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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天天想孝敬我 第99章

徒弟天天想孝敬我 何仙咕 2721 2021-07-22 07:51

  楚南楠摸着鼻子,知道这陷害之人是咬死她不放了。

  环顾一圈,在场只有她一个木灵法修,而昨晚那个神秘的法修到底是跟谁来的,根本无从得知,他杀人之后匆匆离去,大雨销毁了痕迹,再难探查。

  楚南楠无法洗脱嫌疑,还很有可能会把谢风遥搅进来,或者说,是有人想害谢风遥?

  谢鸠死了,谢风遥的蜕体期便没了保障,于他十分不利。可若是想杀他,用得着这么迂回吗?

  楚南楠破罐破摔:“谢家主,你儿子死了,我知道你很难过,那栽赃之人笃定我赖不掉,我却没那个精力为了洗脱嫌疑替你追查凶手。如果你认定人是我杀的,要找我麻烦,我也没办法。”

  “但是。”她话锋一转,“谢家主如果是担心死了儿子,将来家业无人继承,那大可不必。”

  楚南楠团扇一指身后的谢风遥,“你那囚禁了十七年,几个月前逃跑的侄子在我这里呢。几个月前,他被谢家人追杀,我将他救下,收作弟子。他这十几年的经历实在坎坷,我心疼徒弟,为他鸣不平,就认下这桩官司也没什么的。”

  “做师尊的,总是得承受得多一些。”楚南楠笑。

  此言一出,场中顿时哗然。

  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谢风遥身上。

  谢家的事,本来就是一团乱。外界一直有传闻,说谢安谋害了哥哥,给谢泰下毒使他变得痴傻。

  至于少主谢风遥,有传闻说他幼年夭折,也有人说,他是被囚禁在谢家,生死不明。

  如今他又突然出现在众人视线……

  如果真是这样,那谢风遥的师尊为了给徒弟鸣不平杀了谢鸠,和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杀谢鸠,这意义就完全不一样。

  这些复杂的家族恩怨牵扯到一起,就算是正直如上清宫,也不好参与进来。而这木灵法修,能跟沈青做朋友,身份应该也不低,关系种种错综复杂,是非对错,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楚。

  趁着众人愕然失神之际,楚南楠起身:“谢家的家事我没心思管,但谁想伤害我徒弟,就得先过了我这关。谢家主,如果还想追杀谢风遥,有什么招,可以冲我使出来,我奉陪到底。”

  她打了个哈欠,“我昨晚没睡好,今天就不陪你们玩了,就当人是我杀的吧。”

  说罢,楚南楠牵着徒弟,头也不回大步出了议事厅。

  沈青为她断后,转头便问谢安:“谢家主,你们家不是早放出消息说谢风遥死了吗?怎么他还活着,都已经长得这么大,你又为什么要追杀他?当年令兄一事,是否有隐情?”

  ……

  楚南楠牵着徒弟,当即施风传术逃跑。

  一口气跑到十里外的一处无人海滩,她摇着扇子一屁股坐在椰棕树下,“好累!”

  谢风遥傻傻看着她,唇微张,却半天不说话。

  昨夜刚下过雨,今日的天格外蓝,白亮的日光下,她鬓角和鼻头出了一层薄汗,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赶路太急。

  “师尊。”谢风遥蹲在她膝头,目光有几分哀伤,“师尊,这回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的徒弟了,我会给扶风山带来麻烦的。”

  楚南楠俏皮眨眨眼,“我又没有说我是哪门哪派的,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我的名字。”想了想又补充,“乌月和沈青也不会说的。”

  她摇着扇子享受凉风,鬓边碎发扬起,还在回味今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其实谢鸠死了也好,以后他再也不会来找你麻烦,今天我们把身份挑破,谢安也不敢再明目张胆加害你,毕竟你才是谢家真正的继承人……”

  她同他分析其中厉害关系,可谢风遥并不关心这些,他很不放心,“万一他们查到了,找到扶风山呢?”

  楚南楠摊手,“那就来啊,难不成怕了他。”

  再说,你可是男二,只要你不跟男主对着干,就不会出事的。

  想到这里,楚南楠问他:“昨天跟纪寒林相处得怎么样?他没有为难你吧?”

  原著里,纪寒林看似大义正直,其实还是个重度中二病,这样的人没什么心机,其实很好相处。

  楚南楠觉得很心累,原著里少男少女的世界多么单纯美好,一路顺风顺水,怎么一到她这个恶毒女配身上就到处都是坎坷阴谋。

  楚南楠心中叹气,恶毒女配不好当啊,尤其是把男二睡了的恶毒女配。

  谢风遥忽然提着她的腰把她抱在怀里,自己坐在了树墩上,捧着她的脸,正色:“师尊为我做了很多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

  楚南楠笑,轻佻勾起他下巴,“这怎么能是报答,你昨晚那么卖力,我睡了你,当然要对你负责。”

  第47章 那你要跟我好吗

  海滩边的椰林里,有个用椰棕树叶子和树枝搭建的三角棚子,棚子底下铺着干净树叶,上面是凉席,楚南楠就坐在凉席上。

  她两手搁在膝盖上,揉揉眼睛,很乖的样子:“我累了,我要睡觉了。”

  昨晚没有休息好,早上还没睡醒就跟一帮老头吵嘴,又行风传之术来到这里,她已疲累至极。这次离开树实在是太久,若不是有蛊蛇元神作为养分,定然坚持不到现在。

  谢风遥趴在棚子门口,弯腰往里看,“好,我去弄点鱼来,等师尊睡醒就有鱼汤喝了。”

  她打了个哈欠倒下去,抱着圆圆的茶叶枕头,一双白玉的脚就这样摆在他面前。脚趾粉粉的,脚背上还有一些大力揉捏出来的瘀青,可想昨夜是怎样的疯狂。

  谢风遥喉间骤然发紧,忙拉了一边的薄被给她掩上。她嫌热,脚腕动了动,又把被子抖开。他再盖上,她又抖开,嘟嘟囔囔不知道说了什么,听语气很不满。

  少年无声发笑,抬起头四处看看,弯腰飞快在她脚背上亲了一下,扯了布把棚子盖上。

  这处海滩偏僻荒凉,人迹罕至,黑靴踩着银沙上,海风扬起衣袂,谢风遥跳上礁石,举目远望,放弃了自己下海捕鱼的念头。

  来的路上,他依稀记得东边有个小渔村,时辰还早,估计师尊得睡到傍晚才醒,他慢慢走在沙滩上,低着头,手里捏了一条树枝,无意识在沙地上划拉着。

  头顶太阳热辣辣,晒得人脑袋一阵阵发晕,脚底砂砾滚烫,谢风遥想起自己十五岁。

  谢鸠比谢风遥大三岁,生辰在夏天,那年也是这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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