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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功德向鬼王出卖美色 第111章

  任起枝猝不及防看见他的脸――那小孩,分明长着一张任颂的脸。他不会看错,那模样、那身形,分明同日日夜夜出现在他梦中的任颂一模一样!

  可是…他的颂儿不是已经死了吗?

  任起枝此刻已经走得足够近,慕子云与掩清和仍旧当他是空气,就连任颂也未曾注意到他,毕竟慕子云正在目测这胳膊同小腿该如何分开。

  慕子云试着上手捏了捏,是越捏越不对劲,这、这胳膊与小腿的连接处怎么似乎只有一根骨头啊。

  “要么砍你的胳膊,要么砍他的腿。”慕子云不死心地又捏了一把,确定自己没看错,便“唰”地一声抽出靴边的匕首来,冲着掩清和道,“我自然是不舍得砍你。”

  熟悉慕子云的人都知道,他说话做事向来雷厉风行,绝不会有半分马虎,此刻说要砍任颂的小腿,那便是话音刚落就要动手了。

  任起枝可看不得这场景,且不说要砍任颂腿这件事,单是看慕子云手里那把刀,便觉得杀猪都费劲,更何况要砍断一条腿呢。

  他大喊着不要,冲着那两人下意识做了个抛物动作,试图将手里的武器投掷出去,可他的手心空空,哪有什么武器,自然是落了个空。

  幸亏有人比他快了一步,尽管掩百川姗姗来迟,但还是赶在了最危机的关头到达,他刚站稳脚跟,便顺手将慕子云手中的匕首给打掉了。

  “你、是你…”掩清和望向掩百川之时,表情骤然变得惊恐,他一边以我否定地摇着头,一边道,“不会的…不会的。”

  掩百川倒是直白:“什么不会?我就是来看你的,看看我把你挂在这将近七七四十九天了,你究竟还有没有气。”

  “唉,天煞孤星就是命硬,难怪当年死了那么多人,包括你的母亲,你却还是活得好好的。”掩百川似笑非笑地看着掩清和,继续道,“都这样了,你还苟活于世,就不怕有一天,你身边之人受你影响皆是惨死吗!”

  “够了!闭嘴!闭嘴!”

  原本是为了方便,不必拉扯到彼此的伤口,掩清和便将那孩子抱在了身上,此刻只得一只手捂着耳朵。

  他听了掩百川的话,近乎崩溃地叫着,人也重心不稳,逐步向后退去。

  而他的身后,是万丈深渊,深渊之下,是足以吞噬一切的岩浆。

  掩百川还在喋喋不休,掩清和也不甘示弱,慕子云的劝说声掺杂其中,任起枝作为旁观者也被吵得心烦,场面一度很混乱、很嘈杂,便令人忽视了最不易察觉的细节――

  所有人都没听见声音,掩清和脚下的火山岩却一下裂出个大缝,而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碎了个彻底。

  掩清和脚后跟一空,整个人直接向后倒去,抱着任颂跌入了深渊。

  “颂儿!!”

  任颂是因他而死,让任颂重焕新生死任期制究其一生也要达到的目标,眼下任颂活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再死一次呢。

  在掩百川与慕子云还没有行动的时候,任起枝声嘶力竭地叫了声、冲着掩清和与任颂跌落的身影奔去。

  ……

  不知为何,任起枝在熔岩前骤然停住了脚步,他凝视着深渊,脸被岩浆的光映照着,忽明忽暗。

  不对,这不对。

  ……

  任起枝忽得扭头看向自己身边那两个人,是醍醐灌顶、如梦初醒。

  “慕子云对你的爱,难道还不及我对颂儿的吗?他可是甘愿为你受下醉朦胧…这样的事,若是换做我,恐怕还得考虑一下。”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扭过头,冲着某个方向道了句,“可他为什么……没有为了你跳下去呢?”

  他注视的那个方向正是这阵法最为薄弱的地方――阵眼,而掩清和正通过这个阵眼,密切地感知着阵中一切。

  此刻任起枝发现了漏洞,相当于打破了梦魇,走出了迷宫的怪圈,这阵中幻化出来的慕子云与掩百川相继消失,离阵法失效也就不远了。

  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只是他还没寻到任颂的魂魄,便不能贸然行动。

  忽然,那火山口的边缘处,竟是爬上一个灰扑扑的人来。

  任起枝还当是掩清和的新把戏,可他定睛一看,那竟是本该掉岩浆里的任颂!他方才以为这任颂是掩清和幻化出来的,可没成想,竟然真是任颂的魂魄。

  毕竟掩清和没见过任颂,是无论如何也没法幻化出他的样子来的。

  任颂低着声音唤任起枝父亲,任起枝满脸震惊,。

  掩清和更是震惊,可仔细一想又觉得有合理之处,毕竟任起枝先前明里暗里收集了自己那么多血珠子,任颂的魂魄恐怕早就被调理得十分适应自己的血液了。

  俗话说气血气血,任颂既然已经适应自己的血液,那这阵中充斥着自己的灵气,恐怕便是最适合他生长的温室。

  难怪先前被封印了那么久的畸形魂魄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还能说话。

  这可不妙,且不说现在维持这个阵本就是勉强,掩清和还需要尽可能地延长他们待在天狱中的时间,毕竟他才刚刚从那一大卷铁链中脱身,还未能寻到离开白云观的方式。

  于是乎,掩清和不等他们相拥,连忙信手一挥,猛地掀起一阵狂风来,将这对父子团团吹起、直飞向天际。

  第78章 不能冰释前嫌了

  似乎有人在晃。

  任起枝缓缓睁开眼,眼睛猝不及防被日头的光芒闪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伸手挡,身旁便凑过来一张孩子模样的脸,替他遮住了刺眼的日光。

  今日天气很好,灰蓝色的穹隆从他头顶的烈阳开始,呈圆弧状逐渐散下来,弥漫成天边与地平线接壤的朦胧青烟。

  他二人躺在草地上,晨间的薄雾还未撤尽,沾湿了零星花朵,温润间隐约透出几分草木的气息,很淡、不及幽幽绿意,令人着迷。

  任起枝逆着光瞧这孩子。

  原来是任颂在晃他。

  “爹爹…”任颂摸了摸任起枝的脸,小手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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