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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凰 第22章

囚凰 阮阮阮烟罗 3374 2021-08-02 08:23

  琳琅见状,担心阿慕会烫到手,忙从他手中拿回了勺子,而颜昀,也将阿慕手中的碗拿过。夫妻二人,因为孩子,又靠近了些。

  三碗热粥盛下后,琳琅又将垂下眼睫、避看颜昀时,听他忽地开口唤她道:“琳琅……”

  第一次在听颜昀唤她时,心头竟微微一跳,琳琅强抑住心中羞意,看向颜昀,见他迟疑地望着她道:“琳琅,我……”

  他似是想向她解释昨日亲密之事,可迟疑片刻,最终在春|光浮影中道出口的,却是轻轻的一句:“琳琅,我爱你。”

  当下,似乎并不是一个说“爱”的好情境,没有风花雪月的旖|旎氛围,也不是惊心动魄的生死时刻,只是很平常的三餐之时。可他就是说了,将原以为一世也不会说出口的三个字,在这样的时候,如此自然地,对她说了出来。

  昨日在上阳苑遇刺,他护着她策马奔逃林间,在后有追兵的最危急的时候,心中竟忽地掠过一念,想他还从没有告诉过她,他爱她。

  他爱她啊,早在她还没有成为他妻子前。

  五年前,素槿抱着襁褓中的孩子,小心翼翼地请他为孩子赐名,他望着榻上昏迷不醒的女子,听她间或喃喃“阿木”,轻道:“就叫‘慕’吧,爱慕之慕。”

  楚天子,爱慕枕边人。

  尾生抱柱,一世相候,至死不悔。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强调两遍不够,还要再来一次,女主不为任何人守身心!不为任何人守身心!不为任何人守身心!重要的事情讲三遍!!!

  这文不存在女主强行为谁守身如玉的情节,这个谁,既包括男主,也包括男二。

  作者不详细展开说,是怕剧透得太厉害,到时候大家看文没有新鲜感,但其实上面这些话,已经暗示得够清楚了吧,怎么还会觉得作者在强行让女主守身如玉、女主只能男主碰呢?!作者此处有n个黑人问号

  这文才写了十八章,情节才起了个头而已,后面搞来搞去的感情波折多的是,作者写文,文中女主一向只遵本心,不背贞节牌坊,不搞什么三从四德,切记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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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章 入宫

  轻轻的三个字,像一道玉钩,将琳琅的心,勾得重重一跳。她在透窗入室的春阳中,竟似有些无法直视颜昀深深望她的眼神,略带几分慌张地别过头道:“我知道。”

  多年相守、生死患难,她知道颜昀是爱她的,就像她爱着他和阿慕一样,彼此爱到,可以为对方舍生忘死。可,明明心里知道,真正第一次亲耳听他说出,心却没来由地飞快跳了起来,双颊也被春阳,暄晒得更加暖烫。

  好像这本来心照不宣的三个字,似有魔力,一旦说出口,就有什么,被悄悄打开了……

  淡金色的朝阳披拂中,女子原本白皙如玉的耳垂,红得如染赤霞,在好一会儿后,方随主人羞意渐消,而渐褪血色。

  心头的羞烫,渐平和下来,暖漾如春|水涟涟,琳琅听着自己轻轻的心跳声,抬眸看着她的丈夫,温柔轻道:“我知道的。”

  颜昀知道,妻子所说的“知道”,犹只是她所理解的那几分而已。往常他隐忍示爱,她道出类似的话时,他纵是淡淡笑着,心中也不自觉会轻轻掠过一丝苦涩,而今天,这丝苦涩,却没有出现在他心底。

  明知妻子并未理解他的情深,可见她温柔地望着他,清澈眸中全然只他一人,他心中如有春风拂过,在心底尘封多年的种子,似也正努力吸风饮露,等着破土见光的一天。

  真是奇怪,从前,他尚是一朝天子、拥有江山权势,应该对世间所有,抱有势在必得的希望时,却对这份爱,抱着无望的等待。如今,他除了她与孩子外,真的一无所有、一无是处了,却有希望,忍不住地在心中悄悄生长。

  或是因为,他真的感觉到了,他与她之间,因为改朝换代带来的种种,而关系更为紧密,与以往,渐有不同。这样的改变,让他忍不住开口,对她说出了这三字,且纵没有得到最想要的回应,也依然心|胸开阔,并不感伤。

  阳光下,颜昀正含笑望着妻子时,小小的颜慕,也接着他母亲的话,歪着头笑道:“我也知道的。”

  琳琅闻声,亦忍不住笑了,她弯身轻抚下儿子的脸颊道:“快用早膳吧,用完了,我们一起搬到新家去。”

  好奇的颜慕,立将眼睛睁得圆圆,“去哪里呀?”

