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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凰 第37章

囚凰 阮阮阮烟罗 4031 2021-08-02 08:23

  郭成越想越惊,只觉在夕阳照映下,后背直冒冷汗,而皇帝穆骁,心情依然如这一池春水,悠悠荡荡得很。

  原只是想指缝洒洒水地对顾琳琅暗示一番,结果因为一通莫名其妙的误会,到这最后,已近乎是明示了。没有人会对想要杀死的厌恶之人,剖开自己的陈年伤口,向她坦白陈诉自己的不堪过往,敏慧如顾琳琅,应不会再将他的种种温和示好之举,误解为他是在变着法子要害她了吧。

  夕阳下,女子匆匆离去的身影,已不可见了,但穆骁凝望的目光,依然长久注视着那里。

  下一次相见,知他心意而又爱慕虚荣的顾琳琅,应会变成香雪居的那名少女,说他想听之话,做他想做之事了吧。

  他知那些都是假的,无妨,他喜欢听。他知她无心无情,永不会真心爱他,无妨,反正,她也永远不会爱上别的男人。

  离宫归家的马车上,顾琳琅一路心神不宁。她一时被穆骁话中深意,惊得心神欲裂,一时又想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毕竟去冬那夜,穆骁曾说,她连做他暖床侍婢的资格都没有……

  ……可……可若不是她想多了……

  心中惊惶,令琳琅周身血冷,连身边孩子都看得出她的异常,关心问道:“娘亲,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点冷,回家就好了,回家就好了”,琳琅尽量温声宽慰孩子,可心中恐慌,无法消退分毫。

  在终于回到家中,见到她所信任的人时,恐慌的驱使下,无法言说的琳琅,快步上前,紧紧抱住了他。

  颜昀第一次感觉到妻子这种近似依恋的情绪,微一愣后,抬手轻轻抱住她问:“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人说作者故意水文,这句话其实是很搞笑的。这篇文是作者最近几本文里最扑收益最差的一本,没有作者会为一本扑文,故意水字数拖延完结进度,只有可能因为收益差,选择加快节奏砍大纲,早点完结这篇不挣钱的崽,去开新文。

  作者没水,但能理解为什么有读者会这样想。作者个人写文一直较细,心理多话多。有的读者可能习惯了其他文的快进奏,不习惯看作者这种细的,就觉得作者在故意水字啥的。但没有哈,个人写作风格就是如此,几本都是这样,一直没变过。

  还有就是,虽然作者已经解释了,但有的读者可能还是认为作者在给自己找借口,作者就是故意水,作者每天把自己关小黑屋,吭哧吭哧写几个小时就是为了水字多挣几毛钱,水水水水水,水得我受不了。那对这样的读者,作者只能说受不了就退,及时止损,作者从不强留读者看文。

  然后就是,作者不喜欢写完全高大上、对所有人包括女主都永远冷酷无情、一言一行都让人战战兢兢、气场永远v587、一天说不了几个字的皇帝角色,作者写了几篇文里几个皇帝角色,没有一个这样的,作者不喜欢这样的,作者喜欢对女主特别的,在有些时候会接地气的像个普通人的皇帝角色,作者知道很多读者喜欢前一种人设高大上的一言一行都像个标准冷酷皇帝看起来比较满足少女心的,也知道小言里这种人设吃香受众多,但没办法,作者对不喜欢的东西写不来,作者写文一直只写自己喜欢的。

  有些读者可能喜欢看朝堂权谋,这东西其实在很大程度上是为苏人设服务的,作者根本不想苏人设所以也懒得特意花大篇幅详细写,基本只在剧情需要必须要写时才写一下。作者以前看过不少小言,朝堂权谋写的好的也看过不少,但说实话这些年过去,小说里权谋再好也啥都不记得,唯一能够记在作者心里的,多少年都不忘的,只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作者写文偏爱钻研人物感情,其他都较随意。

  总之,作者不爱写飘在云端上令人仰望一言一行都符合苏标准的人设,作者爱写站在地上有缺点甚至是致命缺点的人,想看前一种的读者,在作者这篇文里,是得不到满足的,不喜欢也可及时止损。

  关于水和皇帝人设不够高大上这两点,只解释这一次,以后不说了,反正能接受就看,不能接受就拉倒,没有文能取悦所有读者,而作者写文,为了取悦自己、让自己开心的占比大一点。

  2020年,作者旧疾复发,一直在反复发神经,对很多事都无法产生正常的感情反应,在写文这件事上也是,大概有七八个月时间,没有办法在码字上感受到一丁点快乐,也基本没写什么。直到这篇狗血梗,让作者重新感觉到了写文的快乐。

  虽然它扑,但写起来有一种迷之快乐,作者进入了传说中的穷开心状态哈哈,要是大家看得开心,就追着看看,当成日常生活中的小乐子,大家一起在狗血里酸爽酸爽,要是看的别扭不喜欢,就不要勉强,出门左转,网文千千万,总有一本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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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占领

