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掰弯本侯 第10章
顾己修点点头:“不过近日听闻信仰侯府又得”佳人”,想必以青之的性子,傅言信,也就罢了吧。”
“不是的――”青之在众人投射的目光中愤然抬头,却被太皇太后再度搂进怀里:“青儿啊!哀家就说啊,你这性子同你外皇祖是一样的,都是磕死的人。你府里那个叫什么?没事,就留在府中,有什么事有哀家同皇帝在,只要你有心向善,哀家也都随你了!”
完全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老子想做个……好人,就这么难么?
这是青之最后的心声。
第16章 抓个正着
这一顿吃到夜半才散,青之准备脚底抹油的时候,又突然被顾己修喊住。
心知不好,但青之也不敢不回头,只好硬着头皮请安。顾己修也不叫他起来,只是屏退了其他人。
“皇弟――”顾己修拉成了声音,青之下意识应了一声:“嗯?”
可这应声刚落,才勐地想到――方才在席上,皇帝小表哥明明口口声声叫的是”青之”,这百里小侯虽说与皇帝沾点亲带点故的,但毕竟是个外姓人,跟他顾氏皇族没多大干系,顶多是看在长公主的份上封了个爵位,哪还有本事让皇帝喊一声”皇弟”?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一句话就能打假。
但青之不敢多言,毕竟在这个万恶的旧社会体系里,能够光明正大弄死他的人,也就站在他面前。
“你这壳子是真是假?”
这话问的便是再也不能躲了,青之只好转身:“真的。”
“那你――”顾己修明显是有些发愣,似乎没法理解过来。
事情既然发展到这个地步,青之也无顾忌,(或许说他想抵赖也是无用),便一把坐在凳上,也不拿出方才恭敬的神色,反正横竖也是一刀:“我说皇帝小哥,你知道借尸还魂这说法吗?”
顾己修从来没被人这么无理对待过,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下意识摇头:“宫中从来不准有此乱力妖书……”
“既然你问了,那么我就同你说一句实话,兄弟我,是个水货。”青之用手指着自己鼻尖:“这壳子,是你家表弟的,但壳里的东西,是兄弟自个的。你放心,我虽占了你家表弟的壳子,不过也是想要继续活下去,方才同老太婆……同太皇太后所说的也是实话,我可不想稀里煳涂的穿了过来,结果好日子没过几日,又被人给弄死了。”
这一席话够顾己修消化好一会了,青之一直看着他的脸色,深怕自己这一通乱侃没把他给说晕了,认为自己是所谓的妖言,拖出去砍了就糟糕了。
“我说皇帝小哥,你不会是在考虑怎么了结我把?”青之等了好久都不见顾己修说话,实在心虚,只好硬着头皮又问了一遍。
“嗯――”
顾己修抬头,见青之抖着双腿从凳上跌落,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嗯――朕只是在想,你这说的到底有几分可信。”
靠,拉长语调这种事不该是在这个时候做的!
“其实那日你……你清醒过来时,于都曾向朕报告过当时的情况,朕已是有所怀疑。所有人都已经断定百里家的小侯爷已是没有了气息,若不是太皇太后拦着,早是入了棺,又怎会离奇的起死回生?加上”百里青之”的性情大变,那日在柳烟阁,朕便是故意随你而去,一见面,便知你不是他。”
哇靠――既然早知道,为毛不点破?而是等他亲自送上门后才说?
“只不过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年岁已高,经不得再折腾,你是什么妖魔也好,鬼神也罢,只要你老老实实的,朕也不会容不下你,信阳侯身前什么待遇,你便是有什么待遇;若是你占着他的壳子胡作非为,朕亦有千百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这么做,百里一族,总算还留了一支血脉,亦足以告慰姑姑与百里将军在天之灵了。”
青之摸了摸后脑勺,只觉得一阵发凉。心想着眼前这小子年龄长了青之三岁,但始终还只是二十出头的嫩草,没想到阴沉起来,竟如此可怕。
“你好生去做你的信阳侯,今日之事,朕也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这话便是下逐客令了,青之自然欣喜,站起身来伸出手本想与顾己修表示表示,但又想到顾己修可不是一般人,勾肩搭背的事不是谁都可以对他做的,弄不好自个被安上一个罔顾君上的罪名,可就糟了。
“那兄……那臣就先告退了。”既是敲锣打鼓开唱大戏了,自然要做足套了。
“对了,太皇太后开了口,你府里那位,怕是得留下了。不过这等人才被圈养在你府上,委实可惜,科举后三月,会有场专门挑选世家子弟的殿试,三个月……也够助你良多了。”
第17章 兰生留府
回府的路上,青之一直琢磨着皇帝小表哥的话,轿子颠啊颠,颠倒家门口了,他脑子里的东西也都颠整完毕――顾己修就是把青之当成傻子,这几日传书的正角不是他,而是方兰生。故意安一个方兰生在青之身旁,以他的才能,就算青之有什么事,他也能帮上些忙。
方兰生的才华是有目共睹的,他未入殿试的原因青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被黑了。想必顾己修也能想到这一层,既不能点破此事,又不想流失方兰生这样的人才,所以一折中,让方兰生出自信阳侯府,也算是一世家子弟,自然能够参加三个月后的另一场殿试,到时再收入己用。
他是想通了――可是方兰生呢?
总不能直白的告诉他,方兄弟,老子我是个水货的事被皇帝给知道了,还好他还没砍我脑袋,不过打算让你在我府上好好看管我三个月,然后就可以领了我这儿的辞退金去给新老板打工了。不过你不用担心,断袖的是那百里小侯,老子可不是,这三个月内你大可放心?
“侯……侯爷……”孙叔打暗处挤了过来:“您可回来了,听说宫里的席早散了,可您迟迟未归,可急坏咱们了。”
“怎么了?”青之掏掏耳朵,“哦对了,六福,你去喊方公子到前厅来一趟,本侯爷有话要同他说。”
“侯爷……方公子一早便交代过,今日身子欠佳,便斗胆不等侯爷回房便去歇息了。”孙叔急忙阻止。
“哦?”青之停下脚步,这几日方兰生在侯府,讲究的很,青之让他坐着,他都有理由站着说话,刻意撇清了自己与这侯府的关系。
但今日这般早睡已是反常,又是”交代”?
“侯爷还没回府的时候,太皇太后的懿旨就下来了,方公子听后也没说什么便接了回房关着,奴才本想偷偷去瞧上一样,不料方公子自个打开门说了这么一句,就吹了灯。”
有时候看的明白,反而不是好事。
“侯爷……这往后……”
“明日在府里找间朝向好点的屋子,打理打理,以后就给方公子当房间了。”
说罢一甩袖袍――可恶的顾己修,好事都让你给占了,坏人就留给老子来做。
第二日清晨,青之顶着两个熊猫眼起身,倒是方兰生一片清明,清早饭桌上,一个心怀鬼胎,一个素来不爱说话,把六福等伺候的人吓的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