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天天想孝敬我 第42章
到底是精心设计过的男二,撇去站在男女主主观立场上的偏见,谢风遥真的很不错,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这样乖巧听话又勤快的小徒弟。
他们不稀罕,她稀罕,他们不喜欢,她喜欢,她一定会把他护得牢牢的,谁也不给。
平远城的繁华非南平镇可比,好在这里是沈家的地盘,传闻谢家自换了谢风遥的叔叔当家主之后,原本与谢家来往亲密的沈家便逐渐疏远,不然楚南楠也不敢大摇大摆带着徒弟来逛街。
路过一家兵器铺子,楚南楠拉着他进去,掌柜听他们说想买刀,见二人气度不凡,殷勤介绍。
楚南楠转身拽了拽徒弟袖子,“等寻到好材料咱们再铸,现在先买一把将就用着可以吗?”
当然,少年用力点头,没有刀怎么能保护好师尊呢,武器是必须要有的,他上前一步,在壁前悬挂的众多兵器中仔细挑选。
楚南楠不懂武器,只觉得这个好看,那个也好看,拽着他袖子指给他看,“你觉得呢?”
“不行。”他嫌弃地摇头,“华而不实。”
楚南楠指的都是店里最贵的几把刀,掌柜的正要开口介绍,被他这一句堵回去。
她似懂非懂点点头,“好,那你选。”顿了顿,又拽着他袖子把他肩膀拉低,附耳说:“不用给我节约钱,咱们有钱的。”
热气撩在耳廓,少年脸腾地红了,偷偷用另一只手背贴了贴脸――幸好涂了粉。
最后,谢风遥选了一把刀背厚重的雁翅刀,刀背有九个小孔,刀身纯黑,唯寸余刀刃寒冷森寒。
掌柜的轻抚胡须,赞赏地点头,“小姑娘好眼光,这是我们店里唯一一把雁翅刀了,此刀……”
他话未完,谢风遥曲指往刀上轻轻一弹,长刀轻响,声似雁鸣。
雁翅刀刀背孔内一般来说,应该佩有九个小环,挥刀时才会有声音。谢风遥手里的这把没有刀环,他却可以轻易找出发声的关窍,掌柜的知道,这是遇见懂刀的了。
可这小姑娘生得如此脸嫩……
掌柜不慌,按照卖刀的基本流程,先扬后抑。适才已经夸过,现在该骂了,他悠悠然抚须道:“不过嘛,这雁翅刀缺点也十分明显,就是太重……”
谢风遥不搭腔,而是单手握住刀柄挽了个漂亮的刀花,舞动时长刀嗡鸣不绝,收刀时利落归鞘,鸣声即止。
哼,人家力气大着呢,少年面上情不自禁流露出几分自得。
掌柜的噎住。
楚南楠掩唇轻笑,“好,就这个了!”
掌柜的自认倒霉,心说这俩人瞧着穿着打扮倒是光鲜,怎么这么抠门。
两个人欢天喜地拿着刀出了店,走出一段距离楚南楠见他还爱不释手抱在怀里,不禁问:“阿遥为什么喜欢这个,这个好便宜,会不会不好啊?咱们不缺钱的!”
“师尊不懂了吧。”到底是年少,他忍不住卖弄起来:“知道那老头为什么说是最后一把雁翅刀了吗?”
楚南楠配合着摇头,“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呀?”
他得意哼哼两声,“因为雁翅刀又便宜又耐用,所以卖得只剩一把啦。有钱留着给师尊买衣裳吃好吃的,既然是暂时替代,咱们就不花冤枉钱。”
当然其实这些都是瞎猜的,他虽然懂刀,却不懂生意,只是少年人好胜心作祟,也不想让师尊破费。不过他七懵八猜的,倒是差不离。
楚南楠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阿遥真会过日子!”他也配合着屈膝低头。
找了个小菜馆在靠窗处坐下来,楚南楠默默往窗外观察了一会儿,轻轻戳了戳对面徒弟的胳膊,“那个是灵兽吗,好威风。”
街面上有人乘一只长毛金鬃狮走过,谢风遥跟着望过去,“是。”
这只灵狮四肢束着黑色的镣铐,其上金色咒术时隐时现,灵狮走得很慢,神态颓丧,远没有谢风遥幼时见过的那些灵兽精神威风。
他眉头深深皱起来。谢安这样的人,果然没有耐心花时间去驯养灵兽,竟然就这样简单粗暴给灵兽上咒枷,这是会折损它们寿命的。
平远是大城,等菜期间,窗外已经走过好几只灵兽坐骑,十只里面有八只都上了咒枷。
听他说完缘由,楚南楠心情也有些低落,但见少年握紧了双拳,目光穿透街市,望向虚无的彼方,轻喃:“没事,很快了,很快。”
他眼中燃了一把火,火星迸溅,终要燎原。
原书中,谢风遥到死都没有从他叔父手里夺回谢家,所有的赞誉光环都由‘大义’的男主替这位他亲手杀死的‘好兄弟’完成了。
书中的二维世界,每个人,每件事几乎都以男女主为中心,可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触手可及的有温度的世界里,谁也不该是谁是伟光正的陪衬、垫脚石。
他们都应该有属于自己的人生,不是只为谁而活的人生。
楚南楠静静凝视着他,联想到自己恶毒女配和他陪衬男二的身份,一时杂念丛生,没忍住扯了扯嘴角。
好像是挺般配的。
只是身份的上的,狭义的。她告诫自己,毕竟人还小呢。
不过他手指好长啊,指甲也修剪得整齐干净,手真好看。她开始留意到他身上其他好看的部位,不自觉曲指挠了挠嘴角。
感受到她长久地注视,少年转头往过来,楚南楠已经收起了心思,垂下眼帘,筷子递过去:“来,吃饭。”
第24章 他坏心眼多着呢
饭后,又在城中逛了一圈,谢风遥牵着楚南楠找了个河边搭的临时戏台坐下休息。
白日里戏台上没人唱,高台底下搭个棚子卖凉茶,三三两两的客人午后聚在一起喝茶聊天,下棋斗蛐蛐,很是热闹。
楚南楠坐在桌边,谢风遥找店家要了一壶滚水,给她泡自带的花茶。
平远城的天气比南平镇热得多,棚子下也不透风,楚南楠坐了不一会儿就满头汗,鼻头和脸颊都蒸得红红的,两手扇着小风,正扭着身子看一边的两个老头斗蛐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