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娇包她向佛了 第70章
此时,街道反而因着骏马车轿更生喧哗热闹起来。
百姓纷纷避让,以免冲撞哪家仪仗。
马车行得很稳,内里铺着软褥垫,紫漆小几上还摆着几样蜜饯坚果。
“等下饮宴,阿欢莫贪食,宫廷点心你许喜欢。”
卫欢已将小金猪先放一旁,贝齿咬着坚果,窸窸窣窣像只小老鼠。还不忘地点点头,示意她有听到。
“主子。”倏地一只手敲了两下车辕,便掀了轿帘伸入内来。
一展,掌心纳着一张纸条。
待越琅将纸取过,季执的手便又伸了出去。
皇宫赴宴,非寻常灯节庙会。尤是此次还带着卫欢,越琅便更是万分上心。
奇怪的是派人前去打听的消息,到了现在才传回一点音讯。
“羽殇随波。”
越琅皱眉,轻念出口。
卫欢还拿着酸溜桃条儿,双眸眨眨便道,“上巳节还远着呢,大师哥哥怎么就想起了羽殇随波。”
上巳节可在三月三,那个节日可有意思。
祓除畔浴,郊外游春,还有对歌抛绣球,更有游宴羽殇随波此等风雅至极的热闹。
越琅自也知不在此时,怕是传信那人暗喻而已。
宫宴通常陛下与众臣子把酒言欢,高谈阔论。皇后则于后宫园宴款待各位女眷,如此下来,也是融洽和美。
此番却是混席,不分宴,依位同席以贺便是。
越琅思忖着,卫欢一面吃着一面看他思忖着。
骨碌碌慢行着的马车轮却是停了下来。
还道是路况多不好,轿帘外季执却是低声报道,“主子,大荒部落的人正于我们马前。”
大喇喇站在那,挡道。
“大荒部落郝伏,久仰琅王大名。”
“入京数日,数访琅王府,却屡遇不至。今路上巧逢,还望琅王一见以平吾部落敬佩之心。”
卫欢的小嘴还半张着,大荒部落,郝伏。
之前还伤了大师哥哥,大师哥哥不计前嫌还施以援手,此时郝伏竟还拦挡大师哥哥的王轿。
卫欢放下蜜饯,咬着牙,袖袍一捞,就准备出去找他理论。
“阿欢。”越琅稍显错愕,但还是眼疾手快地将她按坐回来。
一截皓臂还露了出来,越琅轻轻将她衣袖拉下。
“阿欢怕是忘了,你在礼城时可是男子装扮。此时贸贸然出去,阿欢这小脸蛋可就让大荒部落的人认出来了。”
卫欢也想了起来,“阿欢就是气不过,他们凭甚伤害了大师哥哥。”
“那伤口也未留疤也不会复发,阿欢莫气。”
“可是阿欢心疼。”卫欢还是小脸忿忿。
越琅笑笑,卫欢这个反应,那刀便是再深几分,也是值当。
“当日原河对战,大荒部落有两人殒命在那。大荒部落一向恩仇必报,为师只是担心他们错将仇怨记恨于你。”
言罢,越琅从坐垫旁侧拿起一条与他锦袍同色的月白面纱。
微俯着身,将长长的纱带轻绕过人儿粉白的双耳,巴掌大的小脸娇靥就覆于面纱之下。
面纱绢帛,极其细软,卫欢只觉得脸颊痒痒,惹得她想笑。
隔着面纱越琅又轻捏了一把卫欢的小脸,“大荒部落的人不傻,阿欢等下且莫开口。”
阿那庞壮的身躯比之高头大马还要宽上一些,只一人站在路中,马车便无法畅行。
此时阿那正低声对着郝伏嚷嚷,“大单于,好歹我等都亲身来到琅王轿前,他竟还如此怠慢。”
郝伏粗眉拧着,瞥了阿那一眼,阿那登时就消声了。
越琅的手终是撩开了轿帘,俊极却也冷极,玉石般清越之声掉落在静了几分的街上,“那如今既是一见,大单于若无其他事,稍后宫宴上再会便是。”
轿帘就掀了这么一个小角,越琅的脸是露了出来。
再抬头望向马车,内壁似还有一人靠着坐榻。却被轿帘挡得严实,望不分明。
应当就是那琅王爱徒,听闻可是庚朝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郝伏想着,却不由又忆起了之前礼城那个让他望着头疼的少年。不知此二人,谁的容貌更胜一筹。
这个念头一浮起来,郝伏骇然。疯了不成,男子和女子,如何能相提并论。
但愈是不让他看,他却愈是好战想看,“既是稍后宫宴再会,又恰同路,不知琅王车轿可否再乘我一人?也可为这喧闹街上少一马匹。”
“马车狭小,甚为拥挤。倒是这大路,多大单于一匹马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