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沉甸甸的!
岑隐黑眸微动,再次瞧向了时非晚的脸,忽道“先放一旁。”
“……”时非晚一言未语,只突然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一旁。
那――
竟正是她今日送的那荷包!只此时这荷包,沉甸甸的,里边显然已经装满东西了。
也就是说岑隐不仅没丢弃,他今儿反而直接用上了!
他身上几乎都是血,可荷包放置的地方却是干干净净的。掉落时也是依旧洁净的。此时沾了点血迹还是因时非晚手上染了血的缘故。
时非晚情感方面便是再迟钝,此时也不可能不明白一些什么了――
岑隐对她,压根儿就还没有淡心!
此,一直没收到退婚圣旨时,她冒出过这个念头,他逼自己非坐在擎王妃身边时,她也冒出过此,还有……他愿意跟她玩那游戏时……
不过,那会儿,这些念头都只是稍微一冒出来,就会被她推出其他的理由来给压了下去,不自觉的否认了此。而且她也的确觉得别的理由更有说服力。
因,时非晚从来不相信,会有什么男子对她真的多痴。岑隐便是有过心那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富人家玩玩而已。
所以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她是不敢相信他对他还会有想法的。
不过游戏中……他倒的确没有食宴时那么冷淡,还故意拉过她的手。
这使得那期间她不得不又冒出过此类的猜测了。
不过那也仍旧只保持在怀疑线上。等她阻他参与第十二关,他派人回她一句“没她做主的份”时,这个猜测则再次压了下去,她又开始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但……这萧神医让她跟来,以及方才说的话跟这荷包,还有此时……岑隐再没有在人前时继续掩饰的露骨目光……
时非晚哪还可能确定不了!
只此,于她的规划而言实非好事。因这代表着――
婚期已定,已是不可再更改的事实!
不过……
现在并非愁这些的时机!
“来,让老夫看看。”
没多会儿,萧神医已是拿着一大堆工具来到了岑隐跟前。只瞧过他的外伤跟把过脉后,他汗水连连脸色实是不好看。
时非晚也在看岑隐的伤口。她实难想象他发生了什么。除了腰上很深的一刀之外,身上大大小小的或结痂或未结痂的伤口一大堆,再加之其内伤……
“世子,您可千万别再逞强了!”
萧神医一边给岑隐处理着外伤口,一边摇了摇头道“待会我得给世子施针,世子会陷入沉睡,如此也便于世子内伤恢复。”
“好。”岑隐点点头,“神医看着办就行。”
“好?好个屁!”
哪想,岑隐此声才落,那萧神医猛地抬起头来张嘴便是一声骂。
时非晚“……”
岑隐“……”
“要是真好,世子现在早就闭上眼闭上嘴了!”萧神医阴阳怪气的竟忽扫了一眼时非晚,道“世子心有郁结,心中有事,难以安神,怎能休息得好,怎利我施针治伤。”
时非晚“……”
“来人!”萧神医一边说竟是一边瞪着时非晚,然后忽朝外喊了一声,“樊嬷嬷!”
砰……
门开,门外立马闯入了一位老嬷嬷。
能如此迅速,可想而知这老嬷嬷本就站在门外的。事实上岑隐这么重的伤,门外现已堆了许多擎王府的人了。只时非晚带岑隐进来时,萧神医将其他人都赶出去了非只留下了时非晚。
“神医,世子怎样了?”樊嬷嬷正是擎王妃身边的那位特意往泠州跑过一趟瞧过时非晚的老嬷嬷。
“王爷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萧神医却忽问。
“办好了办好了!已经让人通知外边说是慧安县主突发心梗恶疾,幸亏府中有两位华佗再世般的神医,如今另一位杜神医正给县主医治。县主情况不乐观,今夜怕是回不了府了。老奴已经通知时府家的先回去了,”
樊嬷嬷忙道。
“……”
什么?
时非晚差点怀疑自己出现幻听了,瞬间一脸懵愕的扭过头来看着她“嬷嬷你刚说什么?”
“县主忽发恶疾,今夜不用回去了,就留在擎王府治疗。”樊嬷嬷忙又重复道。
“……”
时非晚额顶开始转圈圈。
“县主,是这样的,我们王爷说王妃对县主喜欢得紧,实想留县主在府中招待几日,只是县主留宿擎王府,实怕招致闲言碎语,便吩咐老奴如此对外说道。”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