  无法言说, 只是在满心惊茫恐慌的冲击下,人似风中落叶,飘凌无着时, 在见到颜昀的那一瞬间,即情不自禁地快步上前, 紧紧抱住了他。

  琳琅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依赖颜昀, 即使无法对他说出心中恐惧, 可在内心最是惊茫不安时,她最想回到他的身边, 最想深深拥抱他。

  她与他,好像是生命的共同体。尽管她不能令他与她一同面对风雨, 可这样抱着他,她心中不安稍解,她能够从中汲取到面对困难的勇气, 抑或,即使不能得到什么, 她也可如倦鸟归巢,在他这里,暂时忘却可怕的现实, 得到片刻人世间的温暖与安宁。

  颜昀被妻子这近似依恋的拥抱惊住了, 尽管心中为此欢欣, 但他仍不由警觉地浮起不安, 温柔轻抚着妻子的鬓发, 再一次轻声问道:“琳琅,怎么了?”

  “……没什么”,伏在他怀中的声音,轻颤如风中落花, “我只是……有点害怕……”

  颜昀心中不安更甚,他无暇再享受相拥的欢愉,轻握住妻子双肩,认真打量着她的神色,问道:“到底怎么了?琳琅,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怕我会忘了你……忘了你和阿慕……”

  琳琅强压下心中恐慌,随想了个理由,轻轻地道:“今日在宫中参加牡丹雅集时,我发现我忘了很多诗词,明明从前记过不少牡丹相关,可今天需要吟咏时,却想不起来几句……我记得谢太医说过,我的失忆症,有可能在某日忽然想起忘记之事,也有可能在某天,忽然忘记更多……我很害怕,我怕我某一天,将你和阿慕也忘了……”

  虽然只是一时随编的理由,但其实,这一隐忧,长期深藏在琳琅心中。

  语至最后,她动情至微微哽咽。颜昀心疼地望着怀中的妻子,想宽慰她说“不要多想”,想安慰她说“不会的”,可几次唇颤,仍如胶粘,半字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有关失忆症,他的隐忧,其实比妻子更多更深。

  他难以开口,只是不自觉将怀中妻子搂得更紧时,身边的儿子阿慕,仰着头乖乖地道:“娘亲别担心,我从明天起,不仅学诗书,还要学医书。我要学得一身好医术,帮娘亲把病治好”,微一顿,又轻轻一跺脚道,“不,我从今晚就开始看医书!”

  琳琅看儿子一脸严肃认真,感动而又忍俊不禁,她微倾身,轻捏了捏儿子的小脸蛋道:“那等你学得比谢太医还厉害了,你父亲的身体,也一并交给你啦。”

  身负重任的颜慕,立将背挺得直直的,表情也更加严肃。颜昀见了,也忍不住浮起笑意,他与眸中带笑的妻子互望了一眼,二人眼中笑意,俱是更深。

  有了夫君和孩子的陪伴,琳琅心中恐慌稍解,也许……也许真的只是她多想了呢……

  香雪居是她温暖的家,理应只有欢声笑语、温馨安宁,琳琅暂将那有可能存在的可怕之事,压在心底,牵住儿子的小手,边携他向屋内走去,边柔声道:“回来还没净手洗脸呢。”

  “我帮娘亲洗”,小男孩蹦蹦跳跳的身影,随母亲一起踏入室中。

  缓走在后的颜昀,虽眸中笑意仍未散去,但凝望妻子背影的目光,已在无人望见时,渐渐幽深,如一片云霾,轻遮住了皎洁月光,有阴影落在眸底,其中深意,唯他一人所知。

  夜里,当换穿上寝衣的琳琅,坐于榻边、缓缓拢发时,榻上颜昀,在静看她许久后,忽地出声,轻轻问她道:“若有一日,你真将我和阿慕忘了,我将我们的过往,一句句讲与你听,你会……相信我吗?”

  拢发的手,微微一顿,琳琅在静思片刻后,朝颜昀含笑点头道:“会的。”

  她对她的夫君颜昀,好像有种天然的信任。

  十六、十七岁那两年的事,有许多都记不清了,她的少时记忆里,残留着与颜昀相关的最靠前的记忆,是在与霍翊的那场婚礼上。

  尽管因为记忆缺失的缘故,她对与霍翊的婚礼,有很多细节记不清,但她至今仍清楚记得,当时身穿嫁衣、坐在洞房中的她,面对满目大红,心中有多绝望。而后,在酒醉的霍翊闯入室内,欲与她强行夫妻之事,那种宁愿一头撞死的屈辱与痛苦,将如汹涌潮水令她窒息而死时,她看到了走进房中的颜昀,看到他在微一踟蹰后,温声问她道:“你愿意……跟朕走吗?”

  前因后果,内里细节,她虽通通记不清楚,但在那一瞬间,她心中如见天光的欢喜,骤然涌起的激动与希望,令她至今想来,仍不由为之心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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