  琳琅与颜昀对望了一眼,一同笑对爱子道:“香雪居。”

  长乐公夫妇撇下一众御赐侍从,仅携旧仆,搬至罗浮巷香雪居之事,自然会被天子眼线,写进日常监看汇报中。

  但,当郭成像以前一样,一拿到这份汇报,就立刻捧呈御前时,圣上却看也不看,直接不耐地摆了摆手道:“以后别拿这些东西,来脏朕眼睛。”

  因为之前有关长乐公府的汇报,在圣上心中的重要程度,几与军报等同,是一被送至宫中,就要立刻呈送御前,且会被圣上翻来覆去地看上好几遍的,所以郭成对圣上这突然的态度大转弯,深感诧异。

  他暗暗猜测,圣上这般态度转变,或与在上阳苑流光榭时,同长乐公夫人酒后乱|性有关。他只能猜到这么多,至于圣上心中,对长乐公夫人,到底是何弯弯绕绕,他实在是揣测不清楚,也不敢多揣。

  郭成让手下内监,将这汇报收封起来,继续为正批阅奏折的圣上,伺候笔墨。如此过了约一炷香时间,一个清亮的童音,在殿门外响起,“臣弟穆驰,参见皇兄。”

  永王穆驰年方六岁,是老晋侯最小的儿子,在诸公子中,排行十三。这位十三公子的生母,只是一个身份卑下的舞伎,生下孩子没多久,就因病去世。新朝建立后,被封为永王的十三公子,虽也被赐下王宅,但圣上念其年幼失母,令他住在宫中甘棠殿内,日常在南书房读书。

  与待其他王爷不同,对这个最小的弟弟,圣上日常会多两分宽容,而年幼的永王殿下,也被这两分宽容,纵得在面圣时,更像是弟弟在面对兄长,而非臣子面对皇帝。

  一经传召,永王殿下即大步走了进来,他径停在御案前不远,仰头朗声问道:“皇兄,您为什么要将五皇兄关起来啊?他之前答应过要陪我玩的,这下他出不来,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将宁王杖责之后、禁足府内的穆骁,没有向小孩子解释因由的心情。他因永王的这一问,又想起顾琳琅那夜种种,心绪暗沉,瞥了眼一脸不解的男孩,凉凉问道:“今日书读了多少?剑练得怎么样了?”

  永王感觉皇兄似是心绪不佳,缩头轻吐了吐舌,“还好还好”,他在皇兄审视的目光下,讪讪了一会儿后,又道,“皇兄,我每天一个人读书练剑,好闷的,可不可以找些人陪陪我啊……”

  穆骁边阖上手中奏折,边看着地上的男孩道:“从王公朝臣家里,找几个适龄孩子,与你同在南书房念书?”

  永王立顺坡上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要合眼缘的!”

  穆骁没这功夫,亲自帮他相看合眼缘的适龄伴读,径将此事丢给郭成,令他配合着永王去安排挑人。

  从上阳苑回来后,穆骁除寝食之外的所有时间,都被大小朝事一一填满。倒不是朝政真就繁忙至此,让一朝天子,连个休息自娱的时间都没有,而是穆骁不想停下,不能停下。

  现在的他,一旦神思有了空闲,就会想到上阳苑种种,想到顾琳琅,想到这个潇洒失忆的女人,有多无心无情,想到自己在她面前,如跳梁小丑,表演了多少可笑的戏码。

  在每每想得对她恨极怒极时,偏又不得不正视杀不了她的事实,如此循环往复,真如钝刀割肉,摧心剖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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