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晚在考虑爷说的?”岑隐却是误会了。
时非晚出了神,没听到,没答。
“阿晚想好了没有?”岑隐等了会儿,又问。
时非晚这次被他这突然的问询拉回了神来,眸子一转习惯性的想正面跟他说话。只可惜她今儿果然是遭了狗屎运了。不然就是……老天爷非要捉弄她。要么就是没准儿她可能是谁笔下的穿越女主,有无良作者非要让她出嗅。又一次的,一侧脑袋她的唇瓣便贴上了岑隐的唇……嗯,仍旧是唇,恰好的覆在了他的正面。
因着心底被自己这“狗屎运”给彻底吓呆了的缘故,时非晚脑子霎时便空白了好半晌没回过神来。如此便也不像是之前一样立马移了开。只这般却是又让岑隐误会了。他先她一步的偏了偏唇,眉眼间瞬间染上了一抹笑意来,道
“行了,爷知晓你的答案了。”
答案?什么答案?
时非晚心里一懵。眼前男子的俊颜却是再度放大。那身上本便沾了他味道的唇瓣再一次被覆住。只这一次,却是他主动了。
而且再无之前的小心翼翼。便好像这一次是她已经完全应允了般。岑隐直接将她翻了个身从正面抱住了她,更是直接将她身子托了起来然后带着她移动了些距离来到了一面墙边。将她一抵,便肆无忌惮的彻底放飞,唇瓣侵入她的齿间卷起了她的粉舌,一双本只敢落于她腰间不敢随便乱动的手此刻直接探入了她的里衣当中,抚上了她此时有些微微发颤的身子。
岑隐深深吸了口气,呼吸渐渐急重,眸中几丝火星隐蹿,只觉心口处此刻似有一片柳絮正轻轻掠过,引人心痒得不大受得了。
难耐,却偏又像是药剂似的引人沉沦沉醉。这种体验是他以往遇到时非晚前从未有过的。这会儿他终于理解,为何营中他的那些兵崽们一个个整天嚷嚷着想媳妇。
只很快,他也终于理解了人们常说的“色字头上有刀”是指的什么了。唇齿间一股腥甜之感瞬间将隐爷拉回到了现实。胸前他忽觉一坚实的拳头袭了上来,喉间更是迎上了一股冰凉触骨之感。
“世子误会了,方才只是无意。世子说的,我心领了。你说得对,我许是有些傻。可我还是只想靠自己走出一条光明大道来。”时非晚此时执着抵于岑隐脖间的匕首,面容通红,模样有些狼狈,可那双眸子一如既往的清澈清寒“还有,世子倒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擎王府功高盖主,上也上不得,下也不好下,迟早得被人盯上,便是嫁给乞丐做妾都比进擎王府做妃安全。”
岑隐全然当喉间的那股子冰寒感不存在,便像是没看见似的。此时微微一讶后只觉恨不得掐死这女人。“阿晚?”他漫不经心的抬手一指自己的唇。
“先前只是巧合。”时非晚立马说。
“两次都是巧合?”
“嗯。”
“阿晚,你逗爷是不是?第二次阿晚主动的时间可不短。”岑隐简直要被时非晚气笑。
“我当时脑子发懵。”时非晚尴尬,她还不是被自己的“狗屎运”给惊的,“总之,世子若是再敢冒犯……”
时非晚眸光一凉,手中的匕首又抵进了些。
盛世女侯
盛世女侯
第70章 阿晚撒起泼也可怕
“阿晚敢下手么?”岑隐不以为意,直勾勾的看着她。
“……”时非晚手一木。她要是敢对他怎么样,别说以后再图什么光明大道了。今晚她就得死在这将军府。
“好了,爷不逼你。多大点事,日后日子长着呢,爷不急,不碰你了,可行?还有,之前,以及方才,你其实也怨不得爷的,是不是?”岑隐直接将她的匕首拍了下来,道。
“……”时非晚头次觉得自己有苦难言。
今夜,第一次,他抱她,亲她。却也寻了个理由,说是她以前行为不端让他以为她口是心非实则心底是认定了他的。第二次,也就是方才……方才她的确是主动亲了他,自个儿凑上去的时间还不短。他误会她是自愿的,她能怪得了他?
“阿晚真像是天上的云,阴晴不定的。”岑隐看着时非晚变幻莫测的小脸,又笑了笑。神情看上去不大相信她的那一句“是巧合”。
“真的只是巧合!”时非晚心底冒火,重复一句。
“好好好,阿晚说什么就是什么。”岑隐一副依着她却完全不信的神情。
“……”时非晚心底跟堵了石似的。想着这人想欺负就欺负她却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实在不甘得很。
恼意一涌,手中的匕首“砰”一声被她砸在了地上。恰恰的,便插在了岑隐的鞋子一侧。要是再往右偏一点点,匕首插入的绝对不仅仅是鞋面了。岑隐却是一点也不意外的一笑,“阿晚脾气可是比爷都大呢,整个京都,除了爷之外只怕已是再无第二个男子受得起了。”说着,足微动,匕首一飞,便砸在了时非晚跟前。
他却没事人般的依旧悠闲而立。时非晚此时正立在一桌柜前,上头摆放着她先前带过来的那些金元宝,还有其他的一些杂物。此时瞧着某人不咸不淡仍旧风轻云淡的神情,不知怎地火意一翻滚,她捡起几个元宝竟就忍不住的朝着岑隐砸了去。
不敢杀他,那就揍他!是个爷们,最好就别躲!
此番举动,看着倒有些小儿心性。时非晚这女上校平日是老干部风的,便是怒多也是不发于表的。可今儿不知怎地她心底有着一股想将某人那张淡定脸撕得粉碎的疯狂冲动。总觉得她窝着火他却这么悠然自得的,很不是滋味。
岑隐倒果然没躲。时非晚的杂物哗啦啦的往他身上砸来,只她却是仍旧未瞧见他半分的狼狈,倒是胸膛上被砸出了好几个红印子来。
时非晚眸中火光又是一蹿,紧接着岑隐忽听得“砰”一声,只见女子旁侧的一整张桌柜,被她一脚给踹翻在了地。她手上此刻还提着一九龙钩,钩子很快一甩,攀上之前他用过的浴桶,再用力一扯,里边的水便哗啦啦全倾了出来。
然后,整间小房像是被雨给浇过了似的?
“……”岑隐身上被溅了一身的水,此刻猛一重咳,脸上神情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阿晚,你这般让爷以后怎么见人?”岑隐哭笑不得。
闹这么大的动静,待会儿肯定也会有人来收视。传出去他被一个女子给闹脾气了,以后他还怎么在自己属下面前抬起头来?
“……”岑隐这话反倒提醒了时非晚。
她本来觉得无地方可以出气的。如今倒是寻着了法子。冷哼一声,迈进其他的隔间,见着岑隐的东西便是一通乱踹。
当然,时非晚倒也不是单纯的这么幼稚的。
发泄乃是其中一个小原因罢了。她本人不是这种性子。可一发作倒是又想起了岑隐之前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可以看得出岑隐有着跟其他古代男子一样的思想。
而古代男子,大多都是厌恶“泼妇”的。岑隐这种地位级别的要对她有想法她是不容易摆脱的。除非……他自己厌恶了她。
一想到此,时非晚此时真就将“泼妇”的属性发挥到了极致。岑隐追她出了隔间后,就见她此时专门挑他的物件在砸。衣柜,书桌,还有他喜欢的剑,全被她摔在了地上。
那偶尔看向他的眼神,也像是在警告他“以后不许再冒犯我”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