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反而会捎给徐家?
“姑娘不怕我骗你,然后去告密么?”萍姐眨了眨眼。
“你可以去告密。反正,我顶多是被发现了,然后被他们看得更严。可用不了多久,他们跟擎王府换人,我还是会毫发无损的回去。对我来说,影响不大。”时非晚道。
言下之意,她不介意她告密不告密。
“当然,你也可以不去告密。若你不去,我就信你是真想离开这里。那么,我帮你离开这里,只不过,你得再帮我做些事。”
说罢,时非晚凑近萍姐耳侧说了一些什么。
萍姐听完,瞪大双眼,“你你你……”
“如果你是真想离开,就按我的吩咐去做。若不是,我将我的计划跟你袒露了七八分,你可以去告密。顶多,我老老实实,不实施这些计划了。”
时非晚说完,拖下鞋,上了床,将萍姐推下来,自己躺了上去。
萍姐目瞪口呆所以这女人,这是在拿自己开赌!
她赌信自己的话,若赌赢了,自己为了离开这群人自然会遵照她的吩咐帮她做一些事!
若她赌输了……就是自己去告密的结果。可这样她也顶多是计划破灭,被看得更严,可后续还是能凭岑隐离开这里,损失亦不大。
“我……你帮我离开,我帮你做这些。”
萍姐突然点点头。
……
当然,萍姐虽点了头,可时非晚对她也不可能全信了。她的确是在赌。赌赢了她就实施自己另类的计划。赌输了顶多依赖岑隐来救罢了。
当然,她敢这么赌,自然也是建立在一些自信心上的。
她写信时,就是一种试探。若萍姐话有假,她放开她的第一瞬,她的头个反应应是叫喊惊动外边看守的人。可她没有,所以,时非晚在写完信后,因她的这些反应多了些自信心,这才决定履行下一步骤给她信,以及对她说起自己的计划。
第二天,河天风仍旧来跟时非晚聊了天。土匪们一如既往的那般待她。这让时非晚心又放下来了一些看来,那萍姐是没有告密了。
萍姐虽没被看守着,可也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的。徐家在城中,她没办法离开前往。可这农场不远还是有村落存在着别的百姓的。而这,萍姐是被允许通往的。时非晚便拿了身上一件首饰出来,让萍姐去雇佣另外的百姓去送信。
百姓们不会过多过问,有钱,没道理找不到一个送信的人。
而同时,河天风那头,也终于将捎给擎王府的信送了出去。
他们送得自然更隐蔽。兜兜转转无数“中转”,等信捎到岑隐书房时,甚至没有人见到明确的送信人。
他们想,这样,那个擎王世子短时间内也查不到什么了。
当然,不暴露送信人以及地址,这样,就没办法收到岑隐的回信了。他见信后是个什么反应,以及同没同意拿徐凯来换时非晚,他们都没办法得到回复。
从一定意义上来讲,他们跟时非晚一样也是在赌!
反正,他们会遵照原定的计划进行。几天后,带着时非晚,去流放途中接徐凯。
若能见到岑隐带徐凯来,那么便说明他同意了。
若不能见到……也就是岑隐不重视时非晚,这条路行不通了。那么他们又得重新考虑营救计划。当然这就另当别论了。
河天风捎给擎王府的信中,所约定的交换时间在五天之后。而这五天内,时非晚没有任何异动了。老老实实的就在房间里歇着,偶尔跟萍姐说会儿话。
五天后,她身子好了一些。只是嗓子仍旧微哑,脸上病态也未完全消除。
“怎不给美人换件好看的衣服?”
时非晚终于在这一天,被人带出了房间。因为他们已经打算押着她去换人了。
时非晚自己的衣服是没法穿了的。她这阵子穿的都是萍姐的衣服。萍姐今天给她换上的是一套灰不溜秋的农女衣服。河天风瞧着,觉得不养眼,狠骂了萍姐一句。
“大哥,你管她好不好看呢。她又不是你的。”
“你懂什么,看着养眼知道不?”河天风嫌弃的瞅了时非晚的衣服一眼,又对着某个正准备将她捆绑起来的壮汉道“我来,我来。”
说罢,笑盈盈的将时非晚绑了起来。而且,绑得并不是太紧。只不过为了防她叫喊,他还是将一布条给塞入了她嘴里。道“美人,那个擎王世子今儿要是不来,那他就是无所谓你,往后你可得念着哥哥。可惜……你这身份,哥哥这辈子没办法带你走。倒不是哥哥怕死,只是,你跟着哥哥以后就每天得过逃亡日子了,哥哥不忍心啊。唉……”
时非晚冰人似的,恶寒得想吐。
一会过后,时非晚被绑好,丢进了一辆马车之中。
今日,这地停着的马不少。所有的土匪崽子,也全部都上了马。因为,这事办完,这京都他们肯定是没办法待了的。换完人,他们就得马上离开。
时非晚知道他们的计划只留河天风等三人领着她去换人。
而剩下的,会先一步离开在前路上等。这所谓的前路,就是指的某一条有锁链桥的河的另外一侧。
等河天风等人办完事,他们接着也会过桥,如此,就可以与大队伍相聚。
此时时非晚就听到马咚咚咚的出发了――
这是几百名山匪打算提前“逃”往桥的另一侧。
而她的马车,很快也开始行驶。驾驶人是河天风。只不过他以及另两位兄弟,是领着她去换人的。
时非晚在车上睡了一觉。睁开眼睛时,便只能听到自己这一辆马车的马蹄声了。
因为其他人的马,早已经转道往另一个方向先去了。而萍姐,就在那些人之中。
马车最终在一处较为荒芜的乱草地里停了下来。时非晚也被河天风给拉了出来。
而马车旁,还停着另两匹马。马上,二当家的跟三当家的恰好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