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君一窘,看来自己踩到了痛处。暗自责怪自己,赶紧哄回佳人。“是我不好。别气了。”
五儿风情万种的水眸,灵光一闪,把手里的拨浪鼓握在了律君的手上,“送你。”
看你一个大人男人,拿着它丢脸,还是他自己拿着更丢人。
律君无语,五儿生气起来,果然是小性子展露无遗。
大赛时间到了之后,请了所有人到场观看,没多久负责今日评比的裁判,一一出现,绕着摆放了三层高的荷花台,一圈一圈。单移动步伐到第二桌的时候,以为白发苍苍的老者,瞪圆了双眸,张大的嘴巴,嘴边的美髯须抖个不停。
“这…这…”话也结结巴巴的,貌似中风了一样。
另外几个人也注意到了,一瞧,不看倒好,一看吓了一跳。这些裁判团,都是历年的清荷居士的桂冠者。
当年那朵荷花是何物,何种姿态,他们自然清楚。
眼前他们的这多,不正是当年的那朵荷花吗?
“天降神迹!天降神迹!这一百七十五号是何人?”
听到老人家喊的是自己手里的号码牌,君巧络兴奋的高举牌号,“我!是我的!”
大家朝声源望去,只见一个俏丽的姑娘,一脸兴奋,不似本地人。
君巧络抓着五儿的手臂,乐呵呵的,“哥,我们去吧。肯定选中了!”
五儿无奈,才走一步,律君就紧跟着过来,腰间插着他刚刚送他的拨浪鼓,三十几的模样,让人以为他是五儿三人的父亲。
“哇,这位老爷好福气,三个孩子都是人中龙凤。”
不能怪他们这么说,律枢对着律君一口父亲,长得又神似。对着五儿喊二哥,君巧络喊五儿一声哥,正常人都会理解为是一家四口的。
律君蹙眉,凌厉的扫了一眼猜测错误的百姓,口气不善,“他是我的爱人。”
五儿掩嘴一笑,这律君果然霸气,容不得别人误会一丝一毫。“我是他男人。”
嗯?律君不怀好意的看着五儿,这么让人误会的发言,是不是要纠正一下呢?律枢的小心肝颤动了一下。这两个人也太大胆了一些吧?还有,二哥,你确定不会被父皇报复吗?
君巧络摇头叹气,这么好雅兴。
四个姿色气质各异的人中龙凤出现在大家的面前,晃了一下心神。老者操着一口沧桑的粗哑嗓子问,“这荷花何处来?”
君巧络给老人家请礼,缓缓答道,“老人家有礼,这是我哥在莲蕊湖寻到的。”
她不是那种邀功之人,寻到这株莲花的,是五儿。
老人家向五儿求证,五儿点头。老人家思索了一下,告诉五儿,“这荷花,又名莲花。公子可知这株尖端一点红的白荷花,在此处,有多少株?”
五儿点头,回了一句,“唯有清荷居士一朵。”
几位裁判员均是诧异不止,上一任的清荷居士,急切的问,“那公子何处得知?又是何种的因缘际会得到?又是何处见过?”
五儿轻笑,一言以蔽之,“水中而来。”
水中而来,大家细细品味这句话,水中而来,不正是荷花的诞生吗?大家也不执着,一致裁判今年的“清荷居士”花落五儿。
五儿越过几位裁判员,把插在了花瓶中的白荷花取出来,“清莲幽幽一点红,名唤守宫莲。”
这种荷花只有明月神月宫有,当年那位清荷居士爱莲,又见日后慧及百姓,明月宫宫主就送了和荷花,聊表心意。
白玉无瑕,一点朱红,如女子玉璧上的一点守宫砂,纯洁美丽。
“这莲花之所以在居士死后绽放,是要让大家记得。赠人鲜花,手留余香。”
说完,便把这株翠云若灿的守宫莲插在了一个花瓶上,“其实这里的荷花都美。”
律君明白五儿这番举动,二话不说,过去拦着五儿的肩膀,默默的离开了。
律枢与君巧络与律君两人隔了一些距离,留给两人足够的空间悄悄话。
“奇怪了,这莲花明明就是从哥哥手中而来。”
君巧络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律君也许不知道,她可是很清楚的。她的哥哥可是有一双巧手,无中生有,只要他愿意,水中遍开莲花。那朵莲花也是他无意之中,把手伸进水里,水中生成的。
律枢拍了一下君巧络的肩膀,“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微不足道的事情,所以五儿才会不解释的。既然如此,何必去追根揭底,保留一份幻想,岂不美好。
五儿身上秘密颇多,时候到了,自然知道。
律君想起了律枢说五儿的家,他对五儿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仅仅是君风的弟子。
“律枢说要陪你回家?朕还不知道神月的家在何方。”
无心的一句话,让五儿迟缓了一下,才迈出了第二步,“君郎想知道?”
律君点头,“朕还想知道你的父母。还想知道你的过往。还想知道你的师傅如今如何了。”
他想知道的太多了,不知道五儿的童年是怎么过来的。
五儿侧看律君,无波无澜,“我的父母早逝。”
其他的一概不说,君风是自己的父亲,他不打算告诉律君,迟早都会知道的。现在知道,徒增伤悲。
“一切办妥后,朕随你回家,如何?”
想必五儿也是多年没回过家了,这么多年来替他东奔西跑。
五儿点头,其实律君何必随他回家。明月神月宫就是他的家了。一想到明月神月宫,他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一些重要的讯息。今日出现在脑海中的画面,尽是一些他小时候在圣地的生活。有一个比他们还要大上五六岁的大哥哥。