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实之又实的铁证!
此乃实捶!
此乃不能再有疑之事!
就是――圣莲宫的确参与了叛国卖,国之事!
邢殷也的确是兵部的邢大人,而且,乃是圣莲宫之人!而且,他的的确确,参与了卖国之事!
即,眼前此人,刚刚之诉,是拱出了一件得捶的大事――
就是圣莲宫叛国!邢殷也叛国!
而且,据这呈上来的资料记载,邢殷,的的确确,乃是圣莲宫宫主收的徒弟。
所以――
他乃是定北女侯的大师兄,这个身份,也不容有疑!
“你之此告,本官定会上诉于圣上。不过,此乃定北女侯之案,你说这些,与她有何关系?”云殊转到了正题。
“小的要说的重点,并非叛国之事。小的要说的重点,仅仅只是邢大人与定北女侯,乃是师兄妹的身份。而半年以前,天成郡主怀疑邢大人的身份,也怀疑邢大人同样涉嫌贪污枉法,在背地里暗暗查邢大人!并且,还给邢大人添了不少的堵!”男人竟将话题绕回了天成郡主身上,又道:“而且,天成郡主曾经派人,端过圣莲宫两个窝巢!”
嘶……
“你是想说,天成郡主虽与定北女侯无仇无怨,可她威胁到了定北女侯的师兄?而且,还因端过圣莲宫的窝巢,杀过圣莲宫的人,不能说她――与定北女侯无仇?”云殊的声音意味深长起来,“你是说,定北女侯一案,定北女侯并不冤。当初,的确是她,刺杀了天成郡主!动机便是:定北女侯是圣莲宫的人!”
“是!”男人冷笑一声,“实在可笑,定北女侯不是圣莲宫的人,难道还是寻常百姓么?定北女侯这一身份,云大人,你总不会不知晓?天下人总不会不知晓?也不知为何,竟是无人再乱议她这一层身份了!难道,所有人都觉得定北女侯不是圣莲宫的人么?”
青年男子这一声质问,像一道狠雷狠狠从百姓们脑门上劈下,一时间所有人一定,神情瞬间呆滞――
“你……你是说定北女侯既是圣莲宫的人,也在为圣莲宫办事?”一位百姓等不及云殊问话,便已急着嚷问道:“可她为国立下汗马功劳,若是逆派,若是叛国之贼,怎可能……”
“怎么不可能?”青年男人站了起来,直面向了那位百姓,打断了他的话,冷笑道:“这第一,圣莲宫与北戎勾结卖国,削的是朝堂力量,补的是自己兜里的银钱。但此并不代表,圣莲宫并不在乎咱的国土。只不过在他们看来,利益更重于国土罢了。如今既已得利益,国土若能同时拿回来,岂不是更好。不过……”
“不过,这若是随随便便便让咱的朝官拿回了国土,那圣莲宫的谋划也就无济于事。所以――既能夺回国土,又能同时拿到兵权,此才是两全之策。是谁说,逆派便不能上战场了?掌兵权了?”
邢大人也能是圣莲宫的人,为何……将军便不能是?”
青年男子语气愈来愈重,“大人,我本是圣莲宫的,得圣莲宫养育,不应恩将仇报!可卖,国之事,小的实在忍无可忍!定北女侯在楚北立下赫赫功劳,只其动机,到底是为国,为民,还是为了给圣莲宫夺楚北兵权?如今她掌楚北全部兵权,又得嫁于擎王府,此时若是圣莲宫谋逆――
大人觉得,咱如今这岌岌可危的万岁爷,能扛过此劫吗?”
云殊手中的案板已无法再拍下。一视人群,现场的喧哗声已在瞬间升至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百姓们议论纷纷。可怕的不是他们在议论。可怕的是那一道道喧哗声里,道此男子“言之有理”“听之实在可信”的言论,竟在渐渐地成为主流!
战?为国,为民,还是为夺权,不过是一个动机的区别,但此于百姓们来说,性质却是千差万别!
为国,为民,时非晚会是英雄!
可若是为了替圣莲宫夺兵权,再加上楚北之危乃是圣莲宫造成的。那么――
此便是一场步步谋划的谋逆之战!
此便意味着她乃是一双将天下人视之为棋子的术手!
此亦意味着……楚北兵权如今被握于她之手,接下来的朝堂将迎来大危!
动机――
好大的一个动机!
好合理的一个动机!
若说之前,说时非晚刺杀天成郡主没有动机,那么现在,便算是合理了!
若说之前,说时非晚陷害天成郡主没有动机,那么现在,也已经合理了――因为,此案她本便不冤!
至于半年前为何要逃婚……此倒并不是重点。她心中有人,或对擎王世子无意,或有更中意的人选,都可以是解释!
而眼下,最最将人的情绪引炸的是――
这位青年手里,是掌握了一条条的实证的!
圣莲宫叛国以及邢殷叛国的实证无法反驳!
邢殷乃是时非晚大师兄的身份千真万确!
而时非晚乃是圣莲宫之人……此亦早已是天下共同的认知!
此一条,便连时非晚自己,也无从驳之!她之师傅,的确乃是丑婆!
“传定北女侯!”
“大人,快传定北女侯!”
百姓们疯狂了。情绪已经涨至了比昨日更甚的巅峰!
此刻,已难有人静持得住,开始往公堂内直冲而去,逼迫着云殊下达一个紧急的命令――传定北女侯!
他们急需看到本人的回应!
尽管……这个男人所说的,让他们觉得是那么的合理,几乎没多少怀疑的余地!
愤怒吗?若此事为真,那么定然是愤怒的!
被欺骗的愤恼!且,对于这个身上背负着不少传奇色彩的战神,他们之前有的尊崇、敬仰、钦佩、感激……等等之类的情绪愈重,此时,便愈会觉得受到了欺骗!愈会急切的想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