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没事儿吧。”鄢纯抬手摸了摸他的唇瓣,有些心虚地问道。
沈岸这才感觉到唇上一阵刺痛传来,原来那血是他的。
“没事儿。”沈岸舔了舔唇角,不甚在意地回道。
鄢纯有些受不住他的目光,将头埋在他胸口,小声道:“我也不是故意的,你亲得太狠,我喘不过气了。”
沈岸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两人都是初吻,全凭本能,连换气都不会,虽说也不能全怪他,但……
“我的错。”沈岸抬手抚上鄢纯的头,错认得痛快。
鄢纯的头埋在他怀里,没吭声。
刚刚鄢纯那么主动,沈岸觉得现在应该换自己了。
于是低头,对着鄢纯道:“我没经验,不若再多练习几次,就不会再让你难受了。”
他的话音一落,然后就看见鄢纯原本白嫩的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了红。
“嗯。”鄢纯的手指紧张地攥紧了他的衣袖,却还是乖巧地应了。
沈岸放慢了呼吸,小心地捧着他的脸,再次贴了上去。
这一晚,沈岸才知道,原来亲吻,也是能要人命的。
-
第二日。
鄢纯一醒来,便感觉脑袋一阵昏沉。
宿醉果然伤身,鄢纯想着。
他揉着脑袋刚坐起来,就听旁边传来一道声音,“头很疼吗?”
鄢纯抬起头,见沈岸已经收拾好了自己,坐在了床边,将手里的茶递给了他。
鄢纯接过,慢慢喝了起来。
一杯茶下肚,觉得整个人清爽了许多。
沈岸坐过来了一些,抬手轻轻揉着太阳穴,鄢纯则顺势窝进了他的怀里,惬意地享受着他的伺候。
眼见已经巳时,再赖床就有些不像话了,于是将鄢纯拽了起来,帮他穿衣洗漱。
刚洗漱完,鄢纯便仰着头,要了一个吻,这才随他一起出去。
谁知刚打开房门,便见外面站着一个人,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沈岸定睛一看,是安王爷。
鄢纯有些心慌地看了他一眼,沈岸轻轻捏了捏他的小指当做安慰,然后上前一步,向往常一样行礼。
“参见安王爷。”
“父王。”鄢纯也跟着叫道。
安王不动如山,仿佛没有听见他们二人的声音。
安王没开口,他们自然也没起身,继续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气氛突然凝重了起来。
沈岸直觉安王已经知道了什么。
许久,安王才缓缓转过身,抬手抚了一把美须,笑道:“起来吧。”
“是。”他们一齐应道。
“纯儿,怎么睡到沈岸的房里去了?”安王看着鄢纯问道。
鄢纯本就心虚,又被突然点了名,回答的磕磕绊绊,“呃,我昨晚,找哥哥一起喝酒,不小心喝多了,就直接睡在这儿了。”
“怎么突然喝起了酒?”安王说着,转身向外走去。
鄢纯跟在后面,刚说了个“我”,就被安王打断。
“是因为沈岸马上就要娶亲了吗?苏家的女儿,确实不错,虽然苏少卿只是五品,但其父曾为太子少师,也是书香门第,清流人家,且沈岸是我的义子,他们以嫡女相配,也算是门当户对。”
听了安王的话,鄢纯瞬间沉默了下来。
安王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沈岸善武,待成亲后便去军营磨砺几年,希望能像你父亲一样保家卫国,建功立业。”
沈岸:“王爷,我……”
“你们起的这样晚,还没用饭吧,刚好陪我一起用早膳。”安王说着,大步向膳厅走去。
二人紧随其后。
因着安王的态度,沈岸食不知味。
既然已经心意相通,他自然不会再娶妻,但几次想找机会说明,都被安王爷轻飘飘地掀了过去。
用过早膳,安王说要考校功课,带着鄢纯回了明哲轩。
之后的一段时间,安王日日都有事寻鄢纯,不是诗会便是宴客。
而沈岸这边,安王已经替他向苏家问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