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崽崽每天都想撩我 第95章
第51章
趁着谢纳德医生还留在联邦,聂冷彦特地前去拜访,推门便看见一身黑衣的绅士医生正在边吃牛排边看纪录片。全息画面里,锃亮的手术刀划开患者的肌肤,红白肉色和脂肪刺激着视觉,谢纳德刚好把牛排切开,露出粉色嫩肉,节奏配合得相当完美。
“你老师怎么还是老样子,越来越像变态杀人魔。”聂冷彦低声吐槽。
苏赫让他闭嘴,还想不想求人办事了?就不能说点好听的?
谢纳德细长眼眸瞄着聂冷彦,施施然一笑:“我听见了。”
聂冷彦明人不做暗事,大方扭曲事实:“是在夸你。”
说起来这两人也是有一段孽缘。在聂冷彦的学生时代,谢纳德曾经在奥斯陆当过几天短暂的校医。当时的他30出头,长着一张标准明星脸,秀发乌黑直亮,眼角下还有一颗小泪痣,笑起来魅惑又勾人。再加上天生奇才,在医学领域声名大噪,是一个和“谢纳德”,这个听起来充满中年油腻气息的名字完全不搭的美人医生。
他来开讲座当校医的那一个星期,恰逢聂冷彦刚刚分化,成为Omega一肚子怨气,打架打得最凶的时候。谢纳德专程把聂冷彦叫去,笑眯眯教他一些人体知识,告诉他打哪儿最疼还不容易被验出伤,聂冷彦挺兴奋,学会之后立刻就去课后实践,检验学习成果。
习得技巧之后,聂冷彦战斗力暴增,揍得那些Alpha满地找牙,民怨冲天,终于闹到校长那儿了。校长把聂冷彦叫去,批评一顿之后给了个警告处分。谢纳德也在,仍是弯着眉眼,食指抵着脸颊,无辜又温柔:“身为Omega,可不能总是打架,不然长大了没人要呢。”
“……”聂冷彦的小脑瓜多灵光,立刻明白他是故意的,这医生不是善茬,眯眯眼笑起来像只狐狸。
这么多年过去,这只狐狸也有60岁往上的年纪,也不知是不是驻颜有术,竟然和30岁时毫无区别。谢纳德托着腮,调笑道:“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那个小Alpha还是未来婆婆?”
?聂冷彦用眼神质问苏赫,你到底在外面宣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苏赫理直气壮:“我说的是实话!你敢赌咒你和你家崽崽清清白白,没有半点关系?”
“除了接吻之外都很清白。”
“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一旁的谢纳德微歪着头,一副了然的表情:“呜~恋人未满啊。”
聂冷彦唇角抽搐了下,拱拱手,您真是文艺中老年。
谢纳德医生早已默认克莱因母子和聂冷彦是一家人,并且对他们的病历也很感兴趣。一个是头脑里被植入未知生物,一个是基因缺失造成的不完全Alpha,人类两个构造最复杂奇特的器官――大脑和腺体,在此基础产生的疑难杂症一直是困扰医学界的难题,哪怕以现在顶尖的医学技术,都不敢打包票100%能治好。
“根据造影的形状来看,蒂亚脑中的活物很像是某种带着触手的昆虫,而且还和脑干长在一起,不开颅的话,只能用微纳米机器人进入脑内查看了。”谢纳德双腿优雅交叠着,右手食指和中指捻着过长的刘海,“不过这种检查手段的风险性不用我提醒了吧?决定的话这两天就可以做。”
“知道。(什么?)”
聂冷彦和苏赫同时出声,苏赫摆摆手:“我忘了你不是医学专业的。其实这种检查我们经常使用,但蒂亚夫人情况有些特殊,因为那是活物,微纳米机器人进入脑中之后不太好把控,万一触动到它的什么敏感神经,很有可能会让它在脑中活跃起来。”
谢纳德眉眼弯起,竖起食指:“虫机大战,科幻片哦。”
聂冷彦呵呵笑,医者父母心,这人是怎么能笑出来的?
“概率是多少?”
“30%~50%。”
只是检查而已,对半开的概率已经很高。聂冷彦直截了当问道:“最保险的方法有吗?”
“有啊。”谢纳德纤细白净的手指抚着脖子,“找瓦利亚种族,100%安全无副作用。”
“……你说了等于没说。”聂冷彦敲敲桌面,“你找一个我看看?”
瓦利亚种族的双眼可以透视任何物体,这个任何物体的范畴是所有有机物和无机物,比X光线要强悍多了。可惜的是在联邦成立之初,局势动荡不安,法则不够完善,对成员星的约束力不够,瓦利亚种族加入联邦之后,因这种特殊的能力,成为众多种族猎杀俘虏的对象,不到一个世纪,这个种族便在联邦的历史上消失了。
瓦利亚的灭绝对星际联邦政府造成相当大的震撼,自此之后,联邦出台对特殊种族的保护条例,不允许任何成员星触犯,轻则流放重则死刑,才能让那些弱小又能力特殊的种族在联邦里持续发展。
谢纳德摊开手,一脸无辜:“你带着飞鲸号出去找找啊,万一有幸存者呢?”
聂冷彦额角青筋跳动,问苏赫:“我能揍他吗?”
苏赫赶紧拦住,怎么回事,年轻人喊打喊杀的,能不能有点尊老爱幼的精神?
玩笑归玩笑,但在谢纳德的提示下,聂冷彦也清楚,想要解决蒂亚的问题,肯定会存在风险性。除非放任不管,那更像一枚□□,不知何时会被引爆。
“考虑得怎么样了?”谢纳德不知何时又从墙壁中的储物格里找到一个指甲锉,慢条斯理修理浅粉色的指甲。
“这件事我不能做主。”
“我怎么感觉你是一家之主?那个小Alpha肯定是什么都听你的吧。”
苏赫竖起大拇指,老师您猜得太准了!
事实尽管如此,决定权还是在克莱因手上,聂冷彦也不想过多干涉。谢纳德托着腮,笑道:“对了,还有你那个小Alpha……”
“他叫克莱因。”
“哦,克莱因,他的问题说简单也简单,说困难也困难,关键还是在于你。”谢纳德指着聂冷彦,“你是Omega,你有被标记的需求,那么他就需要治疗;但如果你没有的话,那么他现在和你在一起也没问题,我们那里正在研究Omega的终身抑制剂。”
聂冷彦冷哼:“我有需求,再者,他治不治好跟我没关系。”
“诶?你真的不要他?”谢纳德指了指自己,“那我还是单身,把他让给我怎么样?我是Alpha,他的信息素有缺失,刚好不会产生冲突,好绝配啊~”
……聂冷彦看着苏赫,发自肺腑真诚询问:“真的不能揍他吗?”
苏赫吓出一身冷汗,从认识老师那一天起,就没见他按套路出牌过。他赶紧拉着聂冷彦和谢纳德告辞,逃出餐厅松一口气,聂冷彦皮笑肉不笑:“终于明白你老师为什么现在还是单身了。”
“嗯?”苏赫洗耳恭听。
“性格不好,说话气人还爱挑衅,再优秀也白搭。”
?苏赫低语:“我怎么觉得这是在说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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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克莱因商议时,聂冷彦不得不把蒂亚的真实情况和盘托出,克莱因这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