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娇包她向佛了 第8章
一旁向获直盯盯地望着自个七皇子正在帮一小女娃剔牙,觉得京中走丢的孩童却未必有这般好运气,“最近京中走丢了好些孩童,唉,就连国公家的小千金都不见了。府尹大人可谓最近为此事焦头烂额。”
卫欢小身子不由一僵,她这些天一直藏着她的小尾巴,又怕无一介意她是官家人,也不想国公府的人寻来。
这一僵小口也跟着一合,无一只得用手指按按她双颊,示意她重新张开小口。
向获还在那接着嘀咕,“结果前几日京中府尹刚好又收到了有人投递的诉状,状告俩牙婆贩卖孩童。这可就了不得,事关国公府小千金,连着几日京中都在大肆搜捕这俩牙婆。”
“那抓到了吗?”卫欢此时终于神清气爽,赧然不敢再看无一温煦清明的目光。撇开小女儿家的不好意思,开口问道。
“抓到了。那诉状上有那牙婆的小像,画得栩栩如生,很是好认。谁料原来不止国公府小千金,连文轩侯府的小世子,竟也不见了。”
向获叹道,“府尹这下就算抓到了牙婆,也不敢轻易审讯。上头压着两座大山,便将牙婆和一应卷宗移交至了刑部受理。”
文轩侯府的小世子?
唐佑那人就是睚眦必报,转去京兆尹府投案,明明挟私报复,却把自己摘了出来;既能把这事办了,届时查明是辅国公府自个后宅失火,朝堂之上还能直接给辅国公府一大耳光子。旧⑩光zl
不过她要的就是唐佑给辅国公府一大耳光子。能当将军侧室的姜氏,也有部分是因其父姜年是礼部尚书,为人端正,品行如一。
若辅国公府因此事颜面受损,就算她爹爹没提出休妻,姜年自己也会提出携女回去重新教养。
至于这文轩侯府的小世子,卫欢是记得自己有这么一个名义上的表哥,但自卫唐两家决裂后就没有往来。前世她与这个表哥,也从未谋面,只知道最后他是直接世袭侯位的主儿。
这会儿竟然他也失踪了,总不至于唐佑还以他做饵吧。卫欢摇摇小头,觉得自己定是胡思乱想了。
胡思乱想的当然不止卫欢一人。
侯府内,书房中,一妃色碧霞锦裙的女子正垂泪看着夫君。
眼前人直鼻梁,薄唇俊美,眼神却深得像清晨雾后的茂林修竹。此刻目光正在香色书架几上梭巡,似是寻着什么书般。
女子已在这落泪许久,此刻咬咬下唇便道,“侯爷,阿涉都已不见了两日。既已将牙婆捕住,侯爷可否能请刑部韩大人代为探听消息一二。”
唐佑性情凉薄,其余他人送来的侍妾,他向来是不碰的。要不是唐佑母亲逼着,侯府也需要一位明面上的女主人,怕是她也得不了这个位。
自她生了阿涉后,唐佑亦是没对她另眼相看,只能说确是别人眼中的相敬如宾。
此番阿涉不知所踪,不说她自己多心痛,但就唐老夫人这两日的眼神,她就知道若真没了阿涉,她在这侯府里也将待不下去了。
“侯爷。”想到这般,苏锦锦不禁泣涕涟涟。
唐佑自是听着身后人的啜泣声,一个皱眉,转身望向苏锦锦。当时愿意让她诞下唐涉,本是因为她的眉眼像极了夙儿。岂料最终娃娃长相却是随了父亲。但唐老夫人喜欢孙儿,他也便留下了。
传宗接代之于他,本就不甚紧要。他直道,“唐涉都已十岁。辅国公府的小千金才六岁,都已不见七八日,也没见辅国公府的人多着急。”
苏锦锦闻言更是啜泣,“辅国公不在,建邦将军也去了陇安山剿匪。现在国公府里事宜都是将军侧室姜氏在打理。”
姜氏自己便有两个女儿,现在指不定巴着嫡孙小姐找不回来,怎么可能还会着急。
唐佑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微散,更是觉得眼前女子哭着的模样,完全没有半分夙儿的惹人怜惜。
心下一烦,便欲逐她出书房。
“侯爷,夫人。向大人带着一位大师和仙童过来了,属下直接安排他们住下吗?”书门外恰好有人来报。
按了按眉心,唐佑想起了往年的龙女,“先带他们来厅里见本侯。”
第6章 卫六国公爷喊大师你还俗
卫欢今日扎着两个小花苞,苞发内还挑出了两缕小发丝。胭脂色长绸带与乌发相称,小脸颊白里微红却似海棠花色,映着一双眸清夭隽妙。
自无一那日亲手为卫欢绾发后,这些天应云都自发把小祖宗这活儿接过来了。
青年的手很巧,扎了两三次后业务之熟练,也省得卫欢每日歪歪扭扭戴着顶僧帽。
唐佑此刻坐在厅内,凤眸微微眯着,待看到小姑娘走来,竟一时间有点怔然。
“侯爷,侯爷?”苏锦锦也随着唐佑来到厅中,此刻在他身旁低声唤着。眼前穿着僧袍的小姑娘是极为好看,茶色眸子圆润潋滟,五官未长开却又无一不精致。
但苏锦锦自认这些年对唐佑还是有点了解,此人从不为声色所动。毕竟是看了那女子的皮囊这么多年,这娃娃能得什么劲儿。
苏锦锦转而笑笑望向几人,款语温言,“一路上几位可是舟车劳顿了。快请坐下,来人,奉茶。”
小姑娘也不畏生人,挨着少年僧人坐着。少年僧人眉目稍显沉寂,左手手捻着白玉佛珠,目光也不曾望他们一眼。
几个下人奉命捧上了五彩小盖钟,下面是个海棠花样的小茶盘。
马车上茶点吃得有点腻了,小姑娘拿眼瞧了下,便右手端起五彩小盖钟,小口啜了起来。
真像,这般眼神,此番神态。
唐佑敛眸望向小茶盘上的海棠花。状似不经意地开口,“听闻寺无一大师收了徒儿,本侯本是不信的。今日一看,令徒果然眉目聪颖,竟能令无一大师屈尊纡贵。也不知令徒是何方人氏,让西山寺竟然还破例留了女居士。”
“佛家子弟四海皆缘,无论何方人氏亦能得道。况佛前无男女,侯爷又何必在意。”
向获也正在一旁坐着,闻言忙接着道,“安欢居士令尊本在京中经商,平日里便是走南跑北,无暇顾及宅里。至今外出,也不知居士为牙婆所拐,避难于西山寺里。真真是与佛有缘,还拜于无一大师门下。”
为人母者,心思多是全在儿女身上,苏锦锦此刻一听“牙婆”二字,眼眶便禁不住泛红,颤着便问道,“小居士遇到的牙婆,莫不也是前几日京兆府尹大人所捕获那二人?”
此言一出,厅上几人皆视线凝于小姑娘。
小背脊一僵,又到了圆谎的时候。登时摇了摇头,“小僧也不知京兆府尹所捕二人是何模样。但小僧所遇牙婆面目甚为可憎,其中一牙婆腿稍瘸,似患有旧疾。”
小姑娘说得双眼嘀溜直转,甚为灵动,小手还转搓着膝上的僧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