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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竟敢掰弯本侯 第144章

  在兰生的安抚下,宁凉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发出低吼,反而静静的蹲在一旁盯着青之。青之实在搞不清状况,只能望向方兰生,看来只能由他这儿寻到答案。

  “我本想安抚好宁公子再去与侯爷汇合,没料想侯爷竟自己找到这石洞中来。这石洞中多有瘴气环绕,寻常人根本待不了一刻钟,若不是宁公子发现洞中有人闯入出去查看,恐怕侯爷与……与这位公子,就危险了。”方兰生解释道:“只有此处,四处长满紫金花,才尚能让人喘息片刻,侯爷身子本来就弱,毫无防备的闯了进来,实在不妥。”

  青之任他在旁说着,自己则是扒过他的身子,仔细检查一番,最后又伸手替他把了把脉,确认没有大碍才放心:“说我身子弱,你那小秸秆一样的身板不是更弱?还在这里呆了那么久?”F。B。J。Q。拯。离

  “宁公子在入洞时曾交给我紫金花的叶子,用来遮住口鼻,所以我倒还好。”方兰生见他这副模样,笑笑不同他抬杠,任由他摆弄。

  不过青之既然握上了他的手,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开,顺理成章的便扣住不放了。

  “那个野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他掳你来做什么?既然这个石洞都是瘴气,他怎么可以在里面穿梭自如?再说了……那家伙看起来,不像是人啊?他的脸上身上……”青之依旧有些警惕,方才轻轻一撇,他却也看的清楚明白,宁凉的脸上和手上,不同常人肌-肤,反而像是长上了一层黑色的绒毛,让人望之生寒。

  “不仅是皮肤上长出了绒毛,宁公子……近日来,甚至连眼睛,也开始变色了……”方兰生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青之这才不得不松开他的手,见他慢慢走到宁凉身旁,低声告诉他没有关心,一边将他用来遮盖脸部的斗篷帽子给拉了下来。

  洞里本没有多少光线,因为方兰生的到来才点起了小小的火把,可即便是这样,在帽子被摘下的一瞬,宁凉似乎感到了难以忍受的痛苦,悲鸣一声,双手捂住脸颊跪倒在地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灼伤一样。

  “侯爷,快将火把熄灭!”青之听兰生说的,挥手将火把熄灭,一时间洞内恢复到了黑暗。青之眨了眨眼,正在慢慢适应的时候忽然瞧见正前方闪过一道绿光,不可思议的跌坐在地上:“这……这……”

  兰生检查片刻,这才将帽子替他重新戴了上去,回身将火把点了起来,拉起坐在地上的青之:“依照在庆州城的经验来说,恐怕宁公子也是被人下了蛊毒才会如此。”

  “不是恐怕,就是蛊毒。”就在这时,一直躺在地上的云予终于醒了,他一熘烟的爬了起来,到宁凉身旁,见他手紧紧握着帽檐,像是怕被那火光照到一样,别过脸去想要往暗处躲。

  “之前好像听老爹提过在海外好像有种什么术法,像是可以把人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过我当时不感兴趣,也就只听了个大概。可眼前他的模样,倒跟老爹说的有几分相似。”

  “海外……”青之也大起胆子,走了过去,宁凉从未在一时间接触过这么多,有些害怕,低低发出嘶吼。

  “宁公子,无需害怕,我们都是来帮你的。”

  “兰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多少?”

  方兰生点点头,示意青之与云予跟他来,三人走到一处石壁旁,他将火把靠近了些,青之才发现在石壁上,像是有人用尖锐的物体在上头划了痕迹,在仔细辨认一番才发现,那痕迹竟是一个个字。

  “救……我……?”青之努力才辨认出几个字,又看了旁边:“我本……江淮……总商之子……”

  虽说在百草涧一年,青之对于繁体字已经很是熟悉,甚至能提笔写上几个,但在这昏暗的坏境下,加上那些字又划的轻重不同,让他一时间没法好好辨认出来。

  云予就更不用说了,他从小在山上长大,老爹只告诉他会打猎填饱自己肚子就行,这些识文断字没用的技能不学也罢。

  方兰生只好开口解释:“这是今日宁公子告诉我的……”

  第184章 重要线索

  宁凉是江淮总商之子,因为宁家掌事,亦是他的父亲体弱,无法理事,他小小年纪便要担起整个家族生意。好在宁凉生性聪颖,一学就通,几年下来,早是将整个宁家接掌过来。虽说江淮总商这个名号还是他父亲的,但实际背后的决策人早是宁凉了。

  江淮一带包括徽州府,平原郡,皆为经济较为发达之地。宁家既为江淮总商,自然家底殷厚。无商不奸,大多为商者,且向宁家这种大户,一般都有不少不义之财,或官商勾结。但宁家却不相同,他如同一股清流,在浊世之中淌过。宁家家训第一条便是不义之财不可取,所以几代下来,竟可上对日月,无愧于心。可以说宁家人每赚的一个铜板,都是干净的。

  只是这样的清流在尘世中,怎会不沾染上尘埃?

