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医狐瞧见他愣神,也没管他,把那叠书信拿起来,一张一一张浏览。
速度尤为快,几乎同瞥一眼为过如出一辙。
宴清很怀疑他,是不是在装模作样,只是当他夺过来,随意一看,便瞧见上面写着:
白医狐,这玉佩原是续命月牙刀的一部分,当初我为了送那兔子一份别致的礼物,动用法力将其一分为二,重新铸造。
若是弯刀同许玦融为一体,则是顶替了原来护命的玲珑狐心。
需要将这枚玉佩放置在胸前,等玉佩透明进入许玦身体,这才完整。
同我向他们说声抱歉,若非我,他们亦不必这番艰辛。
宴清攥紧信纸,倏地站起身。
白医狐被吓了一大跳,见宴清抬脚想走,他忙紧抱住宴清的腿,“干什么去?”
宴清冷眼看他,直到人讪讪收回手,他才收回冰冷的眼神,强忍着喜悦镇定道:“许玦可以醒来了。”
白医狐皱眉,嗯?
宴清没给他想明白的机会,抬脚健步如飞,下一秒已经消失在门口处。
白医狐一脸莫名其妙,想起宴清手里的信纸,他忙紧跟着出去,“等等我啊。”
等白医狐到了许玦房间,只见宴清正在解人衣服。
他飞快转过身,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转瞬想起方才宴清的话,他又飞快转回来。
宴清手中的玉佩一靠近许玦,便开始流转着七色的光芒。他小心翼翼将玉佩贴在许玦胸前的刀痕处。
原本翠绿的玉佩逐渐透明,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医狐揉了揉眼睛,方才是他的错觉吗?
宴清盯着许玦的脸,一瞬不瞬,生怕错过一星半点。
悄然间,室内静谧的仿佛落下一根针都能听见,恍若过了好几百年光景。
床榻上的人手指动了一下,黑密的睫毛似有似无颤抖了一下。
宴清手指攥成拳,手心全是冷汗。他倾身捧住许玦的脸,温声细语喊:“许玦,我们该成亲了。”
睫毛颤抖地越发明显,仿佛是被惊扰的蝴蝶,下一秒就要飞走。
在宴清无比期待的眼神里,蝴蝶终于张开了翅膀,那双眼睛犹如浩瀚的星空重新闪亮了起来。
床上的人翩若惊鸿展颜一笑,他说:“宴清,我一直都能听见你的声音。”
宴清颤抖着手,下一秒哽咽声响起,“那你可知我都说了什么……”
“你说,等着我成亲呢!”许玦抬手抚摸那张熟悉的脸,仿佛怎么也摸不够。
宴清笑出声,眼泪从眼角落下,他的许玦终于回来了……
真好。
白医狐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一幕,眼睛酸涩的想要落泪。
他在心里长叹一声,退出门外,轻手轻脚帮他们掩上了门。
是啊,真好。
一个如同睡美人,一个如同行尸走肉!如今,两人都活过来了……真好啊!
脚步声走远,宴清再也没有忌惮,他抱住许玦,在他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
又轻又柔。
许玦环住他的脖子,他的法力回来了,虽然不及宴清,但轻轻松松一个翻身,便将宴清置于在了他身下。
宴清挑眉一笑,仰起头蹭了蹭他的脸,“夫君想如何?”
许玦抬手勾住他的下巴,“小娘子生的貌美如花,你说如何?”
“不如抢回家做压寨夫人?”
“正有此意。”
四目相对,眼里尽是缠绵爱意。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意不知所图,甘愿沉沦。
窗外的风好似美好的乐章,四周的花草树木都不由跳起了喜悦的舞蹈。
看起来好生欢喜。
等屋内的小调结束,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宴清的新宫殿取名为千翼,两人的寝殿名爱桑。
小狐狸听闻了成亲的好消息,个个喜悦的不得了。红灯笼挂满寝殿,连同寝殿的院子也没放过。
像极了凡间的赏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