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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竟敢掰弯本侯 第117章

  蓝学礼上下七口尽数遭到灭门,连同府中家丁婢女,前前后后统共死了十几个人。府中已人手可以调配,好在前来的人是方兰生,他一贯也没有习惯要人伺候,大多事自己动手亦也无妨。

  青之见他坐定,自己才跟着在一旁坐下。

  方才那叫平允的人又跟幽灵似的飘了过来,他明明是一个武将,此时却端着盘子送茶水,青之不仅挑眉笑了一声。

  “蓝大人上下十余口,除了青梅,无一生还。此时借住府上,所有的事都需亲力亲为,侯爷不要见笑。”

  青之微叹一口气,此时再装倒也显得自己矫情,便摆手道:“你说我何苦,那你又为何句句这般挖苦我呢?”

  话说到这里,便是认了身份,方兰生这才露齿一笑,推过一杯茶:“侯爷偏好清淡的茶,不知道这一年过去,口味是否有变?”

  青之端起一啄,讶道:“这……?”

  这茶虽是随意用水冲泡,但这味道即便是许久未尝,他也能辨的出来。

  当年青之刚刚借着小侯爷的尸身活过来后,老太后拼了命的往他那信阳侯府里赏东西,生怕她那宝贝外孙没有好东西吃喝。一开始倒还新鲜,到后来青之也就腻了,唯独留下了算是贡品的君山银针。

  “正是银针。”方兰生开口替他:“每逢茶季,太皇太后总会赏赐五两,如今府上,已经有十余两了。”

  青之默默又喝一口,只是这下口中却浑然没有了方才的滋味。

  “这一年来我总是随身带上二两,如今却才是真正泡了一出。”方兰生也端起茶杯,但他却没有直接送入口中,反而细细盯着茶杯里的叶沫,“终于给侯爷重新泡上了一出。”

  最后一句他说的极重,青之一抬头,便撞见那在氤氲水汽中的墨色。

  “真是好茶。”抬起手用衣袍遮住那抹色彩,佯作正在品茶。

  方兰生终是笑了出声,重新端起杯子以茶代酒朝青之一敬,悠悠然喝了。

  “此行前来,亦非专门判案。”以往两人相处,总是青之一个劲的在旁说话,而方兰生只是微笑倾听,偶会点评几句;但现在的情景好点掉了个头,方兰生见两人同时沉默,便不断的挑起话题。

  “但府伊惨遭灭门,此时闹得轰动,连我……连我在那山村之中亦多有听闻,便可知此事必然棘手。你若不尽快破案,想来会有许多麻烦吧?”青之忙转开话题,方兰生也不同他计较,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说:“皇上给了十日期限。”

  “十日?如今过了几天?”

  “三日。”

  青之拍桌道:“那你还有心思同我在这唠嗑?”

  方兰生浮手让他坐定,笑道:“侯爷还是侯爷。”

  他摸了摸鼻尖,讪讪坐下,像是一个待嫁闺中的少女,扭扭捏捏半天才说:“兰生何苦笑我?我这也是为你着想。”

  “即便过了三日,不还有七天吗?”方兰生反口问道:“况且我已有了头绪。”

  “与我那位师兄可有关系?”

  方兰生听闻抬起头望他,最终还是未曾过问青之这一年内为何会凭空多出了个师兄,只是摇头:“他不过是我们一直跟的线索,前些日子他夜潜府伊府,试图将打开蓝夫人的尸棺……”

  “等下!……你们把棺材摆在这府里?”

  方兰生点点头:“蓝大人上下十余口皆是遭人下毒杀害,究竟是何人所为,是何缘由可不可知。若是将尸身摆在义庄,又恐有心之人前去毁尸灭迹,所以只能暂时停放在府中。”

  无端端冒起一阵凉意,“你继续说罢。”

  “幸而当夜是平允值夜,瞧见后立即追上前去,才发现令师兄手持的人参与当日交手的岭南人手中的人参乃是一模一样。平允不明情况,误以为令师兄与岭南贼子乃是一伙,便动起手来。只不过最终被他给逃了,只留下”想要救蓝夫人就跟着老夫到秦楚楼”这一句话。”

  “所以你们才会去秦楚楼?”

  “是的,我在秦楚楼守了两日,今日是第三天。”他顿了顿:“终是守到令师兄,却发现他鬼鬼祟祟上了二楼,我命人守在门外,未到必要时刻不可打草惊蛇。确实没有料到那二楼包间里的竟是先前的岭南人。……侯爷令师兄相熟,不知道可是知道此事?”

  方兰生不可能怀疑青之,这点他也清楚,自然也没多想,只是摇摇头回答道:“我也不过是刚到此处不久,放心,既是你的事,我自会帮忙。不过此下夜色已深,师兄又是中了毒针,想问什么今天左右也问不出来了,不如早点歇息,明日一早再问也不迟。”

  方兰生点头应允,朝外招唿让人多备一间房,青之连忙阻止:“不劳烦,我在客栈已定了房间。”

  方兰生却只是展颜一笑:“左右这府伊府够大,多侯爷一个也无妨。”

  他张了张口,想要找些借口,却始终在脑中寻不到,最终只能放弃随他安排了。

  ※

  毕竟是地府油锅里熘过一圈的人,自然明白这世上会有鬼神之说,一想到同在这宅子里的还有十几副棺材,仍由他如何数羊也睡不着觉。

  索性披衣起身,推了门出去,果然瞧见方兰生坐在天井的石凳上,桌上还摆着一壶尚未开封的酒坛。

  “侯爷睡不着?”眼前的人笑得狡猾,青之才方肯定他一定是故意将府上摆着尸体的事告诉他,好让他夜不能寐。

  “守株待兔学得不错。”

  “那也要兔肯出洞才行。”掀开了封酒的封条,方兰生倒了一杯递给青之:“这酒方才让人用冰水湃过,想来更是透凉。”

  青之结果一饮而尽才道:“兰生,这一年来,你变了许多。”

  若在以前,方兰生断然不会主动邀青之饮酒,虽说他酒量本就比青之要高上许多。

  方兰生眼波未动,也是一碗干净:“侯爷何尝不是?”

  青之心想方兰生倒是越学越厉害,方才逼着自己将话说的明白,公事留待明日在谈,此下自己与他不就只能谈下所谓的”私事”了吗?

  “这一年来,过的可好?”

  方兰生倒酒的手一滞,过得可好?

  若他问的是他在侯府里过的如何,那答案自然是好。

  有吃有住还不断升官,如何能不好?

  “侯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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