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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竟敢掰弯本侯 第29章

  莲香低身跪地,以头磕在甲板上,用力极大,再抬头,额上又是一片鲜红:“请圣上恕罪,民女一行无处诉冤,只得用了这个法子,以求冤情得诉!”说罢递上一卷丝绸,上头密密麻麻用黑墨写了冤情。

  顾己修并未让人伸手接过,只瞄了几眼,便说:“户部侍郎汤慧中与你是什么关系?”

  青之歪着头一想,便是记得这位侍郎就是当日牵着驴来告诉他行程的金科探花郎。

  “他与民女……幼时相识。”莲香犹豫一会,还是咬牙说了。

  顾己修又是哧了一笑,展开扇子,对着莲香说:“你可知这么一说,便是坐实了汤慧中私报朕的行程给你们知晓?他头顶的乌纱,是决计保不住了。为了别的男人,出卖另一个人,你自个掂量值不值得罢。”

  莲香脸色一白,跪着的身子摇晃几下,好不容易才稳住,只将头埋得更低:“请皇上听民女恕冤!”

  “这就是女人。”顾己修背靠向软榻,一阖双眼,口中却是对着青之说道:“你才是这钦差大臣,戏都开场了,听不听下去,由得你来说。”

  第41章 清官徐逸

  遮挡的舱帘被莲香掀开,方才的船夫带着斗笠,方一入内,便是跪下磕头:“请圣上,侯爷恕罪!”

  “这罪你是压定了,便不要再去管其他,申城府就在前方,有冤为何不到那儿去递状子?”既是得了顾己修的肯定,青之也端坐好身子,像模像样的说道。

  那船夫同莲香跪在一起,只是此下,都是他在回话:“请圣上侯爷看了状子!”

  青之脸色一黑,有些尴尬,心中暗骂顾己修,明知道他是水货,还这丢了这样的摊子过来,却见顾己修忽的睁开双眼,突然问道:“可是为了申城府府伊更替一事?”

  “圣上明鉴!”

  青之隐约记起,临出发前,方兰生曾经对着他突击过,告知青之他们此行出来最重要的目的,便是对新官上任的申城府伊赵仁昌做一些调查。

  东顾分五州府一郡,五州为徽州府,令州府,钦州府,西州府,远东府,以及作为帝都的长安郡。每个府的府伊自然类似与当今的省长一职,听兰生说,一般是十年换选一次。可之前那个徽州府伊徐逸不过才做了三四年,便突然被撤职入狱。

  非帝都内官员调配,一贯都是由吏部处理,后上书给皇帝,若无问题,便下派文书,新官便可上任。

  可若琐事太多,有时皇帝也顾不得瞧看吏部递上的奏折,除去军机大事,一般也都会转给内阁,由内阁商定,留下意见,最后交给皇帝御批。

  这一说,青之心中明然大半,原来是这样,有人在皇帝表哥发懵的时候走了这么一遭,等他清醒过来发现不对头,所以才派青之作为烟雾弹南巡,随后自个却又偷偷跟来,想要调查。

  不料半路却被户部的小侍郎给卖了,让莲香等人钻了空子,一路跟着,伺机想要上诉。

  如果只有人向吏部捐了官做,想必顾己修也不会在意,捐官这事每个朝代都有,无法杜绝。可这坏就坏在吏部上了奏折,顾己修转给了内阁,却再也没瞧见有任何下文,这官职便是调动了。

  青之一个哆嗦,似乎感觉耳边顾己修的声音越发寒冷:“内阁的几个老头,倒是越来越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圣上,侯爷,徐大人在位时,从未徇私一件案子,体恤百姓,更是清廉一身,可就是因为查了江南巡抚岁贡一案,被人反咬一口,如今已是被判入狱,生死未明!”那船夫又是一磕头:“还请圣上侯爷明察!”

