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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对奸臣未婚夫真香了 第10章

  苏浈咬唇,“我是说,沛国公府那日,多谢公子相救。”

  段容时一怔,原以为她绝不愿再提起此事,从未希冀过有这声谢,他还是点点头,“无妨,举手之劳罢了。”

  游春会救她是举手之劳,方才替她解围也是举手之劳,那……火场救她也是举手之劳么?

  苏浈没来由地生出股气恼,瞪了段容时一眼,驾着马闯入场中。

  段容时有些莫名,见木球已经被掷入场中,便也长喝一声加入战局。

  骏马迅驰如流电,偃月杖纷飞,披帛飘扬,众人逐球相击,木球在空中闪动,偶然跌落在地上,又迅速被球杖敲起,状似流星。

  有几个贵女毕竟是硬逼着自己上场,一手抓缰绳,一手抓球杖,还要分出功夫照顾钗环玉佩,忙得手忙脚乱,只好下场观战。不知是谁的披帛掉在地上,混了泥草,被马蹄践踏成一团污物。

  倒是二皇子令人有些意外,他一向不好武事,又总是伤情,却不知上了马球场也是厉害人物,东西驱突,风回电激,所向无前。竟有夺魁的趋势。

  场外之人都被赛场吸引了目光,球进了便高呼,球没进便哀叹,每每那球是二皇子击进的,欢呼声便要更高些。

  比赛以一柱香为限,眼看着燃香过半,顾湘婷不免有些着急,飞身夺了木球,一路疾朝球门而去,后头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都追随着她往前奔。

  待到了球门前,顾湘婷正要挥杆,却被段容时阻拦,他轻轻一敲,木球顺势飞起,正飞到苏浈面前。

  就在这时,变故横生。

  “就,救命!”

  刘易梦的马不知为何,突然惊起,半身腾空一阵嘶鸣,朝着苏浈处狂奔,而苏浈正折身去打地上的木球,并未看见这一幕。

  段容时见情形不对,急急驱马向前,只来得及伸出球杖勾住疯马的缰绳,却手腕一抖失了力,球杖脱手。

  那疯马带着刘易梦,缰绳上还拖着一个球杖,势不可挡地朝着苏浈冲过去,相距不过数十步,中间再无阻碍。

  场边众人皆提起了心,钱娘子更是捂着眼别过身去,再不忍心去看。

  “驾――”

  突然,二皇子疾驰而来,一跃落到苏浈身后,纵马让开了路,错身让疯马冲了过去,但疯马好似盯紧了苏浈,原地踏了几步,又要向二皇子和苏浈冲来。

  场边候着的马师们终于反应过来,纷纷呼喝着上前,好不容易才制住了那马,将刘易梦解救下来。

  一场风波,就这样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殿下!”镇国公扶着儿媳,步履蹒跚,“殿下可曾受惊?臣、臣真是罪该万死!”

  二皇子将马鞭同缰绳递给下人,扶起老国公,笑容温和,“国公何出此言,事出意外,如今也无有伤亡,实在是万幸。”

  镇国公自是一番感恩戴德,二皇子淡笑着点点头,又转头向苏浈一礼,“苏姑娘,事出紧急,是我冒犯了。”

  方才他护着苏浈下马时举止有度,现在道歉时又是十分的诚恳,连一向持身中正的镇国公都赞叹不已,若是旁的闺阁少女,只怕此时就要芳心大动,以身相许了。

  可苏浈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压抑住心头怒火,扯出一副温婉面皮,避开他这一揖,行礼道:“民女多谢殿下相救,殿下如此义举,实在是不愧为‘佛子’之名。”

  这二皇子不知犯了什么轴,看着不仅仅是要纳苏浈进府,还非得要她自动自觉地投奔到他府上才好。

  可这都是些什么手段?先是要害她落水,现在又是要操纵疯马,非得先要将她置于险境再来相救。

  泥人尚有三分火气,苏浈生性绵软,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回。

  果然,镇国公听得这话,也随着赞了几句“佛子”的慈悲,其他人也顺杆往上爬,纷纷赞扬起二皇子的佛性。

  二皇子淡笑着推拒,“这些不过都是谬传罢了,诸位无需再提。”

  唯有苏浈勘破他面皮底下那一丝冷意。

  二皇子少有奇慧,曾被大师赞有佛性,称其为“佛子”,这是京中人人都知道的事。

  近来立储之争越盛,二皇子最为人诟病的,就是成婚多年却膝下无子,有心人将这事同先前的“佛子”之名联系起来,说他是佛子历劫,恐不永年,不堪为国本。

  在那梦里,每每有人那这外号说事,二皇子就会被激起怒气,回屋之后动辄要将苏浈鞭打一番,是以苏浈原是最怕这两个字的。

  如今却有胆子拿这话来刺他了。

  苏浈紧紧盯着二皇子,不由勾起唇角,这副模样落在旁人眼里,倒像是她为这救命之恩动了心,少女情思遮掩不住。

  “公子,二皇子府上有奇人可驭兽,看来这回也是……”

  众人皆围在二皇子身边,见四周无人,胡楼悄然现身。

  “嗯。”段容时轻轻抚摸着手腕,那上头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虽历时久远,仍可见当年深入刻骨的伤痕。

  远处少女笑意晏晏,目光澄澈,紧紧随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二皇子亦是气宇轩昂,态度谦逊。

  段容时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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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这样的意外,击鞠会自然是再没法办下去了。镇国公第二日就上了折子向皇帝告罪,可幸当今天子素来仁善,并未追究镇国公的罪过,也没有禁止京中盛行的击鞠会,可让顾湘婷松了一口气。

  但此事毕竟险些伤着一位正在争储的皇子,眼看着就要入夏,草场越长越好,却没人敢再办马球会了。

  顾湘婷一向耐不住性子,不免觉得无趣,下帖子邀苏浈去樊楼吃席。

  “……那日我只差三筹便可得胜,谁知竟出了那样的事。”顾湘婷忿忿不平,还在为没得到玉佩而难受。

  苏浈觉得好笑,随口附和道:“是啊,真是可惜,那玉佩我看着也挺好。”

  顾湘婷又是长吁短叹一番,忽而若有所思地看着好友。

  苏浈正小口啜饮着饮子,被盯得久了,迷茫地看向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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