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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王爷的鬼妻 第93章

偏执王爷的鬼妻 谭天铄地 2647 2021-08-02 08:22

  但常进不肯退让,春嬷嬷朝身后的护卫挥手,吩咐:“老王妃命令,谁拦着就抓了,你们进去把那小蹄子带走。”

  第67章 那是幅人皮画

  常进就是被季侯琰留下以防万一的,季侯琰进宫之时便吩咐无论谁来疏影苑,都不得让他们动怀疏寒一根手指头。

  两边不肯相让,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丫头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她期盼着季侯琰快些回来,但出现在疏影苑门口的却是楚秋玉。

  花公公扶着楚秋玉而来,老王妃玉颜带着寒色,生冷望着卧室门扉,厉声道:“我看今日谁敢拦着,都给我拿下。”

  楚秋玉带的护卫极多,常进即便有心也无力,抵挡了一阵子便被护卫拿刀架在脖子上,逼到角落里。

  很快有人冲进了主院,粗鲁推开了上前拦着的丫头,上去拖着怀疏寒的“尸体”出来。

  丫头顾不得疼扑上去抓着护卫的脚,又被一脚踹开。

  一直未醒的怀疏寒被拖出了主卧,楚秋玉嫌他晦气,看也不看一眼:“把他丢去乱葬岗。”

  “本王看谁敢。”

  话未落,季侯琰就出现在门口,他一身朝服尚未换下,此时见怀疏寒被随意拖拽着,猛地冲过去抢过人护在怀中。

  他心被紧拧着,阴鸷森冷扫了一眼之前拖拽着怀疏寒的护卫,那视线几乎能杀人。

  “王爷。”楚秋玉怒目而视,斥道:“王爷忘了当初怎么答应母后的了?”

  “本王不会将他下葬。”

  “胡闹。”楚秋玉被气得气血翻涌:“来人,将王爷拖走,把那尸体给我烧了,就地烧了。”

  “本王看谁敢动他。”季侯琰一手搂着怀疏寒的腰将人抱在怀中,像野兽护着自己领地,谁若上来就扑过去咬他。

  楚秋玉被他激怒:“反了。琰儿,你是翅膀硬了,母后的话也不听了。当年若非母后将你养在身边,你早已同你生母一道离开。一晃十九年,母后不求你记恩,也不希望你毁了自己。你看看他,看看你怀里的人,他还是人吗?他还活着吗?他死了,就是一具尸体。”

  “他没死。”

  楚秋玉怒极反笑:“很好,看来王爷是要护着他了,不肯将他下葬。王爷......”楚秋玉端着威仪,

  道:“王爷今日能护着他,明天能护着他,那后天呢?王爷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了他一世,难道王爷还能日日守他身边不成。”楚秋玉语含威胁:“论空闲母后比王爷多的是时间,总也有一日王爷看不住他的时候。”

  季侯琰眼眶发红搂紧怀疏寒,唯恐他被夺走:“母后,你为何逼我?”

  “是你在逼母后。”楚秋玉玉颜有着肃杀的凛冽:“琰儿,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能护得了他几时。”

  楚秋玉能将季侯琰养大,将那些妾室屠尽并非紧紧是靠着娘家的力量,她有手段有手腕有头脑,不然也不会在不受宠时依旧端坐王妃位,无人撼动。

  她若这么说,季侯琰便知她不会就此罢手。

  “母后究竟要如何肯让我留下他?”季侯琰不得不服软:“除了他,母后一切吩咐我都听从,只要母后不再派人抓他。”

  楚秋玉根本容不下他,但转念一想强硬将这个男宠烧了只会令王爷怨恨自己,母子间产生隔阂,倒不如换个方法。王爷今日左右不过就是被一个男宠迷了神魂,待日后身边再有其他人,自会主动烧了这尸体。

  如此盘算之后,楚秋玉道:“你想留下他,可以,但王爷迟迟未立妃,总要给母后一个交代。”

  这是要逼他立妃,季侯琰不可置信:“母后为何一再逼我?”

  楚秋玉说得冠冕堂皇:“母后不会逼你,琰儿,无论哪一条路,都是你自己选的。”

  季侯琰看看怀中的人,他怀里是仅剩一缕幽魂的怀疏寒,前面是虎视眈眈的家人。若是换了旁人,季侯琰此时已经翻脸,绝不会被逼至此,但楚秋玉于他有养育之恩,就这恩情也不会令他翻脸无情。

  季侯琰声音嘶哑,不得不为了怀疏寒服从:“母后若有心仪人选,儿臣答应立她为妃。”

  楚秋玉闻言,玉颜缓和了几分,露出一抹笑意:“好。”她再看一眼季侯琰怀中的怀疏寒,眼底深处裹挟着杀意,一瞬即逝。

  待护卫都退出去,季侯琰才后怕起来,他若是晚了一步,怀疏寒被扔去乱葬岗又将是在烈日下暴晒,想起这个季侯琰背上就冒出一层冷汗,六神无主。

  他亲了亲怀疏寒的额头,把人抱回屋里。

  “王爷。”常进自知疏漏,没有护住人,前来领罪:“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

  “老王妃亲自来了谁也拦不住。”季侯琰道:“即便是本王,也要与她谈条件。好了,你退出去罢。”

  常进闻言,恭恭敬敬拘礼,出去时带上房门。

  季侯琰用匕首熟练在手腕上割了一道伤口,将血滴在怀疏寒的唇上,用血喂养。

  这些日他日日这么喂养怀疏寒,只是怀疏寒不会消失也没有转醒的迹象。季侯琰暗中找了不少的术士,也只是教给他一个用血养鬼的方法,却不知如何让鬼醒来。

  季侯琰心急如焚,却也无计可施。

  他将额头抵着怀疏寒的额头,只有肌肤相触的凉意才能缓和他心底的心慌意乱。

  “今日上朝,几个与我有恩怨的官员联合弹劾我专横暴戾,独断专行,目中无人。他们这是想借京城近来的风言风语削我权力。哼,这帮人被季瑞裕拉拢了。”

  季侯琰有一丝嘲讽,可是末了见怀疏寒未理他,又苦笑着叹了口气:“我忘了,你不喜欢这些事,你听到这些连幸灾乐祸都不会,你只会不理我。”

  季侯琰在他脸颊边蹭了蹭,亲吻他的耳垂,颇有几分耳鬓廝磨的意味。

  怀疏寒身上寒凉的很,丝丝凉意沁骨。他闭目安静躺在床上,浑然不似一个已死之人,只是睡着了般。

  季侯琰都有一种错觉,下一刻怀疏寒醒过来见到他时都会怒目而视,眉梢之间都是厌恶。

  但是如今怀疏寒连一个厌恶的神情都不会给他,他甚至不会再去理季侯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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