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欢呼,示爱。
他被笼罩在爱的海洋之中。如梦如幻。
邵征来的时候梦时雨已经上台了。艾玛抱着梦时雨的水杯站在舞台侧看得如痴如醉。不论看了多少遍现场,她仍然觉得自家男神是最帅的。无可比拟,难以超越。
赵吾州接了个电话,一扭头才发现邵征已经站在了后台。
“邵总。“赵吾州毕恭毕敬。这才是自己真正的衣食父母哇。
“挺热闹。“邵征双手插在兜里,笑着看了看外头。梦时雨已经在准备跳舞了。
“是,他受欢迎嘛,这场子小,外头还有好几百人候着等呢。“赵吾州带过的艺人里,梦时雨是最红的。不管他做什么,都深得粉丝喜欢。本身就是个万人迷,一经包装,骨子里那股摄人魂魄的劲儿更甚。
邵征没说话,靠着台侧的柱子,看着台上耀眼的人。灯光琉璃,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情。只觉得那里头百转星移的。
邵征知道,做艺人是他从小的梦想。
他支持,是因为他知道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儿,是幸运。
太幸运。
舞台上的梦时雨随着音乐肆意扭动自己的身体,他从小跳舞,身体柔软,举手投足间既有男子的刚劲和风流,又有女子的柔媚多娇,凤眼撩拨,动人心魄。
所有人都疯了,大声喊着他的名字。手里的荧光棒乱舞。
梦时雨跳到兴起,脱了外套挂在肩上,随着舞曲的终结,停了下来,头稍稍歪着,斜眼看着台下众人。
他是王。是神。
足以魅惑众生。
腰间白皙的肌肤随着呼吸浮动,隐约可见的肌肉纹理令粉丝尖叫,失魂。
这样的他无疑是迷人的,饶是阅人无数的邵征都不得不承认,他配得起风华绝代四个字。
粉丝见面会结束时,梦时雨下台接过艾玛手里的水杯喝水,眼睛四处搜索着想见的人。
“邵总说在车上等你。“赵吾州知道他在找谁。
梦时雨还有些微喘,嗯了一声从艾玛手里拿过手机和毛巾。他全身是汗,胡乱擦着头,低头看手机,艾玛帮他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下来拿去放好。他平时不喜欢带这些,都是上台才佩戴。
留下几个工作人员善后,赵吾州带着团队的人开保姆车先走,为的是带走了大批的记者和粉丝。
梦时雨等赵吾州他们走后,才带着鸭舌帽,口罩,套了黑色风衣从演播厅的停车场出来,钻进了黑色悍马的后座。
一上车,便是邵征车里独有的檀香味。是可以让人安心宁神的香,可是他却非常不喜欢。
他眉眼沉了沉,没有吭声,自从哥哥离开后,他车里便都是这个味。
他脱下风衣扔到一旁,车子里开了冷气,可是他仍然觉得热。
邵征本来闭着的眼睁开,看了看他。白色衬得他更白了,还没来得及卸妆,一双凤眼看起来勾人得很。他伸手刮了刮他的下颌,冷声吩咐司机,“开车。“
司机似乎等这句话等了很久,一踩油门就冲了出去。
梦时雨靠在椅背上,闭着眼。
累!
每次见面会都差不多要他半条命。偏偏他还得风度翩翩,眉眼带笑的撑着,不能显露出半点。零失误,零绯闻,零黑料。这是邵征给他定的规矩。
“累了?“邵征看他的样子,知道他累了。把手伸到他的后颈,轻柔的捏着。
“嗯。“梦时雨半梦半醒的时候最是娇气,吭了一声便顺势靠在了邵征肩上。他真的累了。也太想他,靠近了才能闻到他身上独有的冷杉味。也只有这种时刻,他可以肆无忌惮些。
邵征手上的动作没停,闭着眼,任他靠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两年前在澜城外郊的苏山半腰上买了一套大平层的公寓,平时就他和梦时雨住。这边僻静,私密性也高。适合他们这样的公众人士。也适合他们这样的关系。
从海城回澜城,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足够他们休息。
车子到了公寓,邵征才把梦时雨叫醒。“到了。“
梦时雨揉了揉眼角,从邵征肩膀上坐起,打开车门,长腿一迈就下了车。“这么快。”
邵征嗤笑。拉着人上楼进房。
门一关上,抵着他就吻了下去。他从见着他那时开始就已经在酝酿这个吻。绵软深长的吻,带着一丝强硬的霸道,梦时雨还没彻底清醒,这一吻,又被他搅得昏昏沉沉的。
良久,邵征才意犹未尽的松口,他抚着他唇上的珠光,看着他迷离的眼神,轻轻拍拍他的脸,“去洗澡,把眼线洗干净。”
梦时雨猛然就醒了。
梦时云还活蹦乱跳的时候,最爱化眼线。一双媚眼,化了眼线更是勾人。
邵征那时最喜欢梦时云的眼睛,他曾说那是他见过最销魂的眼。
他盯着眼前的邵征,一时间分不清他刚才到底把他当成了谁。
他强忍着心里的恼意和眼里被难堪砸碎的雾气,侧身绕过眼前的人,进了洗手间。
梦时雨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皙的肌肤吹弹可破,面上的红潮将退未退,一双凤眼眼尾猩红,黑色的眼线将他的眼睛拉得很长,更显深邃。
除了眼尾那一颗极其细小的黑痣,分明是一双和梦时云一模一样的眼。
梦时雨低头打开水龙头,用沾满卸妆液的卸妆纸,狠狠的擦拭。
一双眼,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