  青之以手抵额,道:“这……”拉长了音,偷偷敲了一眼顾己修,见他重新又阖上眼睛,才悠悠说下去:“这只是你一面之词,再说你们私下探查皇上出行路线,又是摆了这么一出戏,想必是在黔县便计划好了,那半夜行窃的人,也是姑娘安排的罢?”

  莲香咬着下唇,脸色有些发白:“请侯爷恕罪,当时只求能够跟从皇上一行,别无它法,只能出此下策!”

  收买人偷了青之一行的路费,再备上一出”英雄救美”,最后得以顺利跟着青之一行,为的就是能够时刻掌握好青之他们的路线,及时通风报信,伙同其他人能够在这江上截下他们。

  只是他们以为戏演的正好,可不知那看戏的人,是否早就看出端倪,料知结局了。

  青之扫了一眼身旁的人,心里暗自佩服。

  “侯爷若是不信,可先看这账本。”那船夫见青之不往下说,而是直勾勾盯着莲香,也是有些着急,竟不顾其他,想从地上爬起身来,手伸进怀里掏着什么。

  傅言信想都未想,抬脚就是一蹬,青之站在后头见他轻轻一擒,那船夫便重重摔在地上,使得小船轻晃了几下。

  青之抬眼看向顾己修,此时他已是坐直了身子,说道:“拿过来我瞧瞧。”

  狗腿的将账簿接过,递了过去,顾己修只是草草翻了几页便再度阖上:“你到底是谁?”话直指那船夫。

  傅言信还未放开他,却是一把挑去了一直戴在头上的斗笠,――眼前人约莫四十多岁,一双精明的眼此时正盯着顾己修,唇上山羊胡好笑的翘着:“草民姓萧,单名一个掠,字子恒。”

  青之明显感到身旁的人一晃:“你是平远先生萧子恒?”

  话音刚落,便觉船身又震了下,原是靠岸了。

  青之不知道这平远先生是谁,也不知道方才那账簿里到底写的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顾己修的脸色越发难看了。

  船靠了岸,青之出了船舱才发现,竟是已经夜半。

  “我们走了这么久?”

  跟在身后出来的莲香答道:“由淮江上走,一路顺水而下,便能直达申城,这才半日的功夫,已是到了申城郊外了。”

  顾己修看着远处的马车,笑言:“既是准备好一切,那便走吧。”

  莲香恭敬立在一旁:“民女冒犯圣颜已是许久,如今不敢再造次。想来赵仁昌已在城里替圣上侯爷备好一切,民女与萧先生,同赵仁昌有过数面之缘,怕是不便露面。”说罢又递上一个包袱给青之,他伸手接过一看,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正是他被偷的银两。

  顾己修点点头,旋即眼里却又闪过精光:“陈四,你且跟去。”

  莲香咬咬下唇,知道自个这次冒险举报,已是在劫难逃,甚至就连慧中,估计也要牵连在内,但一想到那个消瘦却又挺拔的身躯,还勉强拉起一丝笑:“民女与萧先生就在城西广德巷。”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帮的了他,一切都是值得的!为了那一身清骨,就算是要她舍弃自己的性命都可以!

  ※

  众人备好了马车,顾己修还是上了原先那辆,青之破天荒被同意可以一同乘坐马车,把牵驴的任务转手就交给了六福。

  两人同坐马车内,青之摊开手,面前是方才从萧子恒那拿来的账簿。

  “想来徐逸倒是个清官……”青之见顾己修没有异议,便随手翻了起来,怎么说他也是个二十一世纪应试教育下的产物,就算很多名目看不明白,但文字数字总是能够看得懂的。

  账簿上记得,都是年年岁贡的条目以及各种地契。

  “看来这位徐大人是想办一个大案子,没想到还没办成,自个先被端了进去。”青之揉了揉太阳穴,点着自己的额头说:“说白了兄弟是个水货,对于办案之类的东西一窍不通,你打算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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