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等秦声穿上这件衣服,可要好好抱抱他,肖笛满怀期待地走到卫生间门口,可手刚搭上把手,秦声的声音就里面传了出来:“挂在门上就行。”
……
肖笛愣了愣,不仅没叫他一起洗,还不用他进门。
他真是花式作死。
秦声这个澡洗得很快,基本上是过一遍热水。
他擦着头发出来,发现肖笛正拿着吹风机在等他。
肖笛把椅子抽出来:“坐这里,我帮你吹。”
秦声也没推辞,坐了下去。
男生的头发其实很好吹,但秦声头发浓密,肖笛又吹得格外仔细,这个过程就持续了很久。
仿佛是有意的。
因为雨势渐小,吹风机的嗡鸣声一停,房间里就只剩他们的呼吸声了。
也因此,肖笛的视线始终落在秦声的脑袋上。
反而秦声大方地透过镜子看他,越看越心疼。
肖笛瘦了好多。
原本脸颊上是有一点肉的,现在下巴都仿佛削尖了,眼窝也塌陷得厉害。
秦声突然自责起来,他应该挂了电话就立刻过来的。
终于每一根发丝都吹干,肖笛把吹风机放下,咬了咬下唇。
然后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从后面把秦声抱住了。
秦声依然看着镜子里的人,感受着脖颈处久违的、熟悉的触感。
这触感一路向下,每触碰一下,他的身体都像过了电。
但秦声也只是抬起手,自然地与他相握。
在这无声的触碰中,空气突然变得燥热,胸口的起伏和的呼吸的颤动都愈发明显。
然而煞风景地,肖笛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沈白。
“先接电话。”秦声说。
肖笛接起来,随即想起自己的机票还没退,也没跟沈白交代一声。
从隔壁打来的沈白好像比他还高兴:“咱们不用去机场了吧?那我开游戏了。”
“不去了。”肖笛说,“麻烦师兄了。”
“跟我瞎客气什么呢。”沈白说,“那什么,你家那位真是可以,绝了。”
肖笛:“……嗯?”
沈白:“我要是gay我直接爱上他了。”
肖笛:“……”
挂了电话,秦声问:“有事?有事先去忙,不用管我。”
“没事。”肖笛说,“原本我打算去机场的,现在不用了,我把票退掉。”
“去机场?”秦声的反应能力差得可以,“你要去哪儿?”
肖笛叹了口气:“回国找你啊。”
“不是不想见我吗,找我干嘛?”秦声的嘴角微扬,拉着肖笛的手坐到床边,“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肖笛怯生生地不敢动,他是真怕,秦声说出什么超出他接受范围的话来。
“你是不是,”秦声说,“把我说过的话当耳旁风。”
肖笛知道秦声开始了,他眉毛一挑,眼尾一抬,肖笛就知道这一顿“说教”还是躲不过。
果然,秦声开始了简化版的长篇大论:
“早在你亲我之前,我就梦到过。”
“我很专一,喜欢了就不会变。”
“我不会跟你离婚,到死都缠着你不放手。”
……
秦声攥着肖笛的手,用力把他往自己身上拽,猩红的双眼仿佛含着怒火,音调陡然升高:“这样的话我说了多少,是不是在你这儿一点分量都没有?”
肖笛手腕吃痛,耳朵也震得发颤,还以为秦声要把小别重逢的场面变成家暴现场,吓得抽出了手,咕哝了一句:“可人是会变的。”
秦声无辜一秒:“我变了?”
肖笛:“……”
秦声的“说教”还没结束,他开始从手机里翻东西,一边翻一边说:“你不是想知道,如果我身边躺着一个脱光了衣服的漂亮女人,我会不会心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