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亲后我嫁给了皇帝 第163章
“还不止一个呢,”绿翘又发现了两个,道:“这冬天怎么还有蚊子?还这么毒,一咬这么多个包。”
月橘闻声去寻了止痒的药膏来,“给娘娘擦一擦吧,等会再去叫司设坊的人来驱蚊虫,就怕不是蚊子,是什么叮咬人的虫。”
绿翘道:“真奇怪,素日里永安宫可是勤快打扫了的,内殿更是我亲自打扫的,怎么还会有虫?”
月橘拿着药膏,一点点给林婳脖子上的红印细抹了,正抹着,苏姑姑走了进来,道:“娘娘,昨晚睡得可好?太后娘娘方才命人送了补汤来,让您趁热喝了呢。”
见到月橘在给林婳擦药,不禁诧异问道:“你这是在什么?”
月橘道:“娘娘的脖子被虫子叮咬了,留了一片红印,给她擦擦药。”
苏姑姑凑过来看了一眼,无奈扶额:“你们着两个小丫头,这,这——唉……”
只见哪里是什么蚊虫叮咬的红印,分明就是男女之间那点事弄出来的,果然,还是得找一两个有经验的嬷嬷来伺候着,或者给这两个丫头许配了人,也该开开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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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婳以为选秀这事也就提了一下,便是要办,也得等到年后再考虑这事,未曾想到舒妃竟这般迫不及待,这就集齐了秀女画像,还特地拿到了她的永安宫来。
“哟,皇后娘娘您画的太后可真像,跟真人简直一模一样,”舒妃从宫婢手中拿了一卷画像来,道:“这从各处呈上来的秀女画像,比起皇后娘娘您画的可差远了。”
林婳收了画笔,绿翘适时奉上热毛巾,让林婳擦了手,“说吧,你到我这处来,还带了这么些秀女的画像来,是什么意思?”
她去了暖炉旁坐下,请了舒妃一同入座。
舒妃笑了笑道:“不过是像让娘娘您帮着一块挑选,毕竟是以后一同在宫里生活的姐妹,还是挑些个有眼缘的才是,”说罢,她将手里的画像摊开在林婳面前,道:“这是汾阳侯府的嫡次女,今年正好及笄,精通琴棋书画,看样貌长得又是如花似玉,想必皇上定会喜欢。”
林婳冷笑一声道:“你就这么笃定皇上会喜欢?”
“哦?这么说皇后娘娘您很了解皇上的喜好?”
林婳招了招手,让宫婢把所有画像呈上来,她一幅一幅地挑选,“说很了解倒不至于,但总是了解一点的。这挑画像的事,本宫倒是能给一点意见。”
林婳一边挑一边看,面容长得好看的,长得丰腴的,知书达理的,性情温顺的,这些自然通通不行,全部扔掉,最后选了几个相貌平平,性情平平,才艺更是平平的秀女。
她颇为公正地道:“就这些吧,其余的实在难入本宫的眼,想必皇上也不会多瞧一眼。”
林婳这般孩子气的行为,舒妃自然是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道:“如此,那臣妾这就召人进宫来,让皇上再挑挑。”
舒妃这般大度,叫林婳实在忍不住道:“你那么急切作甚?宫里女人多,难道你很高兴?”
舒妃很是贤惠地道:“妾身也是为了皇上好,想早日为皇室开枝散叶。这么些年来,宫中妃嫔一个个静悄悄的,都没什么动静,就只有先——”她察觉不妥,猛地又转了话题,道:“皇上总得有子嗣才行,不论是谁生下的,也不论是皇子还是公主,总得有一个才好。”
说罢,她目光往下移,盯着林婳的肚子道:“皇后娘娘,您入宫也有一些时日了,也是时候传些喜讯来了吧?”
林婳下意识捂了捂肚子,“我还小,早着呢。”
她自个儿也琢磨着,从温泉行宫回来也有些日子了,但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小日子也是按时到呢。
舒妃又笑眯眯地问:“恕妾身多事,实在是娘娘您年纪小,许多事不懂,就多嘴一问,不知您与皇上的房事可还算妥当?”
这话问得林婳一下面红耳赤起来,她怎么敢问这种事?
舒妃挪动了下身子,望着林婳缓缓说道:“皇上在这事上面,向来不是很热衷,但每回都很温柔,极尽的温柔,切实很会体贴人,想来皇上待娘娘您也是这般吧。”
林婳面上的羞意一下褪去,目光也沾染了几分冷意,“这种事,便是本宫年纪小,该知道的也当知道,就不用舒妃你来过问了。”
什么温柔?什么体贴?这种词她一句也不想听。
“不过既然舒妃你这般关心,透露一两句也不是不可以,”林婳冷笑着道:“皇上毕竟年轻气壮,又常年练武,自然是血气方刚。你说的太过温柔,恐怕只是索然无味吧!”
这话够狠,舒妃听了脸都青了,当即起身告辞,步子走得飞快。
“可恶!”林婳也憋着气,一袖子扫翻了茶盏,可算知道宁太后之前安排的用意,只把她嫁给萧弈谦,是知道她的个性,眼底绝对容不了沙子,绝不会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不过是叫舒妃拿话刺了刺,便醋得她烧心挠肺。
第89章 撞见
下雪了, 不过一夜的功夫,整个皇宫都银装素裹起来了。
林婳抱着汤婆子站在廊下,看着月橘带着两个宫女在庭院里堆雪人, 一片片雪花落在她们的头上,衣裳上, 都要把她们变成会动的雪人了。
她不禁笑着道:“就那么急要堆雪人?等雪停了再堆不行?”
月橘回道:“等过一会就不想堆啦!”
林婳听罢微微一愣,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换做往常她肯定是第一个冲出去堆雪的人, 可如今却没这心思了, 难道这就是长大了吗?
这时,苏姑姑从外头撑了伞回来,手上提着去太医院取来的一些滋补药材, 见到月橘她们这帮小丫头在堆雪人,忍不住道:“冒着这么大的雪堆雪人,等会染了风寒,有你们好受的!”
说话间,到了廊下来, 她收了伞, 同林婳道:“方才在太医院听抓药的吏目说,皇上又病了, 这会子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在一块给皇上做一个药到病除的方子, 说是之前在皇家猎场受的伤, 有些伤了根基,得好生调养着。”
林婳的心一下揪了起来, 杏眸急切地看着苏姑姑道:“严重吗?”
“说是染了风寒,咳得还很厉害,”苏姑姑道:“依我看这不病才怪了, 咱们这位皇上从早到晚的国事忙不停,就没见他停歇过,我这个做奴才的,看着都觉得累。”
是啊!能不累吗?每日都有堆成小山那么高的折子要批,还得召见大臣商讨要事,有时候还会谈到深夜,所有的事他这个做皇帝的得自己扛,每一个决策都决定着大齐朝兴衰,其中承受的压力可想而知。
林婳道:“我记得有一年在陵东,我也染了风寒,咳得非常厉害,当地的大夫熬制了一种叫枇杷膏的药给我喝,那味道甜滋滋的,我甚是喜欢喝,连着喝了几日,也就不咳了。”
“是啊,”苏姑姑笑道:“奴婢也记得,那位大夫是南方人,这枇杷膏是他们老家治咳嗽的法子。熬制时,这位大夫还教了奴婢,用的是枇杷老叶,枇杷,还有冰糖和川贝母。后来奴婢每回咳嗽,都会熬了来喝,喝几个疗程就好了。”
林婳笑了笑道:“苏姑姑,这会得麻烦您教我了。”
枇杷膏熬制起来并不难,主要是耗费心思,离不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