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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攻从海里捞出后 第22章

把老攻从海里捞出后 朝述 2607 2021-07-22 07:49

  看着餐桌上的食物,薄荣微微叹气。抛开讨厌林星衡的因素,薄荣今早出门看到门外的雾气,的确是怂了一瞬。不过等他走进雾气当中,察觉到只是普通的晨雾,才稍微松了口气。

  晨雾对哨兵是没有太大影响的。

  虽然薄荣觉得就算这雾,已经是源自于梵蒂斯港的海雾了,也不见得会把自己怎么样。

  能把自己怎么样!

  但如果其他哨兵都会在雾中陷入癫狂,精神受到影响,自己却没有丝毫影响的话,那就太奇怪了。

  薄荣对寄居于自己身体的怪物,并非一无所知。薄荣很清楚是祂听到了自己的呼唤,是祂带着自己离开了深海,是祂让自己重新见到了老师。本来以为见到老师就够了,就可以心满意足的将身体交托出去,但重逢以后薄荣才发现,自己完全不能接受与老师分离。

  薄荣拒绝与祂履行承诺。

  反抗后的薄荣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他坚定的爱着老师,但也绝对不想放弃任何一丝与老师在一起的可能。薄荣以为自己会像在海底看到的那些,散发着焦腐气味的尸体一样死去,碎成一块块黏腻的血肉。

  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太美妙。

  薄荣唯一担心的事情,其实是老师会看见那样的自己,会生出厌恶的情绪,然而祂却放过了自己……

  每一次在清晨睁开眼睛的瞬间,对于薄荣来说,都是一个巨大的惊喜。

  惊喜于自己还能醒过来,而没有成为无意识的皮囊……

  薄荣本以为那怪物一时兴起,放过了自己,然而事实却是,祂在模仿自己。从最初的模仿他说话做事,到直接入侵了薄荣的精神,试图模仿出帕帕尼的样子。

  在这个过程中,薄荣惊恐的发现,不仅是怪物越来越像自己,而自己也越来越像那怪物了。

  薄荣不知道那怪物想做什么,他完全察觉不出怪物的想法,但祂却能感觉到,那怪物想要取代、融合自己的心思。

  在不经意的时候,薄荣发现自己能扭动自己的脖子,看到后背;会在用刀不小心伤到自己以后,迅速痊愈;会从身上闻到些许海盐的腥味。

  薄荣很紧张,他不知道自己能和谁说这件事,更害怕老师知道,自己已经逐渐朝着怪物变化。

  只能庆幸他暂时不用去高塔,不需要检查身体……

  薄荣每一次想和老师结合惨遭拒绝后,都既是庆幸,又是遗憾。

  庆幸老师拒绝了祂,也遗憾老师拒绝了自己。

  ……

  夫夫两人简单的吃过早餐,就出发去了老蒙特的酒馆。

  冈瓦纳城中心,一处难找的小巷里,一阵子没来,幸运酒馆的招牌似乎更破了一些。木制地墙体有些朽腐,甚至接地的位置,出现了一些被水侵蚀过的污渍。

  甚至生出了点点霉菌,黑黑密密的长在墙上,很是难看。

  若不是他们足够熟悉这里,绝对不会将这间酒馆作为走访的目的地。

  当闻泽宁表明自己的来意以后,老蒙特的幸运酒馆并没有给闻泽宁带来好运。他告诉闻泽宁,恐怕再过两天,海边的大雾就会扩散到冈瓦纳城了。

  破败的酒馆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光,老蒙特的头顶被汽灯照亮,反射出诡异的光。

  被夫夫两人打搅睡眠的老蒙特精神不济,给自己倒了一杯的威士忌,冰凉的口感让这位混迹冈瓦纳城一辈子的酒馆老板稍微清醒了一点,他说:

  “我亲爱的教授,你没发现最近的空气湿度比往常都要高吗?”

  “那些大雾快要来了。你真的可以考虑搬家了,我那个在气象部门工作的女儿说,也许等下一个季风天,就可以吹散这些雾气。”

  闻泽宁本想反驳老蒙特“季风就能吹散雾气的无稽言论”,况且下一个季风天至少要等三个月,难道冈瓦纳要连续三个月没有任何哨兵向导在城中吗?

  这事毫无疑问的危险至极!

  紫荆花王朝虽然一直统治着帝国,但周边小国觊觎帝国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让别国人知道,首都没有哨兵和向导的守护,难保他们不会做点什么!

  正在闻泽宁在心中驳斥的时候,忽然又想起老蒙特根本没有女儿,所以他这么说是为什么?

  然而不等闻泽宁询问,老蒙特微眯起眼睛,目光忽然落在薄荣身上。

  他仔细看了看薄荣的脸,张口询问道:“我觉得这小子和上回过来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

  闻泽宁顺着老蒙特的视线看过,摇摇头道:“没有吧。”

  老蒙特并不作答,他给闻泽宁倒了一杯麦酒,又给薄荣倒了一杯甜水。

  “如果要走,还是尽快离开吧,冈瓦纳城,的确要变天了。上一次碰见这种雾气,差不多得有五十年了吧……”

  老蒙特没有继续招呼过来打听事情的夫夫两个,转身回了自己休息的小屋,进门前摆摆手道:“我应该不会离开冈瓦纳,但还是希望将来有再见到你们两个的一天。”

  从暖烘烘的酒馆里出来,外头的寒风一吹,闻泽宁忍住不缩了缩脖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闻泽宁总觉得今天的空气中,都泛着一股海水的腥气。天空灰沉沉地,没了早上的透亮,从酒馆门口望向巷子尽头,莫名觉得街道拐角那儿,藏着什么东西在窥伺。

  闻泽宁快步回到车子里,打开车厢内的暖气。

  “啪——”

  薄荣跟着闻泽宁一起上车,又裹挟着一丝寒意而来,闻泽宁小声地喊了一声薄荣的名字。

  薄荣没有答话。

  事实上从今天出门开始,薄荣都很沉默。

  闻泽宁试图伸手去拉住薄荣,但却被自己的伴侣按在了小汽车的驾驶座上。薄荣黏腻而充满占有欲的呼吸,喷洒在闻泽宁的脸上,对方浅金色的发丝甚至贴在了他的额头。

  闻泽宁感觉自己听见了薄荣的呼吸声,喉咙也带着轻微的震颤,仿佛在隐忍着什么。

  “宁宁。”薄荣的口腔内,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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