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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修灵录 第54章

魔域修灵录 凤越九天 2604 2021-08-02 08:14

  老者神情错愕,显然没想到宋观会说出这样的话,以至于欲言又止良久,也没说出一个字来。

  “想要练成九阳丹法,我九煞殿的祖宗,当年就是凭借着它声名远扬,可是百年过去,这功法失传,我九煞殿也沦落成为宗门末流。想要东山再起,必须依靠九阳丹法,可是这功法对体质要求极其严苛,还要求修炼之人心无杂念,心坚如石,风雪海是唯一一个可以修炼九阳丹法的人。”

  “……”老者面色复杂,声音压低,“想要锻炼风雪海的心智,可以用别的办法……”

  这样对他不理不睬,又纵容他造下杀孽,实在是过于残忍。

  宋观转过头来,面色惨白,盯着老者看了须臾,猝然踉跄。

  老者疾步上前,刚把人扶住,右手衣裳上出现一摊鲜红的血,他惊道:“掌门,剧心草的毒又犯了?”

  宋观虚弱无力地点了点头。

  老者愕然:“剧心草的毒性半年前才刚压制住,这毒一年一犯,怎么这么快就……”

  宋观无奈地叹了一声:“观伯,此事不可对外宣扬。今晚的事情,你就当没发生过,从今天开始,你要寸步不离地守着风雪海,直到我出关。”

  唤作观伯的老者点点头,搀扶着宋观离开了,闵承沂一路跟着,但又不敢离得太近,等他们进了寝屋,他跟着混了进去。

  观伯打开一个密室机关,将宋观送到一个浑体通红的床上,里边摆了几百个药瓶子,杂乱无章,看着许久都没有打理多了。

  宋观在火床上闭眼打坐,观伯则是低首整理那些药瓶,过了一会,宋观面色渐渐红润起来,他睁眼招呼观伯:“观伯,我闭关的这五年间,若是风雪海再犯,你便用这东西对付他。”

  话音刚落,一个小盒子朝观伯的方向飞去,观伯伸手接住,跪在地上磕头:“掌门放心,只要有我在,绝不会让风雪海为害九煞殿。”

  宋观大事已交代完毕,想来伤势不轻,对着观伯摇摇手,示意他离去。

  观伯默默把盒子收好,起身退出屋内。

  扭头的那一刹那,他额心一个掌心若隐若现,脸和宋观一模一样。

  闵承沂以为自己看走眼了,吓了一跳。

  等观伯走近,他才突然反应过来,虽然这是虚阵,阵中之人看不到他,但是离得太近,就会暴露气息,于是迅速把心思收起来,抢在观伯前面出门。

  观伯离开后,径直往九煞殿的后山走,闵承沂跟到半路,突然惊觉过来,这观伯可不是什么无名小卒,而是宋观的颈卒。

  何谓颈卒?

  这与宗门流传了数千年的错骨术有关。

  这术法不知是何人所创,从何而来,第一次被人发现是在两百年前,来自于一个江湖中从未听过的小宗门――天鬼门。

  说来也是一桩奇闻异事,天鬼门中只有两人,一师一徒,师父叫天鬼,徒弟叫鬼子,只有十岁,凭借一手噬魂术残杀宗门几百人,让人闻风丧胆。

  后来天衍宗宗主亲自出面,收服了鬼子,鬼子死后,宗门弟子就找到了天鬼,可惜还没来得及手刃天鬼,就发现人死了,死状和鬼子相同,身上还缺了一根骨头。

  世人皆奇,后来有人出面解惑,说天鬼修习的是一种明为错骨术的术法,鬼子也非真人,而是天鬼身上的一根骨头,唤作颈卒,两个人的命连在一起,一人死,另一人不能独活。

  众人还想再细听,那出面解惑的人就不见了,毫无踪迹,但是有人在天鬼身上搜到了错骨术这本书。

  错骨术也不是什么坏术法,和儡术有点儿相似,但两者的区别是,儡术以物为形,用人的精血滋养,需要宿主注入灵力,助其修炼,等拥有了意识,可以自己修炼,他们有自己的名字。

  而颈卒的重点在于宿主身上的那根骨头。

  若说儡术靠天赋,颈卒则靠宿主的体质以及灵力的高低,听闻只有拥有通柔体质的人才能造出颈卒。

  颈卒顾名思义,便是宿主和其造出的颈卒之间性命相关,宿主寻找一个不足三日的死胎,在其身上放入自己的一根骨头,加上特殊功法,让死胎死而复生,随着宿主灵力增长,颈卒随之长大,长大了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一般颈卒的名,第一个字都取宿主的字。

  养颈卒的人极少,没想到宋观居然也造出了一个颈卒,而且这观伯已经白发苍苍,宋观的修为,怕是已在灵虚期之上。

  闵承沂回神勾,才发现观伯早已走远,举目无人,赶紧拔腿追上去。

  闵承沂跟了许久,也没追上人,想起来四长老给的藏宝袋,一掏,正巧有张追息符,上面简单粗暴地写了几个字。

  “默念与你接触过的人的名字,便能追踪觅影。”

  “……”

  师父为了他,可真是煞费苦心。

  闵承沂心里默念出观伯的名字后,追息符朝着一个方向走了,他一路跟着,跟到了一棵大树下。

  观伯手里抓着一根树藤,正往风雪海身上打,他下手没心软,打得风雪海皮开肉绽。

  风雪海掘强,好几次被打得摔在地上,仍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他不反抗,也不认罪,看得观伯一肚子火气,声色俱厉道:“掌门当年不顾众议,将你留在九煞殿,教你术法,你不仅不感恩,反而恩将仇报。早知如此,当初万妖谷杀你的时候,就不应该拦着。”

  风雪海冷笑一声,身子跪得越发笔直。

  观伯扬起树藤,那树藤身上隐隐闪着橙光。

  “你打我,是掌门的主意,还是你自己的主意?”

  话一出门,树藤在半空中陡然停住,收回观伯手中。

  观伯默了少顷:“我所做之事皆由掌门授意。”

  “是吗?”风雪海缓缓抬头,冲他露出嘲讽的笑容,“观伯五岁的时候,可是有了自己的想法啊。”

  闻此,观伯面容诡异。

  “风雪海,你都知道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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