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律说：“拿手机看几点。”

　　宋季“哦”了一声没放手, 江知律只好一只手拉着宋季，另一只手去拿手机。

　　“十点半。”江知律说, “睡一会吧。”

　　宋季轻声道：“你抱着我。”

　　江知律抱着宋季睡了两个小时，宋季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饿醒的, 身边的江知律已经不见了踪影。

　　宋季撑着床坐了起来，拿过床头上平板打开了灯, 因为灯光有些刺眼，他好一会儿才适应。

　　“江知律。”宋季喊了一声, 房间里没人应。

　　放下平板的时候宋季才发现枕边有个小纸条：我下楼拿外卖。

　　怎么拿个外卖也要跟他说一声。

　　宋季拿着小纸条笑了起来，也是, 江知律想到了他一醒来就会叫他的名字，先报备一下行程。

　　床边有一件浴袍，宋季穿上浴袍后进洗漱间洗漱。

　　镜子上的人胸膛和锁骨一片红痕, 宋季确实被惊到了，他拉开了浴袍仔细看，脖子上也有几处，只不过没有胸前多，几乎没有一处好地方。

　　江知律是属狗的吗？

　　宋季刚刷牙，江知律拿着外卖回来了，宋季听到声音咬着牙刷出去瞪着江知律，口齿不清地说着什么，然后手指指着自己的脖子。

　　江知律知道宋季在说什么，昨晚是第一次，放在平时的控制早就不知扔哪去了，恨不得在宋季身上弄上他的痕迹。

　　江知律把袋子里的药膏拿出来：“买了药膏，我帮你涂。”

　　宋季冲进浴室漱口，又跑出来接过江知律手上的药膏：“我自己涂。”

　　江知律叹了口气抱住了宋季：“我不是故意的。”

　　宋季愣了下说：“我知道，你弄得太多了，我要穿高领才能遮住。”

　　“不多。”江知律说，“还想再弄。”

　　宋季：……那就是故意的。

　　宋季侧头用小尖牙叼住了江知律的喉结：“你太坏了，江知律。”

　　宋季松开了江知律后，江知律拉开了外套的拉链扯开了长袖的领子说：“这是你咬的。”

　　宋季看到江知律锁骨上的牙印，红红的，看来是用了狠力。

　　是因为昨晚进入的最后一下太疼了，他忍不住就咬住了江知律。

　　要疼两个人一起疼。

　　宋季发现自己挺狠的。

　　宋季在江知律身上的牙印上亲了一下：“呼呼，不疼。”

　　江知律就着宋季的姿势搂住了他的腰低声道：“我帮你涂。”

　　宋季推开了江知律迅速跑进了浴室关门前喊道：“不要你。”

　　进到浴室冷静过后，宋季发觉刚刚好像看到江知律笑了，这人就是在逗他。

　　太坏了，江知律！

　　在浴室涂好药和换好衣服宋季才出来，江知律已经在桌上摆好午饭，而且还在他的椅子上放了一个枕头。

　　宋季坐下后，打开了面前的饭盒，里面是汤和面分开装的牛肉面。

　　没有葱花和香菜的牛肉面。

　　面前还有几盒小炒菜，宋季饿得很，刚捧起饭盒喝一口汤就被江知律给叫住了。

　　“慢点，烫。”

　　宋季朝面汤上吹了几口才喝。

　　江知律在帮宋季剥虾，宋季把面里的牛肉分了几块给江知律。

　　温情的氛围宋季还没享受几秒，桌上的手机响起了微信铃声，宋季擦了下手拿起，是他妈妈发来视频通话。

　　“我妈。”宋季看了眼江知律说。

　　江知律放下手里虾壳，宋季从这个小动作里看出了江知律的紧张。

　　宋季说：“没事，我妈应该打开看一下我元旦过得怎样。”

　　说着他就点了接通。

　　纪愉一接通视频就笑着说：“宝宝，新年快乐。”

　　宋季从镜头里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红痕，立刻拉高了卫衣的领子，但似乎无济于事，只能用手捂着了。

　　“新年快乐。”纪愉旁边的宋谦铭凑了个头出来。

　　宋季笑道：“爸妈，新年快乐。”

　　纪愉把镜头往后转：“宝宝，这是你爸爸请我吃的海鲜大餐，看着是不是很好吃。”

　　宋季：……得了，他就是来吃狗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