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奸在床的愤怒让季侯琰登时失去了理智,他冲过去就要将季瑞裕掀在地,被他格挡住了。
季瑞裕五官锋利,极具侵略性。他眉角眼梢都是挑衅:“大哥打扰到我们好兴致了。”
季侯琰扫了一眼床里面,怀疏寒衣裳散乱,出尘的容貌染了情欲,唇色艳红。他暴跳如雷:“你他/妈碰他了。”
季瑞裕敛着衣襟:“大哥何必动怒,不过就是一个男宠,前几天你不是还处决了一个。”
“既然是本王男宠,怎么?你要拦着本王带他回去?”
季瑞裕眼咕嚕一转,笑道:“不如,送给我如何?”
“阿......”季侯琰怒极反笑:“给你脸了,来人。”
一队士兵涌入屋内,等候季侯琰的命令。
“把他拖下去。”季侯琰双眸染着血色,杀意毕现。若是可以,他当场便能手刃季瑞裕。
即便季瑞裕身份尊贵,但王爷的命令不得违抗,在士兵过去抓人时,季瑞裕转头在怀疏寒唇角亲了亲,不忘煽火:“宝贝儿等我回来。”
身上乍然失去凉意,怀疏寒有那么一瞬的茫然无措,但下一刻,他忽然被泼了一身茶水。
季侯琰端着茶盏,站在床边冷冷看着他。他一腔怒火,若不是还有点理智,早就将怀疏寒摁炭火上了。
茶水顺着他脸上的线条,颈子,滑落到胸膛上。怀疏寒被烧的理智全无的情欲被浇灭了几分,他迷茫望着季侯琰,察觉到自己身上不可控制的熟悉的谷欠望。
“看清楚本王是谁。”季侯琰再也压抑不住怒气,将茶盏用力朝怀疏寒掷去。砰的一声,撞上怀疏寒身后的床栏,登时四溅。有一片溅起,擦着怀疏寒的脸飞过,带起一丝血沫。
“你跟他睡过了?”季侯琰视线紧紧盯着怀疏寒的胸膛,他恨不得再掩盖住上面碍眼的痕迹。
“你说什么?”
季侯琰被怒火烧的理智全无,“你跟他睡过了?你瞒着本王到底跟了他多少次?”
怀疏寒听清楚了季侯琰在说什么,再看如今自己的模样,他登时神情变得阴翳。他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又被下/药。
那个他是谁?
怀疏寒检查自己的身上,除了季侯琰留下的痕迹,没有别人的。
季侯琰见他迟迟不回答,冷笑:“你就没有想跟本王说的了?”
“说什么?你不是一直在怀疑我么,我这么苍白的解释你会信?”怀疏寒早就看透他了,讥笑:“我应该说随你处置还显得有骨气点。”
季侯琰不会信的,已经捉奸在床,还有之前佟景的那些话。季侯琰即便这次信了,依然会存疑。
他被怀疏寒说中一般,不禁恼羞成怒:“很好,别以为本王真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他/妈自找的。”
他过去将怀疏寒从床上拽了下来,没有怜惜,泄愤似的将人摔到地上。
怀疏寒想要爬起来,至少他脊梁骨不能被季侯琰折了。但季侯琰一脚碾在他手腕上,眉骨幽冷,沁着凛冽的寒意,剐着怀疏寒身上每一寸。
“真以为自己长得跟画里人一样本王就不动你了,背叛本王的人,从未有好下场。”
“自作多情。”
怀疏寒手腕上传来钻心的疼,那种疼让他想起被活生生剥皮的痛苦,可他依旧嘴硬的嘲讽。
他不肯在季家人面前低头,当年他求了公主,没有被放过,季侯琰身为公主后人,流有她血脉,怎么会放过他。
“等下就不是你嘴硬的时候。”季侯琰朝门外喊了一声,常进便进来。
“把他拖地牢里。”
王府里设有地牢,但极为隐秘,这些大都用来关押家仆,或者审问一些不可暴露之事。
常进将他关牢房里,略一样犹豫,问道:“王爷,如何审问他?”
季侯琰知道此人极为犟,平常刑罚都不会叫他开口。
地牢里阴暗潮湿,草垛上虫鼠四蹿。季侯琰隔着木栏望着抱膝坐在草垛上的人,一时还没想到怎么对付怀疏寒。
“你这个人真恶心。”怀疏寒嘲笑道:“哈哈,你把一个人强女干了还指望他对你忠诚。”
“这不是你该预料的么。”
怀疏寒偏着头看他,眼里极为轻蔑,他那张精致的面容上都是不屑。
“你们季家的人都恶心透了。”
“是么。”季侯琰刚冷静下就被怀疏寒勾起了怒气:“看来本王不需要对你太好。”
他想到了怎么对付怀疏寒:“你这么硬气,本王将你挂起来示众三日如何,让人日日夜夜指着你,骂你,戳你脊梁骨,你还能如此硬气?”
果然怀疏寒的脸色变了,身体轻微的颤了颤。季侯琰当即吩咐将怀疏寒吊在庭院里。
“王爷。”此法未免太过残忍,毒打不过是身上受了点伤,但示众便是踩着他的尊严了。
怀疏寒傲气的很,季侯琰平时怎么折他的腰都没有叫他低头,这番所为,当真是撕破脸了。他跟了季侯琰许久,这还是季侯琰第一次为一个人勃然大怒,为免他日后后悔,常进不禁劝道:“王爷三思。”
“你要拦着本王?”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担忧王爷日后后悔......”
“后悔?他配?”
季侯琰嗤笑,他从不做后悔的事,“常进,你要违抗本王?”
“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