  身为江淮总商,除去本身的利益,自然还有最大的权利,那便是管理整个江淮地区的所有商户以及协调与官府的关系。

  有宁家坐镇江淮,百姓自然欣喜,官商勾结榨取百姓之事渐渐减少,物价一直保持着脚底的水平,使得人人安居乐业,嬉笑开颜。

  可其他商家与官府可就不这么认为。

  扬州城府伊与商会里其他对宁家不满的商家联合讨伐,要将宁家从总商的位子上赶下台去。好在这总商的颁布是由中央朝廷直接下达,若要撤除还需要层层上报,故一时半会也奈宁家无何。

  既然面上玩不死你,那只能靠背地里来阴的了。

  宁凉虽在经商之道上学的聪颖机灵,但在为人处世上与宁家长辈无异,各个都是老好人,认为可以用真情来感怀他人。所以当商会一贯反对他们的人上门求和,宁凉也是微笑相待,更是表示过往之事不要再提,从今往后只要大家多存善心,以诚信之心为商,既会赚到银子,亦会得到人心。

  当时众人相谈甚欢,更有甚者,竟然当朝落泪表示愿意痛改前非。宁凉只觉得自己之前的努力没有白费,心中更是欢喜。夜间设宴留人,众人也不推脱,留下饮酒吃菜,好一副其乐融融场景。

  酒席摆过一次,便会有人记住,宁凉也不是小气之人,只要有人提起,自然欣然做东,招唿商会里的会员来家相聚。这一来二去,一月之中竟有大半个月是在招唿客人。

  宁家管家高伯心生疑惑,劝宁凉还需多加小心,不料他却只是笑笑,让高伯不要多心,众人愿意痛改前非,不再在生意上做那缺斤少两,坑蒙拐骗的事,足见的他这江淮总商,做的还算有价值。

  主人都这么说了,高伯自然也就不好在说些其他。

  时间就这么过去一月,奇怪的事终于发生。宁家的下人接二连三神秘失踪,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渐渐的,扬州城里便有传言,说是宁家好像除了妖怪,有打更者大半夜,曾在宁家后院见到有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从墙内跳了出来,就着月光细看,明明是人的姿态,但行为举动却与野兽无异,身上长满绒毛,双眼似乎在夜色中透出幽绿的光芒。

  打更者当场就吓的不会动弹,更锣掉在地上发出声响,惹来那个东西的注意,他勐地回头,打更者才发现,那个东西的嘴上似乎竟还叼着人的小臂……而那双透着幽绿光的双眼似乎很是眼熟――对了!就是一直卧病在床的宁老爷!

  幸亏当时那打更者反应够快,爬起来撒着脚丫子就跑,一路跌跌撞撞,跑到客栈才瘫在地上,将所见之事同其他人说了一遍。

  几个男子壮着胆子,举着火把往宁府后院走去,却发现方才那个东西早是不在,只有地上的一截残臂。

  众人吓的半死,连夜报了官,第二天官府前来查看,作为实际当家的宁凉居然没有出现,高伯拦了几次拦不下,最终大门被人撞开,衙差连同商会的一窝蜂涌了进来,冲到宁凉卧房一看,果然他披着外袍脸色惨白,挣扎的要从床上起来,带着怒气叱道:“你们为何私闯民宅?”

  众人自然不听他理会,商会副会长,亦是最痛恨宁家的王秦汉上前一步将他一直藏在身后的右边拽了出来,果然袖子里头空荡荡的。

  “你的手――”众人惊唿,高伯扑了过来拦住众人不让他们再靠近。宁凉抿着双唇不说话,震惊后的王秦汉突然发出桀桀笑声,“早听说宁府这段时间古怪,多有下人离奇死亡,没想罪魁祸首竟然是我们的总商大人!昨夜被人看见那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竟然真是你那不中用的父亲?这世上居然还会有老子吃儿子的事?真是天大的笑话,若是传出去了,将我们江淮商会的脸面往哪儿搁?

  “不许胡说!”床上的宁凉还没出声,高伯已经喊了出来:“少爷的伤是我砍伤的,不是老爷!”

  “那你倒说,你家老爷现在身在何处?自己的儿子断臂之伤,他却还卧床不起?这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王秦汉阴笑道:“你倒是让宁远道那个老小子出来站在我们面前啊!”

  高伯说不出话来,哽咽的望着床上的宁凉,王秦汉见此心中早是明白八九分了,更是满意,满脸小人得志的阴险表情。

  众人在宁府里闹了个鸡犬不宁后便大摇大摆的走了,留下一堆烂摊子。本以为这就已是大麻烦了,宁家老爷平日里虽说身子骨不好,但一直在用药物调理,也还算过得去。体质虽不如常人,但再活个十几二十年没问题。可没想到就在这短短一月之内,他的身体状况越发差,常常一睡就睡上个三五天不醒。在后来――竟发现宁家老爷身上渐渐开始长出黑色绒毛,牙齿变得尖利起来,手指甲也放佛在一夜之间张长。宁凉暗地里喊道大夫查看,都查不出是什么毛病,心急如焚的他甚至找来了术士。

  可就在那术士做法的时候,宁家老爷突然狂性大发,本来不可动弹的他竟然起身一跃,死死咬住了面前的术士的咽喉,将人活生生给咬死了。尝到血腥味的宁家老爷不禁没有害怕,反倒更加兴奋,宁府里平白添上了好几缕亡魂。

  “宁公子不愿此事张扬,因为他知道,一旦他父亲的事被外人知道,所有人一定当他父亲是妖怪,杀之而后快。所以他只能将他父亲藏起来,不料在圆月之日,竟还是被他逃了出去,自己上前去挡,却活生生被咬断了一截手臂。”

  说起往事,一旁的宁凉发出悲鸣,那声音让人听着难受,恨不得拿板砖往自己脑袋上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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