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152章
“没说,只说请丞相大人您和二小姐一同去。”看门的道:“也不必换朝服,即刻启程便是。”
方丞相和方映雪急匆匆地被接进了宫中,径直往议政殿去,不想在半道上,碰见了林国公和昭武校尉叶庭风。
方丞相和林国公两人互看不顺眼,各自轻哼一声,摔袖进了殿内。
方映雪对上叶庭风的目光,马上移开了,正预备进殿内去,身后突然传来叶庭风说话的声音,“你近来可好?”
“多谢叶公子关心,我很好,”方映雪没有回头,只回答了一句,便抬脚迈入殿内,与此同时,一个东西被塞到了她手里,她愣了下,忙摊开手来看,只见掌心放了一块她喜欢吃的芳记猪油糖,身旁叶庭风随她一块踏入殿中,她下意识抬眸望了一眼,却见叶庭风眉眼带笑地向自己望来,刹那间,千树万树梨花开,她心动不已。
议政殿内,里面摆了一个宴会席位,奇怪,这里不是用来宴请的宫殿,怎么会摆这些座位。
这时,又有人来了,是娴贵妃以及舒妃、王婕妤、还有李美人,方丞相、林国公等人纷纷见了礼。
娴贵妃见到方丞相和方映雪也很吃惊,“你们怎么来了?”
“回贵妃娘娘的话,是皇上请我等来此的。”方丞相拱手道。
“哎,这不是在皇后宫中祈福时摆的宴吗?怎么摆到这里来了,每一处细节都一样,”李美人道。
“皇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容美人到——”随着一声喊,文宣帝走进殿内来,身后跟着林婳,还有容美人,以及一干太医、宫人。
娴贵妃觑了容美人一眼,心下当即嘀咕起来,容美人怎的与他们一块来了?
不过也无碍,容美人这个没脑子的,不过是她棋子,关于这个栽赃陷害的计划,她从未透露过给容美人。
众人纷纷迎接御驾,行了礼。
萧弈洵走至前方,抬手道:“请都入座吧,按照祈福宴那一晚的位置入座”。
没参加祈福宴的萧弈洵和方丞相、林国公等人都在一旁站着。
萧弈洵又道:“传膳。”
宫女们鱼贯而入,按照那晚传膳的规矩,一一给各位娘娘传了膳。
“那日祈福宴上,你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就按照那时再重演一遍。”萧弈洵道。
众人不解皇上的用意,只能按照皇上说的去做,将当晚的事重演了一遍,一旁的方丞相和林国公看得清清楚楚。
萧弈洵道:“方丞相和林国公可都看清楚了?此间皇后未接近过娴贵妃,而她身旁的宫女也没有接近。这个时间段,他们是没有下毒的机会。”
方丞相道:“那毒药早就下在了膳食里面。”
当晚的素斋是从司膳房那边出的,萧弈洵将司膳房负责膳食的大厨唤了来,司膳房大厨道:“这些吃食都是一块做了,然后分盘装,由传膳的宫女端过去的。”
传膳的宫女也是司膳房的人,上前道:“奴婢们传膳,并未规定哪一盘是谁的,在路上走乱了顺序也是常有的,只是进了永安宫后,排列成一队,依次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先端过去。”
萧弈洵问:“是谁传的贵妃娘娘那份?”
“是奴婢,”一个宫女战战兢兢地出列来。
“可有人碰过你传的那道膳食?”
“不曾,”宫女道:“那五谷杂粮粥是用瓦罐盛着的,有盖子盖着,奴婢也是等传到了贵妃娘娘面前,才将那盖子揭开了来。”
萧弈洵幽幽道:“那就奇怪了,这毒究竟是何时投进粥了的呢?”说罢,一挥手,太医院的胡院判出列了来。
胡院判道:“臣已然查过了太医院□□的存取情况,这三年内都未曾有人存取,且太医院药柜里的□□份量并未少。”
又是一招手,暴室的常公公押着几个浑身是伤的宫人上前,“皇上,奴才已然将暴室所有的酷刑都用在这几人身上,他们把身上背着的各种罪名都招了,有些罪名还是死罪一条,但都不招人这□□是他们从宫外带进来的。”
萧弈洵笑了笑,“那真是奇怪了,这毒害娴贵妃的□□,究竟是从何处来的?又是怎么下到娴贵妃的膳食之中的?”话落,目光冷冷地从众人身上扫了过去。
方映雪脸色煞白地站在方丞相身边,看到文宣帝的目光扫过来,赶忙低下了头,她手指用力的攥在一起,攥得指节发白。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她的亲人,一边是她的好友和爱的人。
方映雪偷偷侧首向叶庭风望了一眼,见到他眉头紧锁,心里头更是一阵愧疚,她该怎么办啊!
眼看着这□□事件要陷入了僵局,成了未解之谜,这时娴贵妃道:“皇后娘娘在皇家猎场住了那么长时间,难道回宫时就不会带了点什么?”
林婳听娴贵妃之言,笑了:“贵妃娘娘原来这么沉不住气啊,难道本宫在皇家猎场住了,你们就没出宫去,没从宫外带回点什么?如此看来,我们这些人都有嫌疑啊。”
娴贵妃:“可这毒药单单从你的宫里搜出来了!”说罢,转身看向容美人,“容美人,这□□可是你亲自从皇后宫中搜出的?”
娴贵妃又望向众人道:“这事我本不欲计较,只求皇后娘娘能认个错,这事便算过去了。可皇上您这么护短,捏造了这么些人来说这些话,岂非是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么?”萧弈洵冷笑了下,一招手,何瑞端了漆盘上来,那漆盘之中正放着那瓶从皇后宫中搜出来的□□,而此时,边阳也带了一个商人打扮的男人进殿内来。
“草民魏景园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男人上前跪拜道。
方映雪看清了这人的样貌,吓得脸色由白转青,这,这是她去买□□那药柜的掌柜!
“起来吧,”萧弈洵道:“且向众人说说你是何人!”
男人道:“草民魏景园,在盛京马巷仔胡同开了一间小小的药铺,诸位去那附近一打听,便知道在下了。”
何瑞捧着漆盘递过来,道:“劳烦您瞧瞧这药瓶可是出自你家?”
药铺掌柜伸手拿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会,道:“是出自我家,你们瞧见了没这瓶底下的印记没?是兴瓷老窖独有的印记,我们家的药瓶都是从他们家订制的。
我们药铺普通毒性的□□都拿纸包的,但这种毒性更强的□□就用瓶装的,总共也就三瓶,价格贵,一直没人买。也就前些日子我们药铺来了个一位姑娘,将这瓶药买走了。”
娴贵妃这心咯噔一声就提起来了,目光飞快地扫了方映雪一眼,随即紧盯住了药铺掌柜。
“你可瞧清楚了那姑娘的容貌?”何瑞问。
药铺掌柜答:“那姑娘戴着轻纱斗笠,实在没瞧清楚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