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姨娘总是在翻车 第34章
她是徐妃的奶嬷嬷,说句托大的话待娘娘甚至比徐夫人都来的更亲近。
娘娘年少进宫,一路盛宠走到今日面上可谓是风光无限。
只是这里面的心酸也是不少的。娘娘是个死心眼,年少爱慕一直将圣上放在首位。这宫中无数个寂寥空虚的夜晚过得真的令人心疼。
刚刚她从林童口中问出的话也不知要不要说了。
徐妃见张嬷嬷进来颇有些踌躇的样子心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人呐就是贱的很,总是容易患得患失的。得了真实的消息了之后又难受了。
徐妃抿了抿嘴角自嘲的笑了笑。
“娘娘,那小贱人今晚差点流产所以圣上才去瞧了瞧。您身子不好,可万不能伤到自己。”张嬷嬷上前扶住了她像小时候一般安抚着。
“罢了。这些年无非是本宫自欺欺人罢了。他哪来的真情啊。唯一的真情怕早就随着元后入了土了。”徐妃笑的凄凉,画的精致的脸庞上也挂了泪。
她自以为时日久了便能融了君心,谁知他竟是那石头做的。
宫中有各色的美人,只是这各色却总有某个地方和那人有些相似。徐妃记得那是十几年前她刚生下宜儿,和他情谊正浓。一次在御书房趁着他睡着了无意间从床下发现了一张画。
那画上有几个孔,且已经有了蜘蛛网,想来是被虫子咬了。
她好奇之下便打开了,谁知那女子却成了她一生的噩梦。
那画上是个绝色倾城的美人,便是她一直自诩美貌,但仍是远远不及。
杏脸桃腮,桃花水眸笑意盈盈。秀发如墨仅用一支金色镂空发簪绾成髻。一袭红色凤袍趁着那丽色更浓,但是却不俗艳,反而多了几分贵气。
女子手中拿着书似是旁边的人惊到了她才抬了抬头,笑颜柔和温婉……
当时她吓的赶忙将手中的画装好又扔到了床底。回头画了下来暗中找了好些人询问才知那是元后荣氏。只是这元后当初讨了圣上的嫌早早的便死了,且圣上下了禁令不许人谈论……
“娘娘这话您和奴婢说说也就是了,在外面可不能这般说。那人惹了圣上厌弃,晦气的很。”张嬷嬷轻轻抚着她的后背道。
“厌弃?”徐妃又自嘲的笑了笑,但到底没说出来。
这厌弃怕是假的,欢喜才是真的。不然那乐府小贱人怎的那般受宠?不就是和她下半张脸有四分相似吗?
只是可怜那贱人还觉圣上爱极了她,特命了内务府制了半面妆和半面具。无非是盖住那不像的上半张罢了……
“娘娘,有些话奴婢不得不说了。您不为自己考量也得为咱们贤王考量考量啊。男人的恩宠早晚会断的,您这般只图情到最后能得到什么?前面有娴贵妃和太子虎视眈眈。后有方贵嫔怀孕荣宠无限。只有将权势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稳帖的。”张嬷嬷说着攥了攥手心,而徐妃却像是睡着了一般合着双眸不给回应。
张嬷嬷叹了口气,刚想去旁边榻上拿个毯子给她披上便见徐妃忽而睁开了双眸。
平日里带着三分笑意的眸子淡了下来,脸上的温婉仿佛也去了几分。
“嬷嬷放心吧。我自有定数。武成王府来信了吗?”徐妃眼眸微转问道。
“来了的。小藤子今日出宫采买忙捎了回来。”张嬷嬷被她问的一愣转瞬便面色有些激动欢喜。
娘娘这是真想通了啊。之前武成王妃来信娘娘都是能躲就躲,若不是她劝着定是连信都不会的。
张嬷嬷颇有些欣慰的从内兜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徐妃。
“武成王世子活不过三年。”徐妃淡声道着,似是轻喃,似是无意间道了句。
张嬷嬷忙瞧了一眼她,见她没甚反应才算是放下了心。这武成王世子极得圣上欢心,所谓爱屋及乌她们娘娘可谓是做到了极点。
世子还小时在上书房读书,娘娘给贤王备的东西都是备了两份的。后来世子身体不好,圣上关心心疼,娘娘也是一心忧愁的。
现在知了这消息没甚反应也是伤尽了心看清了。张嬷嬷又是心疼又是欣慰,但依着娘娘的心思不狠狠的伤了心是不会长记性的。
“嬷嬷帮我磨墨。”徐妃淡声吩咐了一句便起身去了隔壁的书房……
第23章 遇险 转眼间便是七月中旬。期间……
转眼间便是七月中旬。期间郁欢又收到了两封来自凤阳的信。只是这信却不是郁夫人写的。
一封是郁夫人身边姜嬷嬷的,一封却是傅舅母的。
姜嬷嬷的信和郁夫人的却是完全相反。郁夫人报喜不报忧郁欢早早便料到了。只是她却不知娘早早便染了重病。大夫诊治不出只说是早年落胎没调理得当再加上后来奔波身体留下恶疾。
之前有各种补药、人参养着暂且能稳稳。现在手中的银两不是被傅舅母弄了去便是给了郁欢,
寄人篱下更是没有每日给吃人参血燕的道理。身体越发的弱了,一日日的卧床起不来,精神也越发的不济了。
这段时日傅家舅舅出了远门,傅舅母就越发的肆无忌惮了。本就给的极少的人参血燕直接减半了。傅家舅舅请的大夫也借了个名头辞退了……
眼见夫人身体越发的不支,姜嬷嬷也是被逼无奈才走了下策给郁欢来的信。
郁欢看着这信眼圈瞬间便红了,心紧紧地攥在了一起。恨不能飞去凤阳将母亲护在身后。但是京城和凤阳不说十万八千里,最快也得走上个半个多月。
且她身在京城旁边更是危机四伏,说不准哪日便丧了命去,哪有能力护得了阿娘。
郁欢手中紧紧握着那封信,眼眶中的泪水一粒粒的打在了地上。她从未有一刻像这般无助,从未有一颗像现在无可奈何……
“姑娘,您先别担心。傅家舅母这般对待夫人,无非是为了以前的恩怨和利益罢了。且到了现在后面的可能性更大,无非是想借着姑娘的身份捞些什么利益便是了。”青莲盘算着道。
这舅母既是知道了姑娘现在的身份,定是不敢轻举乱动。
无非是扯着夫人威胁姑娘罢了。
郁欢又岂会不知,那封信便是不看也知定是有利所图。只心中又是气愤又是难受一时压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