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别墅,蹑手蹑脚地进去,原本以为傅知寒这会儿不是在书房办公就是在卧室。没想到自己弯腰脱高跟鞋的时候,发现他就坐在沙发上,好像等了自己很久一样。
这个男人怎么奇奇怪怪的?难道说是他觉得自己到底比不上白月光,想要跟自己说离婚又说不出口?
时浅慢慢在他对面坐下,“你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
要不然也不会她每次回家的时候,他都会在这里等着了。
“确实有。”
她咽了口唾沫,眼神有一瞬间地闪躲,“哦,拿出来吧。”
“什么?”傅知寒总是跟不上她的脑洞,眯了眯眼道,“我是想说,下次早点回来,不然给你做的菜都凉了。”
“嗯?”时浅十分意外,“你给我做了菜?”
怎么有一种傅知寒是做好饭菜等老公回来的小媳妇?不对吧,时浅怎么想都觉得他不是那种会做饭的人。傅知寒这种,就算混在人群里也能让人一眼看出他是什么精英人士,跟人间烟火沾不上半点关系。
时浅联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你该不会还记着上次那个豆角的事,想要毒害回来吧?”
好狠的男人……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正确,“我那次可不是故意想要害你的!”
傅知寒扶额。
但半分钟后,时浅居然真见到了一桌子菜,而且看起来十分可口的样子。虽然她想到上次自己做的事不敢吃这些东西,但是无奈他们太香了,光是闻到味道就能令人食指大动。时浅望着面前色香俱全的饭菜,口水都要被勾出来。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夹了一筷子,“嗯嗯好吃。”
不过这个味道……
时浅抬起头,十分惊喜,“这怎么跟我们上次去的那个餐馆的菜味道一模一样?你是找了那个餐馆的厨师做的吗?”
傅知寒穿着休闲的蓝色毛衣,慵懒地躺在她对面的椅子上,“随便学了学,发现也没那么难。”
“!”
什么叫也没那么难,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时浅气愤地瞪着他,“你在凡尔赛!”
他皱眉,“什么叫凡尔赛?”
“就是用低调的方式去炫耀。”时浅恨恨地夹起糖醋排骨,似乎咬的是傅知寒本人。
对面的男人看着她的吃相,有些一言难尽。
到底是缺心眼,时浅没想到傅知寒是知道她爱吃所以特意去学的,早在去过那个餐厅之后他就有练习厨艺,就是想看某个小吃货天天满足的表情。
时浅一口气吃了两大碗饭,末了有些悔恨地捏了捏自己的小肚子,“真是罪恶。”
“以后早点回来,每天都给你做。”
刚刚还觉得罪恶的时浅眼前一亮,立马被美食收买,“真的吗?几点?我一定准时回来。”
……不过是不是哪里不对?不管了。
时浅脸上写着“干饭人”三个字,意识到自己的表情不够高冷,又收敛起笑容,“既然你这么想让我早点回来,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吧。”
之后傅知寒还真的每天给她换着花样地做饭,时浅觉得上天真是不公平,怎么什么天赋都给傅知寒。会赚钱也就算了,怎么其他的技能他也能轻轻松松地get?
因为对傅知寒下厨的样子实在是好奇,时浅还特意提前很长时间回去,她悄悄溜到厨房,探出一颗脑袋观察。
傅知寒身上穿着围裙,在逆光里长身而立,远远看去身材十分挺拔。怎么会有人连做饭的样子都让人觉得矜贵?好像他不是在处理什么食材,而是坐在办公室里任真地看着什么文件。
时浅一下子出了神,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位置。
傅知寒注意到了某个穿着紫色毛衣的小芋圆,“想偷师?”
她赶紧站直身子,小声嘟囔道,“你就算是手把手教我三天三夜,我也学不会。”
“是吗?”
时浅疯狂点头,毕竟这搞砸的天赋也不是一般人能够超越的。
她被拉到油烟机前,傅知寒身上的围裙不知道为什么就套在了她脖子上。男人低眸看着她,手很自然地穿过她腰间帮她系上带子。
这个动作十分地暧昧,好像她被他抱在怀里一样。她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整个人都被他的荷尔蒙气息包裹起来。
“我自己可以来。”还不等时浅慌乱地说完,修长的手指已然在她身后打了一个轻巧的蝴蝶结。
时浅被推到前面,只能硬着头皮地跟傅知寒学这些看起来复杂无比的东西。
光是切菜这一点时浅都学不会,她试了几次之后傅知寒干脆自己来,她鼓起一边腮帮,无比小声地说,“我都说我学不会,你还不信。”
热油被放进热锅里,时浅下意识地就要后退一步,后背却一下子撞到某人的胸膛上。
他宽大的手掌握上她的手,时浅一颤,“你干什么?”
“不是说我手把手都教不会?”
“?”
时浅心跳个不停,她想找出傅知寒故意为之的证据,偏偏对方的动作和语气都尤为地正常。
她整个人都贴在傅知寒身上,手也被他轻柔地握着,原本的恐惧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转而被暧昧的气氛紧紧包裹起来。
时浅像是被烫了一下,赶紧挣脱了傅知寒的怀抱,像是他是什么毒药一样,避之不及地离他好几米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