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也被你骂了,抓也被你抓了,这回可以睡觉了么?”他扯唇笑笑,眼里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宠溺。
楚楚先是笑了一下,然后拒绝:“还是那个选择,要么你走,要么我走。”
陆之时早就算到她会这么说,没做选择,自己先躺到了一边。看似温和实际上强硬地说:“太太,你再这么说我就亲你了。”
见她没回应,又说:“太太,我虽然很累了,但不介意陪你再玩一次刚刚的游戏。”
楚楚看着他眼里的那点花花肠子,绝对相信他会做的出这种事。经过刚才的一番较量,她饿力气在他看来,几乎等于没有。
她索性不浪费更多精力和时间,挪到床的另一头。才安心地说道:“可以睡了。”
陆之时看着两人虽然躺在同一张床上,但中间跟隔了条银河似的。再次恨当初的自己是怎么想的,没事干嘛把客房的床买的这么大。
虽然窗外正风雨大作,台风也在朝着预计时间,在海城登陆。雷电不断,风雨拼溅,不过这屋内的一隅天地,仍然安详宁静。
楚楚就在这规律的声音中,不知不觉睡着了。
陆之时一直等到她睡着,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后,才小心翼翼地又把她捞了回来。
揣进怀里,才有真实感,终于也满足地睡去。
脸上大概是被蹭破皮了,时不时碰到,还有些痛。
算了,就当成夫妻间的情趣吧。
第二天一早,楚楚就被热醒了。
她半睁开眼睛,发现明明昨晚自己是睡在床的另一边的,怎么醒来却是被他抱在怀里。
陆之时,你不要脸!
她本想故技重施,一巴掌罩在他的脸上。但看到他脸颊上还残存的红痕,不知道怎么回事,却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陆之时还没醒,他的呼吸好像有些重,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身体也格外的烫。
楚楚一惊,用手贴到他的额头上,果然,是他在发烧。
看来是昨天淋了雨的缘故。
她正想下床拿手机,可陆之时却在半睡半醒间,抓住了她的手。脸还往她手心蹭了蹭,咕哝一声:“太太,今天放假。”
看来真是烧糊涂了。
楚楚没有耽误时间,拿开他的手,下床找到手机。
她看了看外面的天,台风凌晨过境后,雨势小了许多,风也不再发出鬼叫了。
她也该回去了。
她并没有照顾发烧病人的经验和打算,所以她打电话给了汪特助,想着叫他过来照顾一下老板不过分吧。
然而汪特助没接电话。
楚楚歪了歪头,紧接着又给他发了一条微信。不知是不是她刚起床幻听了,她总觉得陆之时的手机跟着响了一下。
不过她没多想,边洗漱边等汪特助回音。
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直到她穿戴完毕要走了的时候,汪特助都没回她任何消息。
楚楚皱眉,以汪特助的网瘾形象,没道理会看不到啊。她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楚楚放弃了,她走到陆之时身边,用手试谈了一下他的额头。
温度高的她立刻收回了手。
怎么回事,这还越来越烫了呢?
一看到温度,差点没吓一跳,居然快烧到四十度了,难怪这么烫。
她突然想起一句俗话,平时不生病的人,一生就是大病。
陆之时平时壮得跟头牛似的,现在想想,好像自己从来没看到过他生病感冒。想不到这次居然这么严重。
她不禁蹙眉,看着呼吸沉重的陆之时,他看上去十分难受,额间渐渐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汪特助也没有回音,如果她这个时候走了的话,那他怎么办?
她终究没有狠下心,就当是曾经夫妻一场,现在她送给他一点临别礼物吧,就待到汪特助回消息为止。
楚楚找到医药箱,拿出里面备着的退烧药,倒了一杯温水,打算喂他吃药。
可昏睡中的陆之时丝毫不配合,嘴唇紧抿,咬的死死的,怎么也不肯张开,水还洒了一枕头。
她不得已,只能把他叫醒。
陆之时睁开昏睡的眼睛,半梦半醒地看着她,仿佛还在梦中,先浅浅地笑了:“太太,醒来能看到你,真好。”
楚楚一愣,心漏跳了一拍,她相信,人刚睡醒的时候是最真实的。
“别说话了,把药吃了,你发烧了知不知道?”她说。
他朦朦胧胧地说:“大概吧。”
楚楚把他扶起来,喂他吃了药。
陆之时又躺下了,突然想到什么,问:“你怎么不走,这个时候不走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又成了那副没个正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