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还有人以为他有断袖之癖,便送了他两个年轻貌美的小倌给他,事后被他好一顿揍,差点走不动道。
不好女人,也不好男人,苦行僧过得也不过如此了吧?
马铭点了点头:“既如此,咱们——”
话还没说完,便听正屋的窗杦处传来一声响,隐隐约约,缠绵好似呜咽。
众人立即往那边看去。
小奴立时一个头两个大,他眼珠转动,顷刻间便想出了说法:“哎,怕是那猫又饿了。”
然后一边引着他们出去一边道:“我们阿郎养了只小猫,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饿了便叫,见笑了。”
本以为会十分顺利,却听马铭淡淡道:“引我去瞧瞧吧。”
小奴的眉毛立时立了起来,他看着马铭,眼中明灭不定。
马铭哈哈一笑道:“我这些兄弟可是记性很好的 ,别回头吕将军问起来,因为这个惹得他们受罚,到底不值当,还是看看为好。”
小奴垂下眼睛,笑了一下,道:“好吧,马兄,请随我来。”
说着便拿着扫帚,转身领着他过去。
马铭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众人在此等候,随后他一个人跟了小奴过去。
小奴领着他往正屋西侧走,一边走一边道:“这只小猫很是粘人,我们阿郎很喜欢它,你瞧。”
他指着墙边的一处空地,笑着对马铭道。
哪里除了几棵杂草,什么都没有。
马铭抬起眼帘,向窗边瞧过去,只见窗杦紧闭,偶尔从里头传来几声微弱的桌椅晃动的声音。
他笑起来,对小奴道:“果然如此,这小猫看着便是惹人喜爱得紧。”
第47章 变故 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马铭等人搜查完, 便带着从别处搜查的数十名女眷进了吕府,请吕让过目。
他也不避人,差人带着他们大摇大摆地从长安的朱雀大街上过去, 那些被抓的女眷起先哭哭啼啼, 吵得人耳朵疼,最后被人拿着鞭子一吓, 皆噤若寒蝉,乖乖地跟着进了吕府。
吕让神色倦怠,朝堂上, 圣人年幼, 办事只凭心意, 他须得费心安抚,叶家又与他退了婚, 叫他失了好大的脸面,仔细想来,这些日子事情没有一样顺心的。
看着满院的莺莺燕燕,逐目看过去,并未从中发现自己想找的人, 心下更加不耐。
“再去。”
他不信闻灵死了,这次定是和从前一般在哪里躲着他。
他当时不应该那么吓她的。
马铭小心地抬眼看了他一下,有些支支吾吾。
吕让懒懒的撇他一眼:“怎么?”
马铭跪下,恭敬道:“禀将军......这些日子凤凰山方圆五里的女眷您都看遍了, 这......已然是最后的了。”
吕让的脸冷得吓人,只道:“你确定全都看过了?”
马铭叩首:“是, 属下不敢欺瞒。”
吕让沉了脸不吭声,静默片刻,随手一指他身后的一个仆从, 问:“你说。”
那仆从看了马铭一眼,跪下,斟酌着回道:“确实是几乎所有女眷都看过。”
“几乎?”吕让脚踏黑靴,走下阶来,停在他身前。
马铭的脊背无形中一僵。
那仆从道:“......是......几乎,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女眷,除了......”
吕让的眼睛眯起。
“......翼国公叶荣舟的那处私宅。”
叶荣舟?
吕让背着手,稍显疲惫的面庞浮现一丝不明的意味。
三日前,这个人曾带着谢怀玉上府中与他退婚,当时他看他的眼神,到了如今依旧印在他的脑海。
这个人不简单。
所以他才使计将他派往河南,到时自会有人替他出手解决了这个隐患。
不过,他不认为他会与闻灵有什么关联,他这个人除了谢怀玉,从未见他对什么女人有过好脸色。
只是如此一想,闻灵的下落怕是更加难寻。
到了第二日晚间,他在房内拿毛笔写字,灯光如豆,照得他的侧脸明暗不定。
华宣站在一旁侍候笔墨,白日里她刚被吕让差人接回,回来后,在他跟前乖巧胜似从前,只低头乖乖研磨,并不吭声。
吕让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低头,手上速度加快,很快写了一首柳三变的《蝶恋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