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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对奸臣未婚夫真香了 第103章

  还没等他想起来,底下粉衣小姑娘往回走了两步,分明走在平整的青石板上,她却突兀地绊了一跤,“啪”地一下栽倒在地上。

  声音不大不小,段容时在树上都听见了,他不禁咋舌,“这摔得也太惨了吧……”

  糟糕,这丫头肯定会哭,到时候人一多,他就不好脱身了。

  段容时紧张地盯着那粉色身影,却见小姑娘利落地爬起身,拍拍尘土站起来,扶着额头在原地转了两圈,没找到绊脚的石头,耸耸肩继续往前走。

  接着又是“啪”地一声响,她又莫名其妙地绊倒了。

  连摔两大跤,段容时都有些担心她脑子要给摔坏了。小姑娘还是没哭,拍拍屁股站起来,看看前头又看看后头,懊恼地摸了摸摔疼的脑袋,继续往前走。

  然后她又一脚踩着过长的裙摆,腿一滑栽倒下去。

  苏浈紧闭着眼,可预想的剧痛没有到来,迎接她的是一个略显瘦削的怀抱,她抬头一瞧,眼前人同她哥哥苏英差不多身量,肤色白皙,样貌俊朗,一双桃花眼熠熠生辉。

  这人表情古怪,可模样真好看。苏浈眨了眨眼睛,男子皱着鼻子把她扶正,像栽盆花木一样把她端放在地上。

  “你这都摔几回了?好好走路。”

  “我……我正好好走的。”苏浈撅着嘴有些不服,又好奇道,“你是谁,是新来的内官么?”

  段容时一脸嫌弃,没应答也没道明身份,而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浈疑惑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呀?”

  段容时还没想好要不要让公主知道他来过,因此只啧了一声,“我先问的你,你回答了,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苏浈却不答应,束着手摇头晃脑,奶声奶气,“‘男女非有行媒,不相知名’,算了算了,我不问你的名字,你也别问我的。”

  男女之间没有媒妁约定,便不能互通姓名。

  这倒奇了,段容时瞧着她装模作样,挑眉道:“已经学到《礼记》了?”

  苏浈点点头,唉声叹气,“夫子说背不下来就要打手板,戴圣人为何要写这么长啊。”

  走到垂花门前,苏浈抬腿就要跨过去,脚尖却勾到门槛,眼看着又要栽倒。段容时瞧不过眼,伸手拉了她一把,又把人端端正正立好。

  “好好走路。”段容时蹙着眉,对这个小未婚妻更嫌弃几分,“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苏浈惊讶地睁大眼,“不是说好不问了么?”她平平安安地走过垂花门,十分感激,朝他拱手道,“多谢这位英雄相助。”

  段容时摸摸鼻子,忽地笑起来,“你背不下《礼记》,是不是把时间都用来看话本了?”

  “你怎么知道的?”苏浈又是一惊,杏眼睁得又大又圆,看起来呆呆愣愣,又有几分娇憨,“你可别告诉夫子,不然她又得罚我。”

  “你把名字告诉我,我便不去夫子那告状。”

  “不对,你不知道我的名字,还怎么能告状?”苏浈想了一会儿,摇摇头,“我才不会上当呢。”

  方才还傻愣愣的,这会儿又聪明起来了。段容时忍俊不禁,“你不肯说名字,又这么爱绊跤,我看你就叫小绊得了。”――

  好像做了一个绵长的梦,苏浈从融融暖意中醒来,一动也弄醒了身边的段容时。段容时环抱着她,眼睛眯了眯复又闭上,嘟囔道:“再睡会儿……”

  苏浈隔着纱帐瞧见天已大亮,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该起了,你今日不是要去政事堂么?”

  段容时还是不睁眼,收紧环着她的手臂,贴着她脖子蹭了蹭,“困,不想理他们。”

  苏浈被他逗笑,“别撒娇了,几位大人年过五旬,不好让他们久等的。正事要紧,回来再继续睡。”

  段容时长出一口气,长睫翕动一阵,终于睁开眼睛,满脸不爽地坐起来。

  三年前,顾湘婷足月生产,生下个大胖小子,符合了朝野所有人的期盼。

  皇帝窝在后宫中养病久不理政,态度倒很不错,配合地将刚满月的五皇子立为太子,没过多久又立为新帝,而自己则升任太上皇,移居瀚海阁,彻底甩脱朝政。

  新帝太小无法亲政,经朝堂众臣推举,皇帝亲封段容时为异姓摄政王,监理国政。大周经历几次浩劫百废待兴,一切担子都压到了段容时身上。

  太仓失火一案,暴露出朝廷制度极多极深的弊病,朝堂上经过恭王和太子两轮叛变的清洗,也空余了许多职位。

  社仓要改,税制要改,户籍制度也要改,除此外还要广开恩科招揽人才,尽快填补朝廷官员的空缺。

  段容时手握摄政权柄,却并不高兴,这三年来他是夙兴夜寐,过得比从前在统御司还不如。朝臣们惧怕他的威名,有心要做实事也不敢放开手脚,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也要给他过眼后才施行。

  段容时被烦得不行,干脆像当年三司会审那样,组建了一个政事堂会议,所有的事情都在会议上提出来,大家一起过眼。说来这倒和从前早朝差不多,只是人人都能同意,人人都能驳斥反对,而非由至高者一人裁断。

  有了政事堂后,段容时一下子松快了许多,但他地位摆在那里,政事堂评议后的东西还是要经他的眼,他还是没法真正闲下来。段容时便琢磨着再将手头的权利放出去,让更多人来分担他肩上的责任。

  从前段容时汲汲营营,好不容易得到这一切,如今却要撒手放出去,这自然是有原因的。

  段容时穿戴好官服,依依不舍地抱着苏浈,亲了亲她的额头,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叹了口气,“乖孩子,父亲不在家时你要安分些,别总折腾你母亲。”

  苏浈笑着拍拍他的手,将人送出门去,而后扶着腰坐下。

  她身形仍是纤瘦,肚腹却鼓鼓囊囊地藏着一个小生命,再过两三个月孩子就要出生,正是闹腾的时候,若非朝堂上事情太多,段容时真是恨不得天天守在苏浈身边。

  送走段容时,苏浈也起身坐到镜前梳妆,青叶捧出首饰盒子供她挑选。

  流云三年前便嫁人了,飞絮也随苏英去了西北。

  流云嫁得是那位邻家竹马,三年前开恩科,竹马一举中第,次日便上段府提亲将人娶回了家。

  至于飞絮,苏浈知道这事时着实惊讶,但苏英却是理直气壮。

  之前苏英在京城时,为着和苏浈通信,他同飞絮便多有往来,之后京城出事,飞絮只身前往西北求援,便让苏英对她更多一分看重。

  西北守将云弃之没有宗族桎梏,不在乎身份地位,只求飞絮这么个人,迎过去便是做将军正妻的。飞絮也早对他暗生情愫,苏浈就没阻拦,痛快地成全二人。

  身边的旧人也就剩下个青叶,可青叶也留不了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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