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两个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崔肆意合上话本,现在的作者,还真是死的都能给你说成活的,若不是她亲身经历过,差点就以为是胡诌,当然结局还不错。
她和薛景恒初见时,看到这本话本,如今他们修成正果,故事里的女鬼和书生也有了好结局,也算是圆满了。
等等!
既然她死了都能活,还怕搞不定一个生气的薛景恒,于是出门吩咐厨房做了自己喜欢的菜,打算晚上好好给他撒撒娇。
别问为什么不做薛景恒喜欢的菜,薛景恒不重口腹之欲,除了喜欢她,没有什么喜欢的菜。
然而事与愿违,薛景恒下衙回来时,虽是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又恢复原状,默不作声了。
没办法,只好使出最后一招了。
晚上,薛景恒一沐浴完,崔肆意就将他扑到了床上,两只小手不安地放在他胸前,秀眉微蹙,嘴唇紧紧抿着,表情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薛景恒喉结滑动,稳了稳心神:“知道错了?”
崔肆意乖巧地点点头:“嗯。”
薛景恒又道:“难不成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的出身和美貌?”
崔肆意摇头:“当然不是,我身上还有许多美好的品质,但是这些不能告诉别人,免得她们学会了勾搭你,你只能喜欢我一个人!”
薛景恒轻笑,这种时候还不忘夸自己的,恐怕只有她了。
忽而,又注意到她今日穿的是荷花底纹的水绿色纱绣裙,和她为他渡气那日穿的裙子样式很像,或者根本就是同一件,恰好头上的白玉簪和碧玉镂花步摇也未卸去。
一瞬间,那些旖旎的梦境就像潮水一般涌来,袭卷了他整个大脑。
只听他嗓音低哑道:“你满足我一个要求,我就原谅你。”
崔肆意皱眉:“什么?”
他附在她耳边低语,清清淡淡的声音却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崔肆意两颊飘红,嗔怒道:“薛景恒,你无耻!”
“无耻就无耻吧,就一次。”
薛景恒一边说话,一边用大手掐着她的腰肢,抱到了自己腿上。
那语气可丝毫没觉得自己无耻。
什么翩翩君子,什么性子冷清,都是假的!
崔肆意坐在他身上,眼睛看向别处,身子也有些紧绷。
她就是嘴上厉害,真落到实处,到底比不得男子有天赋。
比如他身下的薛景恒,根本容不得她多想,抓着她的手就开始亲吻,从手心到手背,一路攀援向上,仿佛她是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女,而他是她最虔诚的信徒。
果然,没一会儿,身上的人就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眼角也透着惑人的胭脂色,只知道随着他的节奏动作。
轻纱账里,香汗淋漓,娇/喘细细,就连那晃动出声的钗环也染上了两分旖旎之色。
因着薛景恒这次失控,崔肆意直接睡到了第二日傍晚,醒来后看见薛景恒守在她床边,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撩拨他,反而是负气般地转到了里侧,连理都不想理他。
“起来吧,今日是七夕,带你去看焰火。”
崔肆意耳朵动了动,没有说话。
薛景恒悠然一笑:“除了在街上,都抱着你。”
崔肆意勉为其难地转过身来。
“这本来就是你应该做的,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腰酸腿软?”
薛景恒面颊浮红,他也不知道他昨晚是怎么了,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尽管梦里也曾与她那般欢/好,到底敌不过昨晚真的与她那般的滋味销魂。
既然薛景恒这么说了,崔肆意只好答应了,毕竟她也是真的想看焰火。
半个时辰后,两人并肩走在东华大街上。
经过了白天的休息,崔肆意觉得自己现在好多了,拉着他的手蹦蹦跳跳地来回张望,看什么都新鲜。
“阮阮。”
没想到在这里会碰见江勉,薛景恒想起那日在廊下听到的话,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友好。
崔肆意没他那么多心思,笑着唤了声“表哥”。
江勉淡然道:“母亲已经在给我议亲了,一位是苏家的小姐,一位是顾家的小姐,其中,那位苏家的小姐,眉眼间有三四分像你。”
崔肆意微怔,薛景恒的脸色愈加冰冷。
江勉苦笑一声:“不过,我拒绝了,最后还是选了顾小姐,因为我打算往前走,不想再回头看了。”
崔肆意见他如此通透,不由莞尔。
“表哥这样想就对了,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薛大人一开始还不喜欢我呢,现在还不是爱我爱得要死要活!”
薛景恒:“……”
江勉被她活泼的语气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