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小少爷的农家饭馆 第26章
香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认真的听着,认真的使劲点头。
“看,炒锅里的水开了,火就调小一点,保持这样就可以。”说着,华溪用钩子把灶眼里的柴禾扒拉散了。
他端起调成棉絮状的碗,“要一边搅拌,一边往锅里撒,才不会让面疙瘩粘连在一起。”等他把面疙瘩都下好,往锅里放了一勺盐,两勺酱油。
“要想食物变得美味,就要加相应的调料,如果只是单一的咸盐,香味得不到提升,自然不会浓郁。”
不用华溪多说,这边看的眼睛都要掉进锅里的香儿,不停的舔嘴唇。
面疙瘩汤,以前娘亲也做过,记忆里都从没有过这样的香味。
华溪拿了一个鸡蛋,敲了一个口,一边慢慢倒蛋液一边慢慢搅拌,在锅里形成絮状凝固。
稍微煮两分钟后,把小葱碎倒进去,出锅前,他又淋入两滴香油。
“去,叫你奶她们出来吃午饭。”华溪好笑的拍了下猛吸溜口水的香儿。
香儿抹了一把嘴,像只兔子似的连忙蹦出去喊人。
华溪拍了几根黄瓜,搬上蒜末酱油再倒了几滴香油,一大盘拍黄瓜就做好了。
这个季节最不缺蔬菜,不管是炒还是炖,在越来越热的天气里,都该吃些清凉爽口的。这个时候,吃冷面应该不错。
嗯,他得想想怎么做了。
“疙瘩汤吗?怎么会这么香?”张氏一进灶间,最先味道飘散在空气中的香味,香得她忍不住咽了好几下口水。
“调料放的对,自然能引出食物的香味来。这里太热,去院子里吃。”
“这天越来越燥,灶间里闷,确实不适合吃饭了。等大东回来,我让他在院子里搭个凉棚。夏天里,咱们就在凉棚里吃。”张氏说着话,把大锅里的疙瘩汤盛到大钵里,连同大勺子都端了出去。
华溪想顺手拿几个空碗和勺子,被又窜进来的香儿抢了先,抱着碗筷就走了出去,他便端着那盘拍黄瓜走了出去。
院子外,刘氏在搬凳子,清理石桌,见到张氏端着大钵,眉开眼笑的伸手接了过去,霎时香味扑鼻,她惊喜道,“好香啊。”
“我真怕这张嘴被少爷养刁了,以后其他吃食都没滋味了。”张氏说着埋怨的话,唇角却弯着,眼神里无不透露着的自豪。
刘氏笑了笑,没接话,从女儿手里拿过碗,给每个碗里盛满了面疙瘩汤。
毫不客气的敲门声响了两声,就从门外传进来一道豪迈的嗓音。
“开门,老子知道你们在家。”
华溪拿着羹匙吹凉嘴边的面疙瘩,慢慢悠悠的吃过一勺又一勺,余光里看见刘氏起身前去开了门。
以里正为首的村民们,在开门的瞬间,跟着里正一股脑的闯进院子里,充满敌意的眼神四处乱瞄。自以为是的臭味没有闻到,反而在空气中闻到了一阵阵香气。
赶上人家饭口的时间,里正不觉得尴尬,黑亮的眼睛倒是石桌上的那钵汤溜了一圈,最后定在华溪身上,立马露出吓唬人的凶相来。
“有人说你家有臭味传出,怎么回事?老实交代,不然报了官有你好受的。”
张氏不高兴的沉下脸,“好生奇怪,有臭味怎么了?不管是香的丑的,谁家没有股味道?里正怎么就来我家询问?”
“里正,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您现在闻着臭味吗?村东头的赖利头的家能熏死人倒是真是,您可以去他那里瞧瞧。”刘氏平时给人就是一种不怎么爱说话的模样,可这些人好巧不好的赶在她正吃饭的时候,害得她现在只能闻不能吃的来应付他们,想想心里就有气。
“大东媳妇,说话可不能昧着良心啊,现在没味,不代表以前没有。我家大儿都被你家的臭味熏吐了好几回,至今都没胃口吃东西,眼瞅着瘦下去一大圈。你说,你们到底弄什么东西?是不是这位城里少爷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瞧着你挺本分的一个媳妇,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哎呦喂,大家瞧瞧,那个城里少爷才住在这儿几天,连老实巴交的大东媳妇都像变了个人似的,大婶子,你还是把这人赶走吧,带坏你们一家子就算了,可别搅和了我们整个村子。”
最先发难的往往都是碎嘴的老婆子们,爷们们只要在大后方推波助澜一下就行了。
“老子是里正,老子的话在村子里就是规矩。华溪,老子在和你说话,你还在吃饭?”就华溪这个态度,换了以前,管他是男是女,他早就一拳头招呼上去了。
“饿了不吃饭,哪里力气听你说话,说吧,我听着呢。”华溪轻描淡写的看了里正一眼,满脸的络腮胡子让强迫症的人见了,肯定要抓狂的想要看见的胡子都剃光。
这人简直比油盐不进更让里正心塞,因为他感觉对方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第19章
他吃不饱饭的时候也没心思听别人说话的啊。
吹胡子瞪眼的里正谢炎,生平就对文绉绉的读书人没办法,眼下又多一个像华溪这种惯使软刀子的人。他明明是借着由头过来出气的,到头来自己又被气到了是怎么回事?
“你既然来了,也省得我去找你。我想在靠山村落户,明天劳里正跑趟知府衙门,给我办个户籍。”华溪见谢炎半晌没说话,果断的抢走话语权。
啥?
不只是谢炎愣了,一起同来的村民们都愣了。藏在其中的老马头和老马婆子面面相觑了一眼,心里同时产生了一种无比庆幸的念头――幸亏没让儿媳妇过来找麻烦。
那天儿媳妇王氏跑回家,口口声声说被那个京城来的少爷欺负了,鼓动他们老两口和他们的大儿子就要回去算账,老马婆子被说动,就要动身了。还是老马头更有主意,不仅喝止,还把王氏骂了一顿了,然后拽着老马婆子回了屋,和她好一顿分析。
那个京城来的少爷,具体什么情况除了知情的张氏外,村里人也都是见风是风,没人清楚那少爷到底是不是穷的一清二白。在没了解透彻前,不好去招惹。再说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呢,把人得罪了,对他们肯定没好处。
家里以老马头的话马首是瞻,他说一就不能有人说二。
老头说什么,老婆都频频点头,直呼他说的对,关系要是闹僵想从人家身上扣点银子来花花不成痴人说梦了?
所以老马家一直静观其变,严令王氏不准过来找茬,更不准对外说二儿子家一句不是。
如今看来,老马头的先见之明让老马婆子的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她家的老头子真是聪明啊。
都被老婆子崇拜了几十年,老马头仍然很享受这份目光,傲娇的挑了挑眉,示意自己老婆子继续看下去,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