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身上的绳子没有了,你给我等着,我绝壁会说话不认账!
谢元珣蹭了蹭她的脸,“解开做什么,就想这样绑着你。”
沈菱啜泣,“呜呜呜......”
谢元珣沉下脸,“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要哭了,我就什么都会答应你?”
沈菱哭得更大声,“呜呜呜呜呜!”
谢元珣的手指掐住沈菱的嘴,说,“我看你现在要怎么哭。”
沈菱呵呵两声。
——小样,以为把我的嘴堵上就有用了吗?
沈菱努力把头往后仰,枕在谢元珣的胸口,她的嘴巴不动,双眼却哗哗哗的冒出泪水,这种不叫不嚎,只掉眼泪的哭法,放到沈菱的身上,真的是让人看了都会心疼。
谢元珣一顿,沈菱以为他是被她这新哭法给震撼到了,结果谢元珣扑棱的笑了,“你知道吗,你这样的哭法,我见得太多了,后宫女子都是你现在这样哭的,你该不会以为我会心疼吧。”
沈菱不说话,眼泪滴滴滴的往下掉。
谢元珣哼了一声,“你把我衣服都弄湿了。”说话的时候,他伸手把她的绳索给解开,随意的丢到地上。
沈菱眉眼中藏着得意。
——女人的眼泪果然都是宝具。
谢元珣抬起她的下巴,点评道,“好不容易憋出来的眼泪吧,你看你的眼睛都红了,红得跟兔子的眼睛一样。”
“想吃兔子了。”
沈菱在心里给他翻白眼,“你当这还是在宫里可以点菜啊?别说是吃兔子,你连兔毛都吃不到。”
谢元珣咬她的脸,“脸上是没有毛。”
沈菱,“......”
——非要来勾引她是不是!
沈菱抖了抖衣袖,然后拿出一小截之前在当铺店里给老板掰的黄连,她抠出米粒大小的喂到谢元珣的嘴里,“给你降降温。”把脑子里的灼热温度给冷静下来,别总是想着滚床单。
她身上只有这一点黄连,其余的都被王婶子给拿走,沈菱看向门口,要是没有记错的话,那个叫麻子的人就是守在外面,这个贼窝的人数还不少,除了已经见过的王婶子和大柱,另外还有几个人没有回来,而且从他们的谈话中沈菱知道他们已经拐了一批人没有卖。
所以沈菱就在想,她一定得把这伙人给送到牢房吃牢饭。
要不然她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遭殃。
沈菱低声问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外面只有一个人,我们不如逃出去,还可以把其他跟我们一样被抓的人救了。”
谢元珣说,“你真的觉得只有一个人?”
沈菱,“那个叫王婶子的不是说......”靠!他们难道是在诈他们!毕竟谢元珣没有被绑,他们也不放心。
谢元珣,“我听到外面有四个人的脚步声。”
沈菱,“......”
——耳朵这么厉害?那你怎么就不能飞呢!
谢元珣用脚把绳子踹到她脚边,“老实点,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沈菱满脸无语。
——你到底是跟我是一伙的,还是跟那群人贩子是一伙的?
沈菱环视房间,只有一扇门,有一个窗户,不过窗户被人从外面用门板给钉死了,沈菱悄悄走过去,用手指推了推,很坚固,推不动,“他们防得太严了。”
谢元珣,“是啊,磕碜谁呢,连床都没有。”
沈菱,“......”
沈菱斜斜的看向谢元珣,“你都自投罗网来到贼窝,有房间让你待着就不错了,你还想要什么床。”
谢元珣挑眉,似笑非笑的说,“自投罗网的人可不是我。”他可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王婶子不对劲。
是啊,自投罗网的不是他,是她,沈菱清了清嗓子,她给自己挽尊说道,“我其实也早就发现她的不对,我只是没有给你说而已,我这是在深入敌窝,知己知彼,卧薪尝胆!”
——卧薪尝胆个屁!
——我现在就只想日常一遍的问:冯公公,你在哪里!
沈菱相信,凭着冯公公的性子,谢元珣失踪,他都是会把整个大梁朝都翻一遍的人,都是她的脚在河边踩空了,要是不踩空,他们就不会掉到河水里,然后到永宁镇还被关起来。
都是她的那一脚!
沈菱爬在窗户口从板子缝隙中往外看,她果然是看到原本说是要出去找大夫的王婶子没有离开,还看到他们在翻她的包裹,沈菱没有看衣服,她只是盯着王婶子拿着的东西,咬牙切齿,“那是我的黄连!”要煮来给谢元珣喝的!
沈菱用脚踢了一下墙角,墙没有痛,她的脚踢痛了。
沈菱单脚跳起来,瞧了谢元珣一眼,“这墙踢着好软。”
谢元珣,“我看到了,既然你说软,那你就继续踢,说不定你还会把它给踢穿,这样不就能逃出去了吗。”
沈菱低低的切了一声,小声嘀咕,“竟然没有上当。”
谢元珣把沈菱扯到身边,“脚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