宗应结婚。”
奚为大惊,不是和好了吗?
都愿意和宗应同生共死了,怎么又不肯结婚?
杭景如今是顾之瑾的身份,如果不和宗应结婚,这辈子都只能是一个情人,那太委屈了。
“奚为,我得到了顾之瑾的身体,愿意和他分享我的事业,亲人,朋友。我所有得到的成就和荣誉,都可以写上顾之瑾的名字,唯独有一样不可以。”
“宗应的伴侣,永远只能是杭景。这是我独有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东西,不会和任何人分享。”
杭景将婚戒塞回口袋里,笑了笑,“所以,顾之瑾不会和宗应结婚,但我会永远和宗应在一起,哪怕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离。”
奚为笑着叹气,忍不住故意逗他:“我从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醋劲,宗应有什么好,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你就这么爱他呀?”
“我也不懂,谢钦有什么好,你不照样把他当宝供着?”
杭景望着宗应的脸,坚定又温柔地回应:“宗应不需要多好,他只要存在,我就爱他。”在获救的第40天,杭景第八次抽取腺体信息素,终于透支太过昏倒被紧急送入病房时,宗应睁开了眼睛。
奚桑第一时间对宗应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当发现由于对信息素毒素产生了自身的抗体,宗应的alpha等级竟然从S级提升到SS级时,他恨不得把宗应全身上下每个细胞都抽出来单独解剖分析一遍。
宗应一醒闹着要见杭景,甚至动手拔了身上的管子,死活要下床去找人,护工怎么解释杭景还活着都不管用。
后来谢钦赶到,用手机和在杭景身边的奚为视频,给宗应看了因为过度抽取信息素导致透支,用了药正在昏睡的杭景,才算消停下来。
SS级alpha的恢复速度惊人,宗应就像是点亮了三天就满血复活,转入了加护病房,杭景也总算睡醒了。
得知宗应醒过来的杭景,第一时间拔了吊针冲出了病房。
等他来到宗应的病房门口时,宽敞的病房挤满了人,医生护士正在给他做各项数据检查,场面莫名有些眼熟。
好像很多年前,他也经历过这一幕。
“宗先生,你身上其余几处骨折愈合情况都很良好,唯独腿上这处,因为受伤最严重,还是要引起重视,如果处理不好……”
宗应盯着医生的动作,黑着脸,很不耐烦。
他算着已经到谢钦给他视频看杭景的时间了,可这些人挤在这里不走,一会儿摸这里,一会儿看那里,尤其是奚桑带来的那几个人,看他的眼神都冒着绿光,每次面对他们,鸡皮疙瘩起一身!
宗应看着自己的腿,一挑眉:“你的意思是,我会瘸?”
“那倒也不至于。”
医生重新给伤处包上纱布,说道,“SS级alpha的自身修复能力想瘸都困难。只是万一,可能阴天下雨会有些不适,宗先生还这么年轻,未来的日子还很长,还是要引起重视。”
宗应心里一松,这腿是去找顾之瑜受的伤,要是真瘸了,他也就算了,小景心里肯定过不去了。
要是下半辈子,小景一看到他的腿就淌眼泪,那谁受得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宗应拍了拍医生的肩膀,沉着脸看上去相当不好惹的样子,“以后我身上的伤,即便有后遗症什么的,你们都单独和我沟通,出去别乱说话。”
奚桑一听就知道宗应的意思,在他看来,那个叫顾之瑾的真的是对宗应全心全意,就不知道宗应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是真的只当替身,还是……
他故意追问道:“那要是顾先生问起来……”
“尤其是他!”
宗应拔高了嗓门,威胁道,“他要是问起来,我就是一切都好,身体健康,生龙活虎,年富力强,长命百岁!”
奚桑看着宗应半晌,点了点头:“你确实恢复得不错。”
杭景如很多年前一样,沉默地站在病房门口,依旧是没有人注意到他来了,包括宗应。
但这一次,他主动地推开了病房的门,腿一抬,走了进去。
宗应在看到杭景的那一刻,心脏一颤,下意识地张开嘴,嗓子却忽然失了声。
杭景看着坐在病床上的腿上打了石膏,身上缠满了绷带,人瘦了一大圈,即便浑身的病容,依旧是傲慢自负,暴躁没耐心。
这样的宗应,是他最熟悉的那个人。
杭景眨了眨眼,垂在身侧攥紧的手松了。
他朝宗应伸过手,锐利又疏离的眉眼全是藏不住的浅笑,是和他本人长相全然不符的治愈和柔情──
“宗应,我来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