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似乎在打电话，声音有些大。

　　宋季“哼”了一声，他用头顶了一下江知律，让他不要做小动作，可江知律似乎没理解到他的意思。

　　宋季又轻轻哼了几声。

　　外面的人电话讲完了，里面的也结束了。

　　“带纸巾了？”江知律把手伸进宋季的口袋里摸了包纸巾出来。

　　宋季没说话，还没缓过来。

　　他低头看着江知律拿出几张纸巾帮他擦，然后帮他拉上裤子，全程动作非常熟练。

　　宋季忽然地问：“你怎么这么熟练？”

　　解纽扣的时候也是，单手就帮他给解开了。

　　江知律扣上宋季的裤子：“不是帮你解过了么？”

　　宋季一愣，想到了国庆那一次受伤洗澡前的事。

　　他抬手蹭了下江知律的下巴：“那会我是伤员，你竟然这么早就想……”

　　江知律低头咬住了宋季的手说：“幸亏当时你是伤员。”

　　宋季：……好的。

　　靠着江知律缓过来之后，他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还有事没有解决，宋季低头看了一眼江知律：“我帮你？”

　　说着他把手伸了下去，江知律抓了他的手说：“不用。”

　　宋季不明地望向他：“为什么？”

　　江知律笑了下说：“不想用你的手。”

　　宋季出了隔间后，对着镜子慢条斯理的洗手，镜子前的人眼尾有些红，嘴唇更是红得滴血。

　　他低头看着自己十指交握，手指修长漂亮，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让他碰，是嫌弃他技术不好还是……

　　宋季吹干手后戴上口罩出了洗手间。

　　回去的路上宋季还给江知律发了条语音消息，也不管江知律有没有空拿出来看。

　　宋季说：“用不用我回去呀。”

　　发完后他笑了起来，要他回去也不回，他最擅长的就是事后撩，谁让江知律赶他走的。

　　不过江知律会不会看微信就是另一回事，毕竟……

　　宋季手机震动了下，江知律发来信息。

　　【江知律：如果回去的时候我没看到你写完那两道题，恩。】

　　宋季看到最后一个恩字，小声骂了江知律一句。

　　【宋季：那你慢慢来，不用着急。】

　　慢不慢也不是宋季说算了。

　　厕所里的江知律叼着支没有点燃的烟，等待反应下去，淡淡的烟草味从嘴里化开，江知律把烟嘴给咬破了。

　　江知律不是一个忍耐性很强的人，平时宋季的小打小闹他也忍不住，闹急了总是把人拉倒一个没人的角落欺负，宋季也会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下次不敢了，但下次依旧会不长记性继续撩人，好似觉得他不会做什么事一样。

　　这一次撩狠了，江知律把他捉到厕所里，被狠狠欺负完的宋季还问他需不需要。

　　需要，非常需要，只是不是需要宋季的手，所以他拒绝了，他怕他会把宋季弄哭，可他心里同时有希望看到宋季在他面前哭。

　　这个场所并不是个合适的地方。

　　宋季回到座位朝帮着他们看东西的女孩说了一声“谢谢”。

　　女孩回了他一个微笑：“不用客气。”

　　不打扰人家学习了，宋季坐下后打开了平板看着那两道空的题皱眉思考。

　　他在努力回想刚刚江知律在耳边说的哪些话。

　　“舒不舒服？”

　　“放松。”

　　“小声点，外面都听到了……”

　　妈的，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怎么能想起来说的解题方法。

　　在图书馆想这些合适吗？

　　宋季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试图把那些不合适的东西从脑子里甩出来。

　　这样一抓好像让他想起点东西来了，宋季拿起笔在平板上写写划划，好像真让他给解出来了。

　　还有一题，宋季继续拽了下自己的头发，拽得有些用力，宋季“嘶”了一声，有人把他的手从脑袋上拿下来。

　　宋季抬头看到江知律站在他身后，他下意识的压低声音问：“这么快？”

　　江知律的眼神沉了下来，宋季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立刻抿起嘴。

　　男人不可以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