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县主。”
阿一没一会儿,便弄了一壶水重新走了进来。在此期间时非晚跟岑隐没再说过话。
她愣着,思绪混乱的想着很多事。岑隐呢,只是坐着翻看着时非晚写的那些东西。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仍旧未散。
阿一一进入便感觉到了气氛不对劲。他放下茶壶立马就溜了。
时非晚对放在了岑隐面前的茶壶,未有任何动作。她伸手揉了揉嗓子,只低着头,跟岑隐一样看起了无名物件来。
“咚……”
只忽地,很轻的一声咚声,时非晚跟前响起了杯盏轻轻落在桌面的声音。
再一看,她的手边此时摆放来了一杯新倒的水。
“……”
时非晚看了一眼杯子,若说心底完全没火,那自是不可能的。只她嗓子的确不舒服得很。微怔了会后,时非晚也没啥骨气的,端起水便喝了下去。
她喝完一杯,放下杯子。只很快,又见面前的杯子里水满了。
时非晚又连续喝了三杯后。终于忍不住侧过了头去,说了句
“不用了!”
入眼,岑隐手中端着水壶。听此,他宽厚的手在空中静定了片刻,这才缓缓将壶放了下来。
时非晚这时又重新转过了头去。
“爷脾气不好,有时容易冲动。”
可恰这时,耳侧,忽然地,重新响起了岑隐的声音。
“……”
时非晚眨了眨眼,继续低着头,似没听见似的,继续把玩着手里随便从桌上拿的小物件。
“不过,爷其实可后悔,方才没再重点力!”
时非晚又听到岑隐冷飕飕的补了句。
重点力?
时非晚眨眼。
他是说他后悔,没有重点力气真直接把她给掐死?
盛世女侯
盛世女侯
第158章 谁说吃醋不可怕的
难不成,方才有几个瞬间,她觉得他是真想杀她,真不是错觉?
“再重点力。你若没了,等时间久了,爷准能把你忘得干干净净。那时哪会再有现下这么多糟心事!”
岑隐也不等时非晚回什么。他虽没看时非晚,却是接着又补了句。
“世子!”
时非晚终于忍不住了“既如此,你现在重新动手还来得及!”
“对,来得及。”岑隐说。语气仍旧冰冷疏离,气息仍旧慑人沉闷。
“……”时非晚一定。听此,本能的往后退了退。手竟也本能的暗自握起做起了防卫状。
“可是,爷手软!”
然这时,她耳侧又落响起一冷冰冰的声音来。
“……”
时非晚抬起头来,再次朝岑隐看了去。他仍旧没有看她,时非晚只能瞧见他的侧脸。他神色仍旧慑人得很。目光这会儿又重新落回了书本上,忽地冷冷嘲了她一句
“乱七八糟!”
时非晚知道他说的是她有关于《圣心诀》的笔迹。
时非晚也懒得答他。想了想,忽地道“世子不是要问我一些上次宫宴的事么?现在可还要听?”
时非晚这个承受了暴力的受害者,语气反倒还算温和。或者说,反而没有一开始用“退亲”字眼呛岑隐时的冷意了。
岑隐方才那般待她,时非晚自也有恼火。可如果比起一开始岑隐警告她不许救蓝天时,时非晚的恼气其实反倒是淡了许多。
是因方才岑隐的话起作用了。时非晚自己也不知怎么地,他那番话就好像突然捅开了她的一道新的思绪口似的。回归现实时时非晚倒反而觉得岑隐就算是今夜这个态度,她比之其他女子也已经是较幸运的了。
不然,她凭什么既希望着他不喜欢她,又希望他能待她温和好商量?
罢罢……时代以及身份如此,让他厌她此路危险,做出一些过于出格的事让他恨她也是自找死路,谁让这位是大爷,而她现下没资格跟他平起平坐呢。
“没心情!”岑隐却反似个受害人般仍旧是一身冷气,道。
“既如此,世子没别的事,就该回去了。”
时非晚心里烦躁。罢……蓝天的事明天听天由命吧。今儿先送走了这位大爷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