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殿下,别玩火 第186章
越萧的吻落到她唇上,啃了两口,“姐姐,好甜。”
好熟悉的话。
越朝歌精神猛然一震,睡意全消,挣扎着就要起床,“本、本宫要起身梳妆了。”
越萧闭着眼,长臂一伸,把人带了回来:“再躺会儿。”
越朝歌心说不必。
越萧带着人翻了个身,动作倒也安分,按下她还要再挣扎的手,“姐姐,乖乖躺会儿还是我陪你到镜前梳妆,选一个。”
梳妆两个字,他意有所指。
越朝歌顿住。
长公主嘛,能屈能伸。
第70章 大结局二
越萧以两万襄军绕行驱京北城门,取了大驱天下。
当夜,京里已有更夫瞧见襄州人马和郢陶府的动静,奔走相传。次日,襄军清扫巍巍皇宫,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更引发了百姓的议论。有人先识破了越萧不伤民财之意,便揣着一颗洞悉天下绝密的心,将越萧的心思广为宣传,以换取“慧眼如炬”之赞。
息不胫而走,飞出骊京,传遍天下,自此民心大定大驱上下,百废待兴。
随着越萧的美名遍传,越朝歌的名声也—边倾倒。
碧禾兴高采烈地从外头回来飞奔进越朝歌的院子里隔着窗喊:“长公主长公主您名色双收了越朝歌摆弄着手里的红梅,瞧了她一眼,继续低头插瓶道:“眼下才恭喜,是不是迟了些?
名她早有了,美名骂名,无一不缺色越朝歌想起那张凌然孤俊的脸,笑怒沉静的画面——从脑海中掠过,紧接着映出_张汘珠从他额角垂落的画面。越朝歌愣,似能听见他唇口轻张发出的喟叹.
她猛然回过神,把剪子放回桌面。
色之一道,早在旧都的时候她就收了,近日还连着收。越萧不倦,她主动被动接连不断地收,没越朝歌脸上滚烫,抱过汤婆子窝进毛茸茸的软窝里。她想,好在不日,女儿家每月一次的日子就要来了,她也能躲过几回。
想及此,她抚着小腹越萧昨夜堵着她直到天明。
她不敢稍动。
如此一夜过去,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在鼓起的肚子里酝酿而生?女儿家那日子当真还会来吗?
碧禾跑进来,见她抚着肚子若有所思,急问: "长公主可是小肚子又疼了?"
这"又"字,很是精髓。
越萧悍利,偶尔不持,深纵兵马,自是踏入腹地。
碧禾此一言,不仅唤回了越朝歌飘远的神思,还惹得她心猿意马,眼尾扬起,羞恼瞪来。
碧禾心一颤,倒不是为她的恼。
而是猛然察觉,长公主似乎,又美艳了不少。
她日日在跟前伺候本不容易察觉,可方才这一眼,分明比原先更带了五分娇俏媚绝的风韵。金钗苏影摇动,眉间花钮妍妍,将那美目之间的娇凶嫡横之色衬出了恃宠而骄的意味。如此绰约美态入眼,碧禾脊间陡然升起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她一个女子都难以自持。
越朝歌慢悠悠道: "又从外头打听了什么回来?值得你这样高兴,是外头又传本言什么了吗?"
碧禾身子一振,走过来蹲身捏腿,有声有色地讲述起来: "长公主明察!是传了是传了,传长公 主-她故意吊越朝歌胃口,可越朝歌对这些不大感兴趣,由着碧禾说不说。
碧禾吐了吐舌头,道: “传长公主折身忍性,潜伏多年,终是收拾了狼子野心悖逆人伦的蒿帝。
还说,长公主这些年在蒿帝手上,定然头悬利剑如履薄冰,辛苦得很,早前还有不长眼的错怪了长公主,长公主非但没有辩驳一句,甚至还未曾追究,可见心善, 能容百川......”
越朝歌听了,摇头轻笑,天下人论说天下事,绝无真正的感同身受者。
人各有别,事有多面,他们与故事的中心人物无法重合,自无法以故事人物的独有视角看道事情独有的那一面,更是不能遍历故事,人物所经历的微妙转折和细枝末节的痛苦纠葛。他们愿意看他们想看到的,说他们相信的,越朝歌干涉不了,也无权干涉。干涉过多的越蒿求赞求誉,也曾一度誉满天下,而今所行不端尽皆败漏,不也谤满天下。
碧禾一说起这些,便是滔滔不绝,越朝歌昨夜睡得少,此刻听着她说话,有些昏昏欲睡。
忽而有小厮在外,急事求见,越朝歌懒懒叫进来问,那小厮才道, “霍大人出事了!“原来,越蒿入府那夜之后,霍起升始终觉得自己在此一转逆天下的大事do不可没,又何来有错之说?若非他使计弄险,越朝歌又岂会回京?襄州大军又何来时间奔赴骊京?
越萧竖子,为什么不来看他?欺他一个废人入不了庙堂吗?
忘恩负义,终要遭天谴的!
沉迷美色,如何成事!
古之周幽,今朝越萧!
跛叔前来送饭,一日日听霍起升每日唾骂,听他说些与事实完全背离的论调,听他诅咒越萧,几日过去,终于忍无可忍,冲到他面前将他从轮椅里揪出来摔在地上,提拳揍得他七荤八素。
霍起升原本还骂,跛叔直接揍得他说不出话来,方才喘着粗气道:“霍大人,你给我老跛听好了,别说什么越军悍将越军悍将,不说是不是你主子的时代了,你往轮椅里一坐,就该有自知之明,狗屁的悍将,你若脑子好过粪桶也就罢了,眼下你不过就是个废人!你我都废了腿,我是个老跛子,最有资格教训你!
“你以为你是什么再世诸葛呐?实话告诉你,你肩上的这颗脑袋,说是粪桶都折辱了粪桶。你以为靠你赢了这场仗呐,啐!你可撒泡尿照照自己!不是你从中作梗,主子径直动用津门潘军,用旧都十四州兵马做饵引开越蒿大军,劳动的越蒿不是我们自己人,不出十日骊京唾手可得;不是你从中作梗,长公主用得着带病回京命悬一线?”
“你道是长公主误了我们主子呐?是你个猪狗胆囊夜壶脑袋破落嘴!误了我们主子!差点误了大骊!”
“你如今咒我们主子骂长公主,也不惦记惦记是谁救了你百千回,是谁给你安排到了楹花坊让我们像伺候爷一样伺候着你!长公主差点被1越蒿禁卫围死了也没把你捞出来先祭越蒿的歹毒心肠拖延点时间!你如今还有命在,该感谢不是你这屎壳郎一样的脑袋,是该感谢天爷没降下天谴,劈了你这忘 恩负义的夜香桶! "
"我老跛子是个粗人,也是我们主子身边的老人,出力卖命,今日教训你,你识趣了,我老跛爷不图你喊一声爹,日后还是一样,我伺候你,要是不识趣,再咒我主子骂长公主,且叫你瞧瞧我老跛子的土E手段!
跛叔说罢,起身恨恨又啐了一口,大步流星地走了。
自打霍起升住进郢陶府,受他气的奴仆侍婢不在少数,听见动静,都过来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