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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奉天子以令不臣 第56章

  “不想乘马车,骑了驴子,结果驴跑了。”

  “哈哈哈,那可真不巧叻。我的斗笠给你吧,一会儿可能下雨。”

  “不用,我这么大人了,不怕淋雨。”

  那少年想了一想,觉得也是,听说行军打仗非常艰苦,二爷却未弱冠就从军了,比他们要硬实得多。不过淋雨太久也挺烦心的……诶,对了。

  少年眼前一亮,忽然想起一件事,于是说道:“我今早看见周伯赶驴车了,应该在那边田里,等会儿他回来,你们可能遇上。”

  “好嘞,多谢。”

  少年便挑着担子往县城的方向走了,吕承泽等人也继续前行,果然没多久,就又遇见了赶着驴车的周伯。

  周伯从后面远远而来,到吕承泽等人身边后停下,并叫住了他们,无奈道:“恁几个怎么没坐车,也没骑马?”

  “本来想走回去,结果天忽然阴了。”

  “现在这日头是没个准信的。好在,我可以带你们快点儿回去,后面也还有一驴车,是老张的,一车坐两人,多了拉不动。”周伯说道。

  于是四个人分成两拨,吕承泽自然和沈奕一车,张子远和李思云跑到后面那车上去了。

  两辆驴车都是板车,车上放了一摞摞收割的大豆,都用毡布盖好了。可能为了拉几个人,两位老者特意没把车放满,后面还留有空间。

  吕承泽和沈奕坐在车后的两边,沈奕的双腿悬空,跟着驴车的节奏一晃一晃。他低头看着脚下掠过的地,又看着后面的驴车和行人,觉得好玩得很。

  吕承泽看看沈奕,若是在从前,他会调侃一句“没坐过吧,岳公子”,不过今天,他不太想在独处的时候和沈奕开玩笑了。

  沈奕看到了吕承泽略带审视的视线,有些心虚,但面上依然强撑着。吕承泽与他的恩怨已经过去了太多年,对方好像也不是特别挂心了,昔日在游戏里的时候,也没见他暴跳如雷的和自己对峙,现在多半也懒得和自己对线那些前尘往事。

  只是他从此以后,会更理直气壮的厌烦自己了罢,既然是经历过一切的人,就不用客气。

  吕承泽盯了沈奕一会儿,看得他发毛,就转回头不再理会沈奕了。于是一路无话,半路上,吕承泽还见到了自家的田地,有佃农和他打招呼。这次没有一众激动的同县人蹲守,吕承泽一行人很顺利的向着乡里进发。

  吕承泽也不怕还会有残余的追兵势力,一是他已经在阳和附近安排了很多平民打扮的兵士盯梢,有风吹草动便可知晓,暂时还未发现其他人马。二是刚刚铤而走险的人马失败被诛的消息会传开,其他人知道难以成事,不太可能会再来,就算有自己的手下也能及时回援。

  车马摇曳的声音中,吕承泽和沈奕两个人各怀心事,不发一言,过了不知道多久后,忽然的一声怪叫将吕承泽从自己的世界中拉回。

  吕承泽回过神,发现在后面车上的李思云已经下了车跑到了自己旁边,跟着车的步调快步走着,见到自己回过神后,笑了笑:“大哥。”

  “你发什么癫呢。”吕承泽奇怪道。

  “好像到了,那是界碑吧?”李思云指着前面说道,吕承泽便也探头看前面,只见视野尽头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印着几个大字,离得远看不太清楚。

  “是。”吕承泽点头说道。

  于是李思云狼嚎一声,冲到前面去,像个脱缰的马一样跑起来,行人纷纷侧目。

  李思云跑到界碑前,摆了个姿势,笑吟吟的看着众人,吕承泽好笑,可惜没有相机能让他合个影。

  吕承泽也跳下了驴车,于是几个人纷纷跳下车对两位老者道谢,说接下来他们走回去就可以。周伯和张伯便嘱咐他们注意天色,莫贪玩淋雨后,就回去了。

  几个人都走到阳和乡的界碑前,吕承泽比了个剪刀手,李思云奇怪道:“这是什么意思?”

  “耶。”吕承泽微笑说道,心里暗搓搓想着,路过的时空旅行者有没有把这一幕拍下来,一头雾水的去研究吕少保是穿越者。

  于是四个人都比了耶的手势,像四个玉树临风,潇洒风流的二傻子。几个人在界碑前打过卡后,便转身进入乡里。

  ☆、同行

  阳和乡的路两旁,依然种着两排整齐的杨树,时时也能看到柳树迎风飘摇,偶尔还能见到老槐树。路边还有许多堆叠得甚高的草垛,顶上草草遮个棚子,又以竹竿和树干引水让雨水不浸透内部。有小孩在其中钻来钻去的嬉戏,看到生人,都有些好奇的看几眼。

  “看起来跟我的老家很像啊,天下的村落,好像都是有些相似的。”李思云走在街上,笑道。

  “是,我也觉得!”张子远也说道。这里土地平旷,屋舍整齐,水塘边还有鸭子和鹅在戏水,的确是常见的乡间景象,他虽然没有在乡间长大,但从军后常常到各个村庄里。

  沈奕看着吕承泽出生的小村落,心里也十分感慨,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这次他的心境和前世故人已逝时的心境截然不同,前世他以为无力回天,只能怀念,今世却是与对方同行而至。

  这边的街道布局与坐落的房屋和前世差不多,只不过前世他后来去阳和的时候,很多房屋都翻新过了,现在的阳和还是一副古朴简单的样子。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黑云压城,清风阵阵,吹散了盛夏的一些热意。不过吕承泽和兄长的家都离村口比较近,倒也能很快回去。

  吕承泽在阳和还有旧房,但已经久无人居住,他们便直接到了吕成业的居所。他们的父辈还在时,两家时常走动串门,吕承泽对这边也熟悉得很。

  进了家门,饭菜已经好了,清晨驾车把他们送出城的老李也在院子里,对他们笑:“二爷和各位爷玩好啦?”

  “嗯,收获颇丰。”吕承泽也笑道。

  几个人便上桌吃有些迟的午饭,吃饭途中,外面就下起雨来了,哗哗的大雨落在瓦房和地上,倒让人觉得十分舒适。

  吃完了饭,吕承泽便站在厅前看雨,堂兄的居所是个小四合院,和县城里的宅邸不能相比,但这里也承载着他太多年少的回忆。吕承泽正在悠闲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承泽,你那虽然是小伤,但是后来又下水游了一会儿,现在怎么样,伤口莫要有……溃烂的风险。”沈奕差点脱口而出感染发炎之类的话,顿了一下才说了个已经不是太熟悉的词。

  “没事,好得很。”

  “嗯,这几天出门小心着点雨,子远也是。”

  “知道了――”吕承泽懒懒的道,心里腹诽这算个什么,我在大理寺刑狱里被招呼的时候你在哪儿呢。

  当初吕承泽在去京城之前也觉得可能会有诈,于是只自己带兵前去围城,没有让许文和他们跟来,最后下狱时他便不认自己的手下也参与叛乱。但是留在相州的他们还是被控制住并且也丢下了狱,不管他们有没有来京城,主将“谋反”,定手下谋反之罪还是很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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