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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对奸臣未婚夫真香了 第42章

  声响不大,倒是点醒了许多人。

  定南县侯,定的是哪个南?

  段容时一无战功,二无父荫,说来还是个逆贼之子。这定南县侯明面上是指京畿附近的定南县,实际上到底还有几分敲打警醒,只能说天子之意不可测。

  方才还讨论得热火朝天,现下却有许多人偃旗息鼓。

  “我老啦,沾沾你们年轻人的喜气,哪有什么帮不帮的。”卢阁老抬了抬眉毛,将堂中情形尽收眼底,话锋一转,“你既称我为老师,我便再赠你一句。‘两草犹一心,人心不如草’,望你谨记。”

  段容时神情未变,郑重地再一拜,“学生受教,必当时时谨记于心。”

  卢阁老又笑起来,说了几句夫妻和睦,福泽绵长的祝语,再饮过一杯酒后,便说自己年岁大了,提前告退。

  段容时亲自将他送到门前,怔怔许久,才转身投入满堂的热闹中。

  喜宴毕竟是喜宴,无论心里怀着什么样的主意,两轮酒过后,都只顾着高兴了。段容时被人缠着灌了几大坛子酒,喝了个宾主尽欢。

  待到回屋时,夜已深了,苏浈长发披散,脑袋靠着床柱,等得已经睡着了。

  段容时放轻了脚步,飞絮见他进来,正要推醒苏浈,却被制止。

  “无妨,她也累了一天了,让她好好歇着吧。”

  飞絮瞧了一眼睡得香甜的主家,轻声道:“回禀主君,娘子还未净面。”

  段容时示意无事,让她打盆水来。

  虽然自家姑娘同他已经成婚,但飞絮见着他心底还是有点发怵,依言将热水端来之后便离开了。

  苏浈微微低着头,秀眉蹙起,似是睡得很不舒服,脸上还带着铅粉和胭脂,本就精巧的五官更现出令人心折的艳色。

  他将人轻轻抱起,放进床的里侧,又拧了帕子,一点一点卸去残妆,露出她原本的样貌。

  替她打理完,见她才刚舒展的眉头又皱起,他才发觉自己身上浓重的酒气,也不唤人伺候,自顾自地走到屏风后换衣。

  折腾完一切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烛火燃烧迸出的噼啪声。

  段容时在床外侧躺下,侧过头看着苏浈,她似是累极了,沉睡时也不忘抿着唇,颊边微微鼓起,又有了几分稚气。

  他轻轻地碰了碰她柔软的脸颊,唇角便也带了笑,一颗空落落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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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上三竿,刺目的光线透过层层帘帐,终究还是将沉睡中的人唤醒。

  苏浈闷在被子里许久,终于被热得不得不起身,“飞絮,什么时辰了?”

  “将到巳时了,娘子,主君说不用您起得这样早,该再歇歇的。”

  苏浈坐在床上愣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自己已经嫁人了。

  可是,她点了点身旁已没有余温的瓷枕,那人不知什么时候来过,又什么时候走的,她竟全不知道。

  “做姑娘时都没有这样惫懒,新婚第一日可不好让人看笑话。”她掀开帘帐起身梳妆。

  段家情形特殊,段容时之母长公主身居内宫,无诏不可见,他后宅中也干干净净,连个通房妾室都无,就连一众侍女也是为着筹备婚事,才刚采买回来的。

  至于其它房的亲戚长辈,也在当年那场浩劫中受段伯言牵连,流放的流放,隐匿的隐匿,都不可见。

  从坏的角度看,段容时同苏浈,在这波诡云谲的京城中无亲友帮扶,孤木难支,但从好的角度想,在这段府中,除了段容时,就是苏浈最大。

  才刚这样想着,青叶却来报,“娘子,前头内官大人说宫里有赏赐,需娘子前去。”

  昨日封侯的圣旨刚下,若有什么赏赐也该昨日一并来了,怎么今日才来封赏?

  苏浈心中疑惑,又问道:“段……主君呢,他在何处,怎么不让他去,要我去领旨?”

  “娘子未起身时,宫里已经来过一道圣旨,说是要主君进宫商议要事。”

  “可说了是什么要事?”

  青叶摇摇头,“这等大事婢子怎么知晓,只听说是同江南的荒灾有关。本是昨日就该宣召的,陛下念着家里有喜事,特意拖到今日。”

  大周惯例,无论是什么品阶,都有三日婚嫁,段容时昨日刚被封爵,今日又被急诏入宫,可见绝不是小事。

  又说同江南有关,那必然是江南饥荒的消息终于捂不住了。

  起义、匪患、破国、迁都,再是漫天大火。

  梦中情景一瞬间全数涌到眼前,苏浈掐紧了玉梳,额角冷汗密布,头疼欲裂,几乎要倒下去。

  第24章 灾情 国本之争终于落下帷幕。

  福宁殿内早就摆上了冰鉴, 内官们轻轻打着扇,门窗皆打开,清爽的风穿堂而过。皇帝高坐在御案后, 神情凝滞, 二皇子侍立在旁一言不发, 堂中众位大臣弓着背, 不住地抹汗。

  “社仓已开,赈灾银两也发了下去, 为何这么久了,江南还是不断上报灾情?余尚书, 你的人究竟是怎么做事的!”

  户部尚书余文杰苦着一张老脸, “陛下明鉴,这……这赈灾的钱粮是早就分发下去了, 只是这太仓着了火, 银钱又一时换不及,这就……”

  “着火?太仓几年难得开一次,每开一次就着一次火。江南多雨, 河水涨起来淹了农田,这才致使百姓受苦, 怎么处处都是水,偏太仓附近救不了火?那么大个粮仓,竟是一粒米也没烧剩下!”

  出声者是刚回宫的监察御史姜春, 月前他奉旨去往受灾之地,亲眼见江南灾荒祸及十州的惨象,再看京城依旧是一片歌舞升平,不免激愤。

  但这话几乎明指户部中饱私囊,余文杰两眼瞪圆, 指着他喊道:“姓姜的,你说话可注意些!太仓失火是意外,一应人等都已被处置,相关奏报我早已呈报给陛下。陛下圣明,切不可被此等小人诛心之语所蒙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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