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醋!我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他娘子的水边要生,我帮了一把,然后他就让我接住在这里等你来。”
秦寻露出了了然的神色:“那子疏何时给我生个孩子?”
李子疏脸一红,大声怒吼道:“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生!我要是能生你也能生!那肯定是你生!”
“行,那我们倒是看看,到底是我生还是子疏生。”说完,秦寻就把李子疏扑倒。
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反正等李子疏回过神时,天都已经全黑了,而秦寻的手还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乱来。
“秦寻你够了!你快放开我!”李子疏红着脸不满地把秦寻的手抓起来扔到一边。
“不放,这一世下一世你都休想我放开。”
“你少肉麻了!我们要快点回去,再拖下去恐怕南宫槐就……”李子疏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忽然听见外头有一阵骚乱声。
秦寻立刻警觉起来,他马上把衣服穿好后站在门口沿着缝隙往外看。只见南宫槐带着一队人马在村里盘查,甚至还抓了几个村民。
已经穿戴整齐的李子疏心里一紧,看了眼秦寻,可秦寻却抬手让他先不要急。可忽然,秦寻看见了小院子里挂着的李子疏的衣服,他暗叫了一声不好,但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把衣服拿进屋子里来了。
正当两个人都在屋中一筹莫展的时候,传来了一阵的小声的敲门声。秦寻仔细看了看才把门打了一点,让方钦进来。
方钦进屋后急忙道:“李公子好像是有人来抓你了,你们快跑吧!”
“可是我们跑了你们怎么办?”李子疏不放心就这样走了。
“没事,他们看不到你应该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李公子别多想了!快点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方钦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秦寻忽然用了另外一种眼神看着方钦,半响后,他才拉着并不情愿的李子疏从后门外树林里跑去。
李子疏被秦寻拉着,可是心里却隐隐约约觉得很不安,他时不时回头看向村子,那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南宫槐带着人进了村子里,抓了几个人拿着李子疏的画像询问,所有人都一致地要摇头说是从没没有见过。
可他却不相信。他知道,李子疏一定不会自己跑回去,而且他带走了军队中的一些人,一定是让他们先去找秦寻,而自己则暂时躲藏起来。方圆百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小村庄了,所以他敢确信李子疏一定在这。
第202章 南恒之乱(十)
“给我一家一家搜!”南宫槐下令道。
“是!”士兵们立刻便行动起来,闯进村民的家中找人。
正当此时,南宫槐无意间从栅栏缝隙见看见一件他再熟悉不过的衣服。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那是骇人的笑容。
南宫槐一脚便踹开了那小院子的小门,带着士兵直接走了进去。而刚刚才看着李子疏和秦寻逃跑的方钦见此情景心里一慌,脸上却依旧表现出沉稳的模样。
“你们干什么!”方钦不满说道。
南宫槐看了眼那件衣服道:“李子疏呢?让他出来。”
“李子疏?我没听过这个名字,你们找错地方了,快走!”方钦不耐烦地催促着。
“没听过?呵!给我搜!”南宫槐轻蔑地笑了一声,挥手让人闯进他们的屋子里。
而就在此时,在屋子里的筱梨看了眼外头的景象,她没有多想立刻把怀中的孩子放进了米缸中,正好孩子睡得香甜什么也不知道地躺在了米缸里。
筱梨刚刚把孩子放进米缸把盖子半掩地盖起来时,士兵就冲了进来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筱梨不经意地站在了米缸前,不让他们看见。
等士兵们把所有的屋子每个角落都搜了一遍后仍旧是一无所获,只能把筱梨给抓到了南宫槐的面前,连同方钦一起跪着。
南宫槐阴沉着脸,眼神可怕:“说!李子疏逃去哪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从来就没见过这个叫李子疏的!我要如何告诉你他去了哪?”方钦抓住筱梨的手坚定地回答道。
筱梨回看了方钦一眼:“我们确实没见过,恐怕是你们误会了吧。”
“不说就杀了你们!”南宫槐阴狠地威胁道。
方钦忽然犹豫地看了眼筱梨,筱梨却回应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道:“即便是杀了我们,不知道的事又该如何说?”
“好!”南宫槐轻哼一声,抬手,立刻两把剑从他们的胸膛穿过。
南宫槐鄙夷地看了倒地的两个人一眼后,带着人离开了。
方钦挣扎地挪到筱梨的身边,握紧了她的手,虚弱地说道:“筱梨……对不起……我……”
“不怪你……我们迟早……迟早会有这么……一天……现在死……李公子……李公子一定会回来……回来带走我们的孩子……李公子一定可以……好好抚养他……总比跟着我们……好……。”筱梨又吐出了一口血。
方钦一笑:“我……总是想的没你……周到……”
村子里的人见南宫槐走了,这是才匆忙赶来,可等到他们到时,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浸在了血泊中。
在树林中,正巧他们和前来找秦寻和李子疏的越泽军相遇了,他们先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暂且休整。
夜晚漆黑一片为了隐蔽,他们连火也没有生,虽说是在休息可是每个人都没有松懈下来。而李子疏也心不在焉地靠在树旁吃着干粮。
“子疏,等天亮我们就回村里看看,如何?”秦寻把李子疏搂进自己的怀中,轻声说道。
李子疏点点头:“他们不会有事的对吧?”他不知道是在问秦寻还是在问自己。
秦寻又把李子疏搂紧了半分,手安慰似地抚摸着他:“对,不会有事的。”
李子疏窝在秦寻的怀中抬头看着头顶的明月,那月亮与越泽王宫中的一模一样,明亮而皎洁,只是现在这一轮明月下却是完全不同的光景。
他不敢去揣测南宫槐在看见他的衣服却没有看见他人后会有什么反应,更不敢去多想这后面会发生什么样可怕的事。甚至,他已经开始后悔,后悔不该去哪个村子,不该遇见那对鹣鲽情深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