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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 第107章

  傅之澍方才早就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了,他自是觉得不新鲜的,索性眼神一直锁在了陆元身上。发现陆元连眉头都未多蹙一下,竟有些失落。

  傅之潇将傅之澍唤了过去吩咐处理的事宜,一脸平静的陆元便负手暗自踱步向了窗边。

  凉亭里端坐的贵女还是言笑晏晏的,端得是一副热闹的景象,丝毫未被圆桌上缺少的一席所影响。方才的事情陆元已然有了定论,现下他的目光落在那个面上笑得温柔端庄的始作俑者身上,平生刺骨的寒意。

  第63章 茄鲞(中)

  仅须臾,陆元便将眼神给收了回来。

  陈霁月的手段自是拙劣又好笑,她对自己的满怀深情非要作秀得如司马昭之心一般让众人皆知,但是他实然不清楚她为何要用在宋芋身上。

  陆元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窗棂边微微收紧,电光火石间,那日傍晚在椿萱院中用饭时祖母说的话跳进了他的脑海。

  陆元的微微扬起的凤目微微眯起,与此同时,他得双拳也紧紧地握了起来。

  若真是那样,自己无足紧要的一个眼神对于宋芋来说或许也是负担,

  直到,不知何事神不知鬼不觉悄然踱步到他身后的傅之澍双手按着他肩膀超他耳边喊了身,他整个人才缓缓放松下来。

  傅之澍挑眉,“在看什么?”他将下巴落在了陆元肩头。

  “看戏。”陆元答到。

  “看什么戏呢。”他顺着陆元的目光瞧过去,凉亭里似乎又上演了一处好戏,他那位伶牙俐齿的阿妹现下似乎又在刁难陈霁月,周遭的女郎只是陪着笑,就连嘉成郡主也只顾着和身后的女使说话,半分未替陈霁月说清。

  傅之澍幽幽然地叹道:“女人多的地方是非自然多,可放宽心吧,现下你是明白一个都落不弱我阿兄眼底了吧。”

  他开始头头是道地分析起来,“这受欺负的太弱,若是与他为妾,定时要被甄家压榨地骨头都不剩。这欺负人的跋扈过分,阿兄一心翰林院的事情,哪有闲工夫去管后院起不起火。至于这作壁上观的,可就更来气了,闲言碎语竟多出此些人之口。”

  陆元不语。

  傅之澍星目微眯,决计使出杀手锏,他的下巴在陆元肩头蹭了蹭,“方才我可看全了的,这陈霁月的女使可真是笨拙啊,都说仆随主...”

  傅之澍一向大舌头,有时候拎不清该说什么话,陆元以为他是要暗地编排人,便冷冷瞥了他一眼,准备抽身离开。

  哪知傅之澍大手往窗棂一摁,将陆元整个人箍禁了起来。

  他笑着继续说道:“走路可甚是不小心,方才进下阶的时候竟然不小心冲撞了一个送茶水的女使...”他顿了很久,一直吊着陆元的胃口,直到后者不耐烦地吐出一句“快说。”他才不疾不徐地说道:“我们府里的女使手脚粗笨,一下没站稳,竟向那个宋家娘子扑了去...”傅之澍嘶了一下,“我看着都疼呢。”

  陆元肩头微微一颤。

  傅之澍一脸期待,本以为陆元会说上几句体己的话,哪知陆元只是冷冷地说道:“此事大郎自会处理妥当,陆某虽也觉得此事有蹊跷也对那位宋家娘子深表同情。但无半分决理的权由。”话音甫落,陆元的唇便微微地抿了起来。

  傅之澍蹙着眉瞧着陆元的一脸无波无澜,嘴角一勾...装!你还给我装。

  他口舌上的功夫自是要比傅之潇聪明,现下循循善诱非良策,他便开始旁敲侧击。

  “诶...这嘉成郡主怎么来了,她不是随太后的銮驾往骊山了吗。”

  傅之澍话音里的惊讶很是自然,但却被陆元识破。

  “这么显眼的位置,你方才真的在这瞧了这么久?眼睛都落秦二娘身上了?”

  提起秦二娘这个女子,傅之澍总觉得心里有吃了苍蝇一般的憋屈和腻歪。

  他晃眼一瞥竟发现秦二娘的位置也是空空如也。

  傅之澍本就对这个有姻亲的女子无半分好感且他当务之急满足自己的好奇自陆元口中套话,自是无暇顾及。

  不管他怎么敲打,陆元仍是闭口不谈,一咬牙,傅之澍将那日慈恩寺的见闻倒豆子一般说了出来。

  陆元神色微微动,淡淡地“哦”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呵,原是如此。

  陆元现下是明白这为何宋芋要被针对了。

  ...

  宋芋今日来的时候梳得是垂鬟分肖髻,方才用丝带束起的发束末梢处沾染了不少糖渍,由清水洗濯一番后,现下正披散在肩头两边用点了沉水香的香炉烘烤着。

  “宋家小娘子,你这头发干得差不多了。”

  这香很是安神,宋芋本来是正微微垂着头闭目养神,身后挽起她青丝的女使温凉的手背触碰到她脖颈间的肌肤的时候,一下子使她缓过来神来。

  宋芋缓缓抬起略微沉重的眼皮,揉了下酸胀的眉心后问道:“现下是几时了?”她方才佝着脖子不免有些酸乏,且长时间保持一个坐立的姿势,现下微微动了下脚尖只觉得一阵冷麻感迅速蹿上了腿腹。

  宋芋觉着自己这番休息得有些久了,现下都是下午了,若是在击暮鼓时还未归回到光德坊怕是要犯夜禁。

  “小娘子不过歇了两刻,奴都替你记着呢。”说话的是陈霁月带来的一位名叫挽星的女使,她现下一手握着篦子,一手挽着宋芋肩头丝滑的发丝,动作十分温柔轻缓。

  宋芋微微蹙眉。

  挽星雪白的长指在宋芋乌泼墨般的长发间滑动,一缕缕的缠绕在指头的发丝最后合成一灵蛇髻盘在宋芋头顶,然后轻轻地为她别上哪支绿萼梅流苏发簪,鬓间的珠花摇摇欲坠,镜中的美人笑靥如花。

  挽星由衷地深赞了宋芋一句,又不自觉地多凝了镜中颔首微笑的美人几眼,竟让宋芋在与镜中与挽星视线交缠间,双颊渐渐有淡粉色凝出。

  饶是个女人,也发自内心的为她心动了。

  宋芋换上的傅芙旧衣的颜色和款式都是她甚少尝试的那种,鲜艳明媚的茜素红半臂与盘上发髻后显露出的修长白皙的脖颈间佩戴着的红玛瑙璎珞项圈交相辉映,一条芙蓉色的飘带将杨柳腰收紧,随着她步子轻迈,下着的八副月光色皎裙便随着迁移的光影折射出美好的光芒来。

  只是挽星接下来轻轻叹了声倒是‘可惜了’让宋芋再生疑惑。

  方到侯府之际,宋润莹便将身边一个叫云霁的女使指给了她,本这伺候更衣梳发的事情该是云霁来做的,那曾想那碗糖水方泼到她身上前不久,便有个侯府下人打扮的小厮说是宋润莹有急事将她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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