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趴玩得很疯,梁乐驰最后跟牧越拼酒,到最后自己喝得东倒西歪的,留下一堆烂摊子。
和灵让经理叫代价把这群酒鬼各送各家,最后只剩下牧越跟祝今安。
她走到牧越身边,男人懒散地靠近沙发里,衬衫扣子松懒地解开两颗,锁骨的线条清瘦深陷,像是能盛着一汪经年的醇酒。
和灵坐到他旁边,看着他闭着眼眸的模样。
浅浅的呼吸声,漂亮如羽扇的眼睫,柔软红艳的薄唇,像是该拆开还泛着水光的果冻。
他的嘴唇。
一看就是很好亲的类型。
男人突然睁开眼眸,深沉的眸光倒映出她的模样。
乖纯的、带着欲望的。
他们以一种极近的距离相互靠近。
和灵似乎产生中错觉,他下一秒就会对她深吻,以一种要将人拆吞入腹的汹涌架势。
“没喝醉吧?”和灵放轻了声音,“还能起来吗?”
男人刚才很清明的眸子似乎被烟酒浸染上一层薄雾。
他宽大冰凉的掌心突然沿着沙发的空隙,拦住她纤细的腰,微微用力把她往怀里带。和灵猝不及防,整个人被动地靠在他胸膛上。
夏日的衣料轻薄,她能感觉到他热烈滚动着的心跳。
砰。
砰。
砰。
一下比一下快,一下要比一下激动,像是接二连三盛放在空中的烟火,倾尽全力,证明它的绚烂。
像是,因为她才如此绚烂的存在。
和灵僵硬在原地,脑海空白一片,她都要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如此剧烈。
男人低沉的气息落在她耳畔,很磁很温柔的声音。
“嗯,醉了。”
“……”
和灵感觉他在钓鱼。
哪儿有半点醉的样子。
她刚想挣扎着起来,男人按着她的力道忽然重了几分,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从原来的座位躲开。
“嘭――”原先的位置四下散落开玻璃碎片。
和灵眼眸睁大,有人朝着她的位置扔啤酒瓶。
刚才如果不是牧越反应快,她应该会这被开个瓢。
“和灵!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看看我?!”陌生男人从角落里冲出来,直奔着和灵的身位而来。
和灵练过,灵敏度也不差,早在男人上来之前便有所防备。她的动作还是慢牧越一拍,他握住了她的手臂网后代,将她牢牢的护在身后。
那全然是一种保护者的姿态,比她保护自己的本能都还要快。
陌生男人声嘶力竭:“你放开她――”
牧越低声嘱咐她,“乖乖别动,知道吗?”
“……”
和灵还没反应过来,她看见他迈开长腿朝着那陌生人走去。
那人手里有破碎的酒瓶,牧越手里什么都没拿,神色淡淡,但他每靠近一步,那人手上的动作就更抖一些。
天生的气场压制。
像回溯到动物原始的本能,会惧怕比自己强大狠戾的主宰。
周围似蜕变成无人枯草的蛮荒之地,野兽近在眼前。
男人抬起眼,卷着几分笑意,像悬挂在动脉处的利刃,在劈裂滚烫的血脉前,最后的警告。
漫漫长夜,变成鲜艳的红。
男人回眸看了她一眼,锐利不加掩藏的野性迸发。
和灵将所有画面尽收眼底,心脏开始不安的跳动,这是一种令她自己都讶异的举动。
惧怕的、慌乱的本能。
他像在告诉她。
――这是我的猎物。
只是那一眼。
和灵那如同金鱼破碎的七秒记忆,也在拼尽全力的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