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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 第120章

  听着宋芋‘哎呀’了一声,陆元垂眸瞧着自己指尖绕着的发丝,有些无措。

  陆元登时有些慌乱,若是哭了怎么办。

  宋芋心想:“小肚鸡肠石锤了!”

  ...

  陆元秉灯在前面走着。

  穿过这方长室后,四周陡然光亮起来。

  光辉落在陆元墨色为底,用银丝线暗绣莲花的锦带宽袍上,生出极好看的光泽,他的背影随着曳动的大袖,在宋芋眸中n也显得愈发的孤拔清瘦。他步履轻缓,行走在这光亮间,当真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

  走到尽头的时候,陆元定住了脚步,将灯火熄灭后,转身对她说,“到了。”

  他轻轻拍了下掌,面前绣制繁复且厚重的帷幕被升起。

  宋芋垂眸向下看。

  无数条蓝白二色淡雅的丝绸从他们所在四层的阑干底部垂下,顺势看去,二层楼处有一处印花精繁的舞台,上面现下摆了一处四尺长宽的白幕。宋芋轻微踮脚,隐约可见后面漏出的一方桁。

  “这就是陆少尹请我看戏。”

  “还没开始?似乎就听出你的不喜欢了?”陆元将色泽清亮的茶汤倒入青釉茶瓯中,杯口登时便有缱绻着清新茶香的气体氤氲了出来。

  宋芋接过茶瓯,淡淡品了口茶后,顿觉神清气爽,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如实答道:“并未。”

  宋芋将食盒放到了陆元跟前,正准备别开话题,陆元却支着面靥对视过来。

  他放下了轻揉额角的手,俯身揭开了食盒,而后笑道:“这一看便不是为我准备的,宋小娘子可真是没诚意啊。”

  宋芋微笑。她思索了下,该如何表达才不至于得罪陆狗,而又明确的表达这是送给陆老夫人的。

  “今日邀你前来并非看戏那么简单。”陆元冷冰冰的话语将宋芋的沉思打断。

  他未卖关子,径直开门见山,“为你父亲的事情。”陆元的目光看向了手中白净的画扇。

  “我父亲?”

  “你父亲收押金吾狱如此久,久得来未受过半分皮肉伤,圣人也未下达过任何明确的死令...”他嘴角微微扬起,极为认真地看向宋芋,“包括现下还允你探视了,就不觉得奇怪?”

  “当然不是因为我祖母。”陆元挑眉,“某自入仕一来经手案件无数,自是不会因为身边人的一些言论恳求便会动容。”

  宋芋沉吟良久,缓缓开口说道:“你是说这都是圣人的意思?”普天之士,莫非王臣。能够改变陆元作风的,也只有那紫宸殿高高在位的圣上。

  “与你那阿兄比起来你还不算痴愚。”

  陆元这人向来是惜字如金的,他也不好论人长短之事。宋芋隐隐察觉到,应当是阿兄近来生了何事,入了他的眼底。

  “我阿兄怎么了?”

  “没怎么。”陆元浅浅地呷了几口茶,“你当是知道,我是邀约你五日前到此处,平白却拖到了今日。个中原因你可清楚?”

  “陆少尹不是囿于京兆府中剑南道儒生一案不得脱身?”宋芋蹙着眉头,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是说此事与我阿兄有关?”

  陆元微微颔首。

  “可是这些儒生不是在五日前便收系京兆狱了吗?而我与阿兄昨日还一同用了晚食。”宋芋有些不敢相信。

  陆元嗤笑,“这放长线才能钓大鱼呢。”他挑着眉反问宋芋,“那么某敢问你今晨可见到宋祈渊了?”

  宋芋心头一悸,想起清晨时分惊醒自己的那阵躁乱。

  “那此事与我阿兄又为何有关?”宋芋握紧了手放在桌案上,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京兆府尚未出文书,所以某也无可奉告。”

  “不过,某倒可以告诉你,圣人听闻此事后极为震怒,又听说是宋润玉的儿子后,登时便下令宋祈渊禁考五十年。”

  陆元的话约是轻飘飘的,宋芋心间便愈发沉重。

  第74章 盐焗坚果

  五十年?宋芋震惊地瞳孔微微收缩。

  宋祈渊现在已然二十出头,若是再等个五十年,到时候成了七十的老叟,若是还有青云之志,想来也是有心无力之态。

  “你就不多问一下?”陆元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他偏头看到宋芋额头渗出的细密的汗珠时,嘴角竟弯弯一笑。

  宋芋收整好情绪,轻拍了下绫裙上微微的褶皱,抬起微微起波澜的水眸来,淡淡说道:“圣人金口一口,本就是不可回旋之事。况且...”宋芋收住了声音,偏头看向陆元,极为认真地说道:“就算我问,陆少尹会回答吗?”

  宋芋今日才算是真正地领教到了陆元情绪的阴晴不定,他可以前一刻还如疏远在天边的神明一般高高在上地奚落你,电光火石间,他也可以戴上他那伪善的面具开始循循善诱你进入他精心编织的陷阱捉弄。

  陆元稍微有些愕然,他实乃未料想到宋芋会如此淡定地说出此番话来。他信手拈起青玉盏上的一只桂花黄色的茶点,轻尝一口后,只觉有些干噎,便放下了。用了口茶后,他缓缓开口到,“你对你父兄倒也算上心,所以某稍微有些动摇了。”

  陆元说话的时候并未看她,但宋芋却感觉到他话里有话。正想问,却听见陆元拍了拍掌,只见眼下的舞台愈发光亮了些,逐渐有细微的锣鼓声愈发响亮起来,到极致时,舞台周遭的光亮黯淡了下来,四周的淡雅的绸缎全然掩藏在了黑暗中,只余舞台中央的白幕处还有一圈光亮。

  宋芋自是没甚心情的,她有些迫切地想要知道陆元那句看似随口之言下掩藏的答案。

  陆元似乎是早将她的心思瞧了出来,放在桌案上的手扬起了修长的食指往上面敲了敲,他似乎对接下来的戏剧甚是感兴趣,目光一直落在上方,“别心急。”

  方才明明只有锣鼓交响的声音,现下不知何处又入了嘈嘈切切错杂弹的琵琶声来,琵琶声绝断当心画,悠扬悦耳的古琴声接上尾奏,白幕后的皮影戏便拉开的序幕。

  皮影戏讲得是沉香救母的故事,宋芋自小便听过了无数次,觉得无甚兴趣,但又不好作无聊态拂了陆元的面,便取出一只布袋,吃起亲手盐焗的坚果,假作着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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