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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对奸臣未婚夫真香了 第33章

  众人都安静下来,等苏浈说话,连皇后也撩起眼皮朝她望去。

  “圣上明鉴,臣女不敢放肆,只求能自行处置婚事。”苏浈道:“若对方并不属意于臣女,臣女亦不愿会以圣旨相挟,强迫于人。”

  “陛下……”

  镇国公还要再说,却被皇帝挥手制止。

  “苏家女,听你所言,你这是已有了心仪之人?”皇帝颇有兴味地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请旨要求赐婚?”

  苏浈像是被点破少女心事,双颊微红,又添了几分颜色。

  “回禀圣上,正如臣女方才所言,臣女并不清楚那人是否与我一般心意,不敢逼迫。”

  都能在殿上要求赐婚了,哪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苏浈此举分明是别有因由。

  直接要求赐婚,便是打了二皇子的脸面,这样一番迂回,却给二皇子留了些“成人之美”的余地,也全了皇家的颜面。

  本就没翻到明面上的事,如此更是将矛盾压了下去。

  至于那些流言,更是不必多说,苏浈的婚事同她父母尚且不相干,旁人又有何立场置喙?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许久,轻笑道:“既如此,朕便允准你的请求,许你婚事自主之权。”

  “陛下!”

  “陛下不可啊!”

  大臣们急急出言劝阻,然而皇帝金口玉言,旨意已下,再无回转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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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席结束,内侍官引着各家到住所便告退。

  “我竟不知你如此出息。”苏迢忍了一路,到此时才肯发作,“我苏家真是祖坟上冒青烟了,能得圣上亲口允准赐婚,你真是好本事!”

  苏浈求婚姻自许,这是明摆着要打苏迢夫妇的脸面。今日尚且还有人说她忤逆不孝,可转过背去,还不知要如何非议苏家的教养。

  苏浈淡淡道:“父亲折煞女儿了,圣上慈心照拂,亦是有父亲勤恳多年的缘故。”

  话说的冠冕堂皇,听在人耳朵里是十成十的嘲讽,苏迢一时怒极攻心,被气得向后栽倒。

  “官人!”徐氏连忙扶住他,冲苏浈怒道:“大姑娘,你可还没出阁呢,现在尚且还是苏家的姑娘,注意些言行罢!”

  这三言两语的,似是劝架,实则是火上浇油。苏浈尚未出阁就敢要婚姻自主,待出阁之后,只怕恨不得同苏家老死不相往来。

  苏迢又想起她的亲兄长,那个早年被除族的逆子,占了他嫡长子的名分,却还要在段家出事的当口上,上赶着给段家人求情,生怕连累不死苏家。

  云氏留下来的一子一女,当真是没一个消停的。

  苏迢面色青黑,徐氏连忙抚着他胸口给他顺气,苏沐也在一边牵着他的衣角,担忧地望着父亲。

  苏浈沉默地看着这副画面,只觉得有一丝好笑。

  “女儿愚钝,请母亲明示,女儿言行中有何不妥?圣上如此洪恩,难道不是苏家之幸?”

  “你!”

  此处毕竟是皇家别苑,隔墙有耳,若对圣意有所不满的事传出去,那便是塌天大祸。徐氏只能咽下不快,在心里狠狠地记了一笔,掩饰一般地别过头去。

  苏浈倒没再说什么戳人肺管子的话,只道:“天色已晚,父亲母亲还有何训示,不若都留到明日再说,女儿先行告退。”

  说完草草行个礼,转身就走,苏迢夫妇捶胸顿足,只恨没能早早将她掐死在襁褓中。

  “官人,你瞧瞧大姑娘她,”徐氏绞着帕子,“她这样胡作非为,败坏了苏家的名声,将来可如何是好啊!沐儿同莱儿可还要……”

  “如何如何,我能如何?你教养她十来年,连她有这等心思都不知,倒知道来问我。”苏迢深吸一口气,转回头:“我将内宅中馈尽数托付于你,你就教养出这样的好女儿!”

  “我、我,官人……”

  还没等徐氏说出个什么所以然,苏沐先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她年纪小,苏迢又惯于摆出一副慈父样子,是以被他疾言厉色的样子给吓着了。

  “父亲,分明是大姐姐的错,为何要责怪母亲……”

  苏迢阴沉地看了一眼苏沐,究竟没再说什么,拂袖离去,只留下徐氏仓皇地跪在地上,抱着女儿痛哭。

  这一日过得实在丰富,苏浈回到院内好好洗了个澡,这才觉得精神好些,捡了本书在灯下,有一搭没一搭地看。

  “姑娘,”流云拿着帕子替她绞发,“您为何要与主君争执呢?从前都能忍得住的,今日怎么就……您尚未出阁,往后的日子怕是……”

  往前若是苏迢或徐氏发怒,苏浈从不争辩,向来是能避则避,能让就让,让不了的就干脆跪地认错,像今日这样言语冲撞,倒是头一遭。

  苏浈并未答话,而是怔怔地看着书册出神。

  未嫁之女最为人掣肘的便是婚姻大事。徐氏身为当家主母,比苏迢更有资格决定子女婚事,拿捏苏浈就像拿捏指尖的蚂蚁。且苏浈身上还有门没过定的婚约在,若是不想嫁给段家,她只能乖乖听话。

  事实上,就算她今日得了圣上金口,能自行决定婚事,只要一日不除族,就算日后出阁,她一样是苏家的女儿,苏迢和徐氏一样是她的父母,这是绝对斩不断的关系。

  就算求得婚事自主又如何,有二皇子属意的这层名声在,满京城有几个公子哥敢娶她?更何况有了这一遭,苏浈未来的夫家,也势必得不到一丝苏家的助力。

  在所有人眼里,她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流云姐姐,若是、若是以后我自立门户,再没有伯爵府的荣华富贵,你们……”

  流云大惊失色,“姑娘怎么说这样的话,您不是同……”

  宫宴之上事发突然,左右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摆脱二皇子,便直接请求婚姻自许,但其实算得上是一步险棋。

  就算有梦中的救命之恩,前头又同段容时碰了几回面,对于他是否愿娶自己为妻这件事,苏浈其实并无十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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