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功德向鬼王出卖美色 第86章
“只是心里难受,便想亲近你,想让你开心,就想亲近你。”他又道。
慕子云凑近他,轻声道:“那我要如何让你开心?”
“亲我。”掩清和仰起头。
这煮熟的鸭子都飞到嘴边好几回了,还是自己喜欢的小鸭子,慕子云若是再拒绝,便是拂了小鸭子的面子、也和自己过不去。
只是他心中忐忑,亲下去之前还不确定地问了句:“等你明日酒醒,会不会杀了我?”
……
生物钟虽是规律,却也多是被光唤醒,眼下屋内漆黑一片,掩清和不胜酒力,自然睡得昏天黑地,不知年月几何,实在享受。
慕子云却是在受难,甚至是如凌迟般的缓慢受难。
有了先前的经验,他寻思着掩清和酒醒便是另一个人,昨日自己那感天动地的爱意不知能在其心中留下几何,若是一点也没记住,岂不是要再来一次?
慕子云暗自摸了摸手臂上的伤,心道得亏自己皮糙肉厚,昨日烧了的手今日还能再烧一次,但为了避免惹人暴怒,自己是不是该起身坐到床边去,再不济跪在地上求人原谅。
只是他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掩清和便醒了。
他小幅度动了动,许是刚醒,嗓音也哑着、低低的:“什么时辰了?”
慕子云身子僵直,不敢吭声,心道不如装睡保平安。
掩清和却是忽然伸出手来摸索着,而后没好气地在他脸上拧了一下,佯怒道:“问你呢,听不见我说话啊。”
“刚好一日过。”慕子云连忙回答道。
今日的掩清和到底还是不一样,慕子云松了松紧着的手臂,掩清和也没像昨晚那般吵着闹着要他抱,只是刚好空出手来揉了揉额头,问了句:“你身上还痒么?”
不问不知道,慕子云被他这么一问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的确是不痒了。
于他而言,祥瑞之光并非善茬,旁人求之不得的东西,在他身上却好似渗透性毒雾,无孔不入,即使穿着厚厚的衣裳遮挡,也总会有被渗透的一刻。
被光线渗透了之后,身上起的红疹是又疼又痒,消除的也十分缓慢,虽是能用灵力压制表象,可痒还是真实存在的,饶是慕子云定力过人,却也难堪其扰。
可昨夜实在反常,也不知是他太过紧张还是如何,竟是忘却了这件事儿。
“不痒了。”慕子云应了句,而后又试探问道,“你还生气吗?”
掩清和脸皮薄,不好意思说自己已经被人哄好,便瓮声瓮气道:“若是生气,我便将你扒光了一脚踢出去。”
慕子云听罢,在心中长舒一口气,只是还没来得及喜悦多几分,掩清和便推着催着要他下床。
“这么着急做什么。”慕子云竟是不动。
要说人就是容易得寸进尺,昨日见掩清和这般委屈,慕子云满心担忧,任凭怎么撩拨都提不起心思。而现在见人酒醒清明、不再那么失落不堪,这才起了几分逗弄的心思,好把昨夜受的轻薄都找补回来。
他道:“左右你也在关禁闭,咱们无处可去、无事可做,不如待在床上消磨时光。”
“那你要如何?”掩清和皱了皱眉。
“昨夜都是我亲你,今日你亲我一下。”仗着屋子里黑,慕子云再进一尺。
掩清和从鼻间哼出一口气,显然是在压制内心、不想与他计较,提醒道:“有人来了,你若还要这般无理取闹,最后害的人是我。”
这消息来得实在突然,只是掩清和都这样说了,慕子云自然是信的,但他还是不满道:“你在关禁闭,哪来的人啊。”
他话音刚落,便听得门外传来一阵慌忙的脚步声,想来也是掩清和在小霜台院子周围布下了无形阵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布阵者即可立即知晓。
掩清和摸着黑推慕子云下床,敲门声自然响起。
慕子云上一回来小霜台时便听过同样的敲门声,那时掩清和将他变作小鸟塞进了袖子里,实在委屈。
于是咂舌骂道,实在不满:“楚正则?怎么每次都是他这没眼力见的,怕不是掐着点来的吧…”
只是他还未嘟囔完,便被掩清和一把塞进了桌子底下,紧接着周身光芒一闪,是施以障眼法遮盖。
没办法,虽说慕子云是大摇大摆地上了天庭,可来小霜台做客到底是偷摸着来的,还是见不得光。
掩清和抬手挥开一扇窗,让光线透进来,毕竟他可不想同外人共处黑暗,而后清了清嗓子,道:“进。”
楚正则推门而入,见得屋内只开了一扇窗,光线从掩饰得缺口处挤进来,恰好照在掩清和身上,便问道:“怎么将家里弄得这样黑。”
桌子底下的慕子云:呵呵,说得好像很熟似的。
“烦,不想见人。”掩清和回答得敷衍至极,只是听起来确实像是那么回事。
楚正则见着了地上的空酒坛,一时语塞,便灰溜溜地道了句:“抱歉,都是我不好。”
他本想卖个人情,以掩清和的性子,定是会想方设法地还了,这一来二去,他二人关系定会更近一些。
谁料一朝被当事人捅漏,而自家祖母也是不留情面,反倒拖累,实在是让人自尊受伤。
但掩清和却没心思同楚正则闲聊,且不说他们本就不熟,现在这小桌子底下――也就是他的腿间,还藏着一个人呢!
“楚大人不是在禁闭期间么,怎的还偷跑出来了?”他问道。
“听说你不太开心,我便来看看你,也向你道个歉。”楚正则老实道,“你放心,祖母那头有愿儿在,一时半会不会想起我的。”
他口中的“愿儿”便是楚皓愿,楚皓愿是他同族堂弟,近些日子刚来到天庭,正是掩清和那未曾见过的邻居。
只是掩清和现在可没心思想这个,他急着赶人:“若是没什么事,楚大人还是快些回去吧,虽说西夫人不得空监督,但被人发现了还是不好。”
许是楚正则神经粗大,竟是完全没听出其语言中赶客的意思,反倒极为正经地点了点头,而后道:“我只说一件事儿,说完我便离开。”
掩清和疑惑看他,只见得他从袖中摸出个白玉瓷瓶来,便问道